“原來是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
整理記憶的時候,齊山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官職還真著實不小。
明末時期,錦衣衛(wèi)一分為二,分為北鎮(zhèn)撫司和南鎮(zhèn)撫司。
實際上,能夠令大臣們風聲鶴唳,懼怕不已的錦衣衛(wèi),通常都是指北鎮(zhèn)撫,因為北鎮(zhèn)撫司掌管詔獄,可以自行捉拿要犯,不經過刑部和內閣。
威懾力上的差距,導致南北鎮(zhèn)撫司地位的不同。
南鎮(zhèn)撫司并不太受皇帝的重視,所以感覺上,也有點像南京的小朝廷。
就算是平調,由北鎮(zhèn)撫司調往南鎮(zhèn)撫司,也算是一種貶謫,而反過來的話反而是一種給予實權的表現(xiàn)。
齊山雖然在南鎮(zhèn)撫司,但他卻是這里的最高長官。
正五品的官職,雖然跟旗下的14名千戶同一個級別,實際上卻仍然要高出一頭。
頂上除了指揮使,同知以外,就只剩下皇上了。
搞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齊山開始不慌不忙的檢查起自己的能力來。
第1次使用降臨技能,各個基礎能力都先要過一遍。
首先,身體的特殊屬性似乎繼承了過來,只是用力捏捏拳頭,就隱隱能夠感覺到細微的暖流自掌心匯入身體。
之前體內那股沛然難擋的能量卻不見了,不管是查克拉,還是念能力都無法使用。
精神方面沒有什么異常,超能力卻無法使用,僅僅能夠調動一絲精神力,覆蓋周圍10米左右的范圍。
技能方面,除了原子重組以外其他的全部失靈。
反倒是在召喚生命之杯的時候,有了點驚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降臨的效果,另齊山所有的能力都能縮減了,召喚出來的生命之杯不再是一個獎杯大小,反而真正的成為了一個小酒盅。
看那上面的深度,最多能裝半錢酒。
抓起桌子上的黃銅鎮(zhèn)紙,手掌輕輕摩擦,表面的金黃色迅速退化,變成了閃亮的銀光。
“看樣子,暫時不必被花銷的問題困擾了!”
正思索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齊山眉頭一皺,抬高了聲音道:“誰在外面喧嘩?”
房門被輕輕敲響,一個千戶打扮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對齊山深深施了一禮。
“下官錦衣衛(wèi)千戶馮源參見鎮(zhèn)撫大人!”
齊山擺手:“行了行了,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什么事兒!”
“是!”
馮源行了一禮,站直身體之后,臉上帶出了一絲苦笑。
“大人,還不是從北鎮(zhèn)撫司那邊過來的毛頭小子,昨天晚上北鎮(zhèn)撫司小旗殷呈被殺,百戶裴倫是他的生死弟兄,聽聞此消息,整個人就像瘋了似的,竟然不管不顧闖進后宅,說是一定要面見大人!”
聽到裴綸二字,齊山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原來繡春刀的劇情才剛剛開始,難怪系統(tǒng)會給出了這樣一個任務。
見齊山不說話,馮源還以為他有些怒意,忙道:“我就說這是個不懂事的,這就打發(fā)人將他趕出去!”
“行啦!跟我還在這里演戲,我這個鎮(zhèn)撫也不過做了兩三個年頭,之前還不是在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兄弟?
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裴綸要的無非就是一個真相,咱們錦衣衛(wèi),別的本事沒有,查案抓人正是拿手好戲。
說起來,北鎮(zhèn)撫司這兩年鬧得也確實有些太過分了,他們自己管不好,弄的烏煙瘴氣的,作為弟兄怎么也要伸一把手。
行啦!叫裴綸那個小家伙也別在外面鬧了,拿著我的手令去查吧,膽敢有阻攔的,叫他來找我!”
齊山說著抽出一塊腰牌,隨手扔了過去。
看到馮源慌忙接住腰牌的動作,齊山突然心中一動,一個同心鎖甩了過去。
同心鎖連接瞬間成功,看樣子這個技能也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自己已經是南鎮(zhèn)撫司的最高官,控制下屬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找機會控制住皇上。
一發(fā)一收之間,也就耽擱一秒鐘,馮源只覺得眼前突然黑了一下,身子突然脫力,腳下一個踉蹌,完美的錯開腰牌,一屁股坐在地方。
馮源自己都愣了。
這是怎么回事?
齊山皺皺眉:“怎么,上次出任務的時候,腿上受的傷還沒好嗎?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由北鎮(zhèn)撫司的人橫在上面,咱們南鎮(zhèn)撫司也沒有什么太要緊的事兒,何必事事爭先呢?
時機還沒有到,時機一到,北鎮(zhèn)撫司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回頭找個太醫(yī)將你腿上的暗傷治一治,別等什么時候見了皇上在適宜,可就是殺頭的罪過了!”
馮源滿腦子問號,難道真的是自己舊傷復發(fā),這么突然嗎?
他有些迷糊,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彎腰撿了起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大人教訓的是,那下官先告退!”
“去吧,去吧!”
在外面的院子當中,兩名錦衣衛(wèi)百戶正緊緊抓著裴綸的胳膊,將他固定在半空當中。
裴綸雙眼通紅,他也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犯了忌諱,被抓住之后雙腿放松,微微低頭,可是兩只通紅的雙眼,卻顯示著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那么左邊的百戶搖搖頭:“我說你小子拆差的好好的,何苦自找麻煩呢?你如此感情用事,可是會壞大事的!”
右面的百戶嗤之以鼻:“少跟我在這兒宣揚你的歪理邪說,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思想的人太多了,所以才導致錦衣衛(wèi)完全無法跟東廠抗衡,都快被人踩到泥里了!
要都像裴綸一樣,大家親如兄弟,情同骨肉,心往一處使,勁往一處使,早就重塑錦衣衛(wèi)的名號!”
“行了行了,那叫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連個話都說不明白,還給我講大道理了!裴綸,可千萬別聽他的,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你比我清楚,沒必要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無論兩個人怎么插科打諢,裴綸始終不發(fā)一言。
半晌后,錦衣衛(wèi)千戶馮源從鎮(zhèn)撫大人的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幾個百戶同時低頭行禮。
“行啦,在院子里面搞這些虛禮做什么!”
馮源看了一眼裴綸:“你說說你小子究竟是個什么命?不顧規(guī)矩,體面硬闖,鎮(zhèn)撫司大人的后宅,大人非但不怪罪,還給了你全權調查的權限,這可是天大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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