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決勝負往往就在一招之間,這妖獸戰斗中猶豫不決自然便被蘇暖抓住了機會,趁機欺身而上一劍斬斷了妖獸的小半個尾巴。
妖獸受此重創當即便失去了戰斗力,蘇暖這才慢條斯理的收回了神格,而這一幕恰好被虞婉婉看在眼中。
水神神格被藏在了神農城中這一點是虞家花費了許多時間和人力,加上一點兒運氣相助才弄到的機密,而這個秘密被修者們發現最后卻便宜了蘇暖白白收走了一枚神格這件事,一直被困在雙月宮中的虞婉婉并不清楚,因此她看到水神神格出現在蘇暖手中才極為震怒,要知道這神格對于虞家的計劃有極大的作用盡管如今虞家已經覆滅了,那計劃自然也完全擱置了,可是有一枚神格在手也能極大的增強虞婉婉的實力。
退一萬步說,就算虞婉婉用不了水神神格,她也絕不能容忍水神神格落在虞家的仇人手中。
在虞婉婉看來,水神神格就是虞家的私物,不管蘇暖是怎么得到了這枚神格的,她都是在偷竊虞家,也就是她虞婉婉的東西。
蘇暖尚且不知道自己取出神格對敵的這件事間接保住了顏暉的清白之軀,更不知道虞婉婉因為這枚神格終于決定親自動手,她的注意力依然在這只妖獸身上,如今妖獸因為劇痛而失去了戰力,蘇暖便放心大膽的站在了妖獸面前,一劍抵在妖獸喉間。
那妖獸銅鈴般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明顯的恐懼,這讓蘇暖很滿意,懂得害怕說明有神智,這樣溝通起來也會比較順利。
于是蘇暖問:“你是什么?”
妖獸顯然猶豫著該不該回答蘇暖的問題,蘇暖示威的將劍尖往前抵了抵,妖獸的皮膚很堅硬,但同樣的古荒劍也鋒利異常,妖獸感覺到自己喉間的鱗片被劃破了,若蘇暖用的力氣再大一點,他的喉嚨定然會被刺傷。
這只巨大的妖獸可不是那些被虞婉婉操縱來送死的水族妖獸們,他懂得權衡利弊、畏懼死亡,因此在蘇暖毫無掩飾的威脅舉動中,他第一次與蘇暖進行了溝通:“我是……鮫珠宮的守護者,我叫流。”
他提起自己的身份有些赧然,蘇暖年輕清楚,別看流這次敗在她手中好似很簡單的,實際上流在鮫人族的歷史上也是十分有名的一只妖獸,他曾是鮫人族第一勇士,號稱打遍無垠海無敵手,這話雖略有夸張但也不算完全不實,在流最為活躍的時候,當時的妖獸們普遍認為若不是神靈已經從古荒州消失了,流定然會被水神恩賜成為追隨水神的半神之一。
流的實力如此高強,在以實力為尊的妖獸世界中自然倍受尊敬,他會成為當時鮫人族新一任的王沒有任何妖獸覺得奇怪,但在流正當盛年的時候他忽然選擇了王位的繼任者并且很快自己便退位這就讓許多妖獸都大為吃驚了。
這是只有鮫人族才知道的種族機密,是水神留給這個有自己血脈的種族之神諭,鮫珠宮就是為了這道神諭歷經了數千年的時間一點一點建立完畢的,流在神諭要求的時機交出了王位,表面上是為了追尋飛升大道而外出歷練了,實際上流卻是掩人耳目的回到了鮫珠宮,成為了鮫珠宮的守護者。
這座宮殿被鮫人族年復一年的修建、完善,其內擁有許多神妙之處,然而鮫人們卻沒能享受多少鮫珠宮帶來的好處,因為在流成為鮫珠宮的守護者后不久,鮫人族就突然滅絕了。
鮫人可不是什么默默無名的妖獸,他們實力高強又有著神之血脈的傳聞,平素行事作風也很高調,這突然全族覆滅真稱得上舉世震驚,更讓眾人迷惑不解的是偌大一個鮫人族居然只留下了幾具尸體,巨大部分的鮫人完全屬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態當然現在蘇暖是知道那些鮫人尸體去了哪
但不管怎么說。流作為鮫珠宮的守護者活了下來,但等待的漫長時光孤寂又冷清,流不得不靠長時間的沉睡來打發這段時間,直到這一次被蘇暖這個在鮫珠宮中瘋狂殺戮的“壞人”驚醒。
一旦知曉了流曾經的輝煌就不難理解他為什么會赧然了,鮫人族的一代勇者就這樣擺在蘇暖這個小女孩手中……流難免心中憤憤不平又羞愧難當,唯一讓他有所安慰的是,至少這個小女孩還是個化神境……
不過很快流就將這點情緒拋在了腦后,他亦有很多問題想問,雖然知道蘇暖可能不會回答,流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何會有我族神靈的神格?”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猛地一沉:“水神大人呢?”
蘇暖冷笑,當初看到那些整整齊齊長眠在水神附近的鮫人時她便隱隱有了猜測,這些鮫人族定然是有什么陰謀詭計的,后來見到了水神,水神更是被虞家成功喚醒,蘇暖就知道這些鮫人暗中的計劃絕對與水神脫不了干系,看來這水火二神雖然用的方法不一樣,但都不甘心自己就此沉睡不醒,都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后手。
只可惜這兩位神靈的計劃都直接或間接的敗在了蘇暖手中,蘇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命中注定與這些神靈不對盤,不然為何她這修道之路一路行來總是跟各種神靈對上呢?
現如今流問水神怎么樣了,蘇暖一開始并不想理會來自敵人的提問,不過轉念一想又還是大發慈悲的開了口:“水神?好像是死了吧。”
她的語氣漫不經心,卻惹得流大吼起來:“你胡說!騙子!水神大人貴為神靈是永恒不死的存在!騙子!”
蘇暖有些哭笑不得,這妖獸到底是妖獸,不論實力有多強,在語言上總是比人族匱乏了許多,就如這流……因為蘇暖的“謊言”氣得淡藍色的皮膚都變成了墨藍色,可罵起人來翻來覆去也就是“騙子”這個詞了。
雖然被人喝罵著,但蘇暖心情卻很好,不得不說她有時候性子很是惡劣,尤其對待敵人時,給予敵人精神上的打擊這種事蘇暖向來做得很開心,所以她笑起來,語氣肯定的道:“我可是看著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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