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實際上是梵柳老祖一人在努力配合顏暉,其他六個九尾天狐元嬰早就喪失了各種反應能力,純粹靠本能行動,不過他們對梵柳老祖親近信任的態(tài)度卻沒變,所以在梵柳老祖的引導下,還是乖乖的任由顏暉擺布了。
顏暉剛剛所做的一切已經震驚了梵柳老祖,但他接下里展示的布陣能力讓梵柳老祖深深感到什么叫做“長江后浪推前浪”,顏暉沒有借用任何工具,他只以雙手雙指并攏,一點點靈光分別從左右指尖露出來,這便是顏暉用來布陣的“筆”了。
元嬰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便能如肉身般凝實,雖然元嬰始終不是真正的肉身,但肉身刻陣本也不是只局限在銘刻陣法在肉身上……歐陽拓曾經從顏暉這里偷學去的東西完善了他肉身刻陣的理論,但實際上歐陽拓學去的不過是皮毛手段,而此時顏暉要施展的才是更加高深的部分元嬰刻陣。
元嬰不是真正的實體,所以這刻陣的工具自然也不能是實體,而顏暉要用的工具便是指尖這一點靈光。
別看這一絲靈光很纖細的樣子,只在顏暉雙指指尖露出了一丁點光芒,事實上這一絲靈光中卻蘊含著一點點來自于乾坤卷軸的力量,也就是那種由金色小字組成的光流,只不過數量極為稀少,所以在這一丁點靈光中無法被察覺到罷了。
顏暉沉靜地道:“開始了!
緊接著他雙手齊動,竟是左右開弓同時替兩個元嬰刻起陣來。
當年歐陽拓研究肉身刻陣時,被刻陣之人在刻陣途中會經受極大的痛苦,這一點蘇暖是知道的,但顏暉在說明注意事項時卻只道“刻陣之時會有些許不適”。
蘇暖當然相信顏暉,她以為這種差距是因為顏暉和歐陽拓對這個技能掌握的程度不同造成的,誰料顏暉說的“些許不適”還真是些許……幾個元嬰在刻陣時都很平靜的樣子,唯一的負面評價來自于梵柳老祖事后評論:刻陣的時候太癢了,我差點沒忍住笑倒在地。
于是蘇暖知道刻陣時梵柳老祖幾個元嬰體表為什么會出現水紋樣的波動了,感情因為癢而忍笑造成的,就跟肉身在憋笑時會忍不住抖動一個道理。
當然這也是后話了,這會蘇暖全幅心神被一分為二,一大半關注著自己的任務完美模擬七個元嬰的力量波動,一小半則緊密注意著顏暉那邊的情況。
兩個、四個、六個……第七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顏暉就完成了最后一道陣紋的刻畫,整個計劃距離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遙。
而此時九溪山上依然是一片平靜,天道顯然還沒有注意到九溪山發(fā)生的一切,蘇暖再次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顏暉的一舉一動,心中不斷祈禱著這最后一步不要出任何岔子。
一口氣在七個元嬰上刻下了陣法,顏暉也有一種疲累的感覺,旁觀者只覺得元嬰刻陣如此簡單,卻不知這其中暗藏的兇險,顏暉也是調動了自己所有的能力才完美完成了這個任務。
潮水般的疲憊感不斷拍打著顏暉的靈識,化神境的修者不需要睡眠,但此刻顏暉卻感到很困,他知道這是因為精力透支過度的原因,肉身基于本能的保護機制才發(fā)出了“困”的意識,要在睡夢中快速回復他被消耗掉的經歷。
還有最后一步……這一步也是非他來完成不可的。在即將被困意沒頂前,顏暉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劇痛讓他勉強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靠著這短短的時間顏暉飛快地打出了一個法訣。
這是完成元嬰刻陣后啟動陣法的手勢,也是每一個陣修在完成陣盤、陣圖等等后必須要做的最后一個程序,相當于將陣法最后激活。
這以后陣法如果停止了,再次啟動就不需要布陣人本人來啟動了,但這第一次無論如何是必須由布陣人本人進行啟動的。
隨著顏暉這個手勢的完成,七個元嬰身上的陣紋同時如呼吸般明滅了三次,之后靈光便在這七個從屬陣上流轉不休起來,對傳送陣無比熟悉的梵柳老祖還看出來,他們七人身上的從屬陣靈光流動的節(jié)奏與傳送陣中對應他們七人位置的靈光流動節(jié)奏一模一樣。
一股十分玄妙的感應逐漸從模糊到清晰,梵柳老祖來不及與蘇暖和顏暉說什么就被拖進了這種玄妙的感應中。
顏暉此時腦門就像在被無數的針扎似的,頻頻咬舌尖帶來的疼痛都已經無法將他從沉重的困意中解脫出來了,他幾乎一秒就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中,都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夢囈的留下了一句話:“暖兒撤吧……”
顏暉說這話時已經不清醒了,整個聲音都含在了喉嚨眼里,聽上去含混不清,要不是蘇暖和顏暉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估計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蘇暖連猜帶蒙總算還是明白了顏暉的意思,她心神一動,那七團用來模擬九尾天狐元嬰的力量咻一下從傳送陣中飛了回來,與此同時梵柳老祖七人身上皆亮起了與傳送陣一模一樣的光芒。
這光芒并未持續(xù)多久,幾個眨眼的時間光芒就隱入了他們體內,梵柳老祖也從那種玄妙的感應中清醒過來,第一反應便是極為興奮的大叫了一聲:“成功了!”
結果就聽到蘇暖一聲“噓”,興奮的梵柳老祖低頭四下一找,這才發(fā)現顏暉已經坐著睡著了,蘇暖正將他輕輕放倒,看向梵柳老祖的目光有一絲不悅。
梵柳老祖哪能不知道顏暉這是為了幫他們消耗了太多精力?縱然此時滿心興奮需要發(fā)泄,他也不得不苦苦壓抑住,輕聲問道:“顏仙長還好吧?”
言語之間對顏暉頗有尊敬之意,顏暉這一次表現出來的厲害手段徹底征服了梵柳老祖,他這是真正在按照默認的規(guī)則以實力論輩分,強者平起平坐無關年歲來與顏暉相交了。
蘇暖輕手輕腳的放平了顏暉的身子,雙手托著顏暉的后腦勺和脖頸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放在地上、放在石頭上都委屈了顏暉,最后她悄悄紅了臉,瞄了一眼梵柳老祖,卻還是大著膽子跪坐下來,將顏暉的頭枕在了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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