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
“上花姐啊~”
上,不是個方位詞嗎?那花姐,是方位嗎?
再看幾個小丫鬟各個附耳言笑,幾句耳語后,還捶打?qū)Ψ角瘟R葷話,也沒個羞臊模樣。
顧淵正打算掰開手指與顧孌好好的探討一番,卻被顧孌一把扛起在身上,不由分說的就朝著房間外跑去。
顧淵被抗在肩上的時候本能的一懵,說好的古代女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呢?
可就在顧淵連掙扎都來不及掙扎的時候,直接就被從這個房間扛到另一個房間,不經(jīng)意的抬頭一看,此房間用朱砂寫著紅字——天字號一。
顧孌一腳踹開房門,將顧淵猛然的摔在床上,隨后顧孌就快速的逃出了房間。
顧淵還能清晰的聽見顧孌在外鎖門的聲音。
“妹妹,你這是,這是……干啥啊!”
“哥哥,多余的妹妹就不作解釋了,你要知道妹妹都是為了咱們家好,哥哥做點犧牲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妹妹吧!”門外的顧孌已經(jīng)有了哭音,這么一哭叫顧淵的心里懼怕升級,難道這妹妹是要將自己賣了?
再一聯(lián)想幾個丫鬟說過的什么花姐……難道是有個富婆叫花姐,自己要去伺候這個富婆!以此來賺錢還債!
NO!NONONO!
自己可是清純小處男一枚,這原身也是保持身子干凈的,怎么能去伺候富婆!要是哪家大小姐的話,還能委屈獻身……
遂顧淵一骨碌爬起身,猛拍房門。
“妹妹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一定要哥哥服侍富婆嗎!哥哥可以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和智慧的頭腦來賺錢養(yǎng)家養(yǎng)你啊!咱們可以將家里的生意做大,來養(yǎng)活我們自己啊!沒必要非得走上這一步!”
“哥哥啊,這就是我們家的祖業(yè)傳承啊!”
“啥玩意?”
“青樓!咱們家是揚州城最大的青樓啊!”
哦,原來是這樣。
那也不行啊!
之后任憑顧淵如何賣力的拍門叫喊也無法撼動顧孌的決心,索性顧孌在門外大哭了一陣后,狠了狠心一咬牙直接吩咐下人“去接花姐。”
顧淵發(fā)現(xiàn)掙扎無用也就放棄了,有這體力還不如等下好好對付花姐,別叫她糟蹋了自己。
再向著四周環(huán)視一圈,望著房間大紅綢緞的裝飾,紅燭絲帳,香枕軟塌,布置得如洞房一樣,這是認(rèn)真要將親哥哥推下火場啊!
為了自己的靈魂與原主的身體,說什么也不能妥協(xié)!
而此時,顧淵感到身體內(nèi)有股**之火蠢蠢欲動,全身滾燙,口干舌燥,身下的兄弟也俏皮的抬起頭來。
看來顧孌最后端上來的茶……有古怪……
顧淵顧不上許多,在房中挑了幾件趁手的家伙,花瓶、紅綾還有凳子腿,反正等下那個花姐進來就將她撂倒,自己趁機逃跑。
可是……要是那花姐武力值爆滿……咋整啊!自己如今的細(xì)胳膊細(xì)腿也不是對手,況且自己也沒怎么好好吃上一頓飯,小身板被花姐反撂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一想到自己被花姐按在床上肆意的蹂躪踐踏,顧淵的眼淚就奪眶而出,這不該是自己的命運!
大喘著由藥效帶上來悶沉的情.欲粗氣,抑制著腦海中不斷回放的東京燥熱,思考對策。
此事得逃。
……
樓下的顧孌見樓上的顧淵也沒了什么動靜,坐在大堂的主座位上斟了碗茶,吹散茶霧呷了點清水似的茶水,煮了好幾泡的茶早已沒了顏色,顧孌也沒那閑心顧忌茶的好壞,連帶一口刺嗓子的茶沫子一同咽進了肚子,生生的憋出了眼淚。
家道中落,世態(tài)炎涼。
自己哪里有選擇的權(quán)利,想生意重新開張,沒有本錢,想要在江湖打拼立足,沒有本事,想要考取功名,掙得前程似錦,奈何自己是女娃,哥哥又是傻的,就憑這樣的家境還想東山再起,好比登天難。
不僅是叫哥哥去做兔兒爺,就是自己也要去嫁給哪個老爺做妾室,否則即便是在這繁唐盛世,窮人也是乞討的命。
想當(dāng)年爹娘經(jīng)營的青樓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樓,而是正兒八經(jīng)喝茶聽?wèi)虻牡貎海唵蝸碚f,就是賣藝不賣身。
自己三五歲的時候,青樓的生意好到名揚國內(nèi)外,還有一些洋人來聽曲看戲。有那大官老爺出手闊豪,一擲千金來買名角兒一夜**都被娘親果斷拒絕,說是沒這規(guī)矩,做生意千古不倒,遵的就是一個規(guī)矩,所以一提揚州城最大的青樓——憶江南,各個都翹起大拇指稱贊,那的姑娘干凈的雅致,美!
當(dāng)年的皇帝還途徑此處歇腳,聽過一曲罷,提筆為青樓賦了兩句:
萬丈紅塵影,千客不留俗。
顧孌自然是希望這份純美永留揚州城,可沒辦法,大趨勢變了,只聽曲看舞已經(jīng)落時,再提起憶江南都是老一輩口中的贊美了,現(xiàn)在年輕人不受用了,所以客源較之原先一落千丈,無奈之下顧孌折騰了很多次,向著隔壁酒樓——春來江水的老板周轉(zhuǎn)過幾次錢,可惜青樓沒能再次紅火起來,反而是一如既往的蕭條,債卻越欠越多,直到今日總算是再無路可走,方才出此下策。
擦掉眼淚整理了妝容,小小年紀(jì)的顧孌從小便知一句話,哭是最耽誤事的東西,哭也沒用,活著吧,活著就得適應(yīng)。
正惆悵感傷的時候,突見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隨后一聲好聽卻低沉的聲音便流轉(zhuǎn)進了顧孌的耳朵。
“上房一間。”
這可能是小半年來來的第一個客人了,顧孌自然是驚呆在了原地,向著門口驚愕的瞅去。
這人一身黑色斗篷,上有一寬檐斗笠,將此人的模樣包裹的嚴(yán)絲合縫,煦風(fēng)卷起斗笠遮簾,灑出一抹驚艷的眼神,馬上便被來人一把扯住遮簾阻擋下來,不露片刻面目。
只看身形該是個瘦弱公子。
這人從上到下無不透著一種肅殺與貴氣,雖未露面,卻只不凡的氣度莫名就給顧孌一層壓迫感,叫顧孌不敢反駁他的任何言語。
“有有有,正給公子空著呢!公子上樓請!”顧孌從震驚中忙起身親自招呼這位貴客。
“天字號的房間價錢多少?”
“一天百兩金……可以還價。”顧孌害怕這客離開,忙加了后一句。
那人從斗篷中伸出纖細(xì)的手,也不還價,自腰間拽出一包錢,扔給了顧孌。
顧孌輕巧的打開荷包,就見到了金燦燦的大金子。
其實也不必打開,顧孌便猜出了這客是富貴人,一看他荷包的用料和刺繡皆不凡,就猜的**不離十。
“您您,您請跟小的來~”顧孌將面前的百兩金子一把捂在懷里,連硌著胸口的悶疼也不在乎,反而覺得這疼來的無比舒服。
天字號的房間共六處,現(xiàn)在天字一號被顧淵占著,其余則空著,顧孌怕鎖著的房間嚇到貴客,忙先上樓將顧淵房間的鎖頭打開,聽顧淵也沒什么吵鬧,便知藥效是上來了。也就放心下來。
顧孌將貴客小心的引到天字二號房門外,請貴客進去,自己則激動的噔噔噔跑下樓,熱淚盈眶的捂住金子,抱著金子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終于可以買肉吃了!
也不知花姐快到了沒有。
……
斗篷人剛剛走到房門口,見天字一號的門虛掩著,忽聞天字一號有嚦嚦鶯聲,稍微靠近細(xì)聽,急喘與悶哼聲逐漸放大在耳中,刺激著其耳朵。順著門縫看進去,滿屋的大紅喜帳,布置的如同新房。
“原來早就在天字一號布置好了。”斗篷人勾起唇角淺笑,三思后轉(zhuǎn)身將腳尖移開了天字二號的房門,打開了天字一號的門。
輕輕一推就推開了,看來是等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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