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底牌已被亮了出來,再無掙扎的可能,于是點點頭,默認了下來。
但舌頭畢竟是掉了,說話是難說了,遂取了紙筆,將情報都寫了下來。
顧淵拿起一看,上寫的確實是龍壽派組織大規模劫殺皇上,不僅僅在揚州城,就是皇上放出去消息的各地方都已經安插了殺手,只等將其腦袋砍下來后,進獻吐蕃。連帶戰場的武器兵刃一同進獻,為龍壽派在吐蕃博得一席之地。
“進獻吐蕃?”顧淵捏著情報不知所措,之前阿沈說過吐蕃有位文太傅在那偷偷養兵,暗暗籌備除掉皇上,這些聽起來不算新聞,可是有一條卻叫顧淵震驚。
情報上赫然寫著連帶戰場上的武器一同進獻,莫非龍壽派也已經開始朝著戰場運輸武器了?
這可不好。
眾人將情報都看了一遍,最后只留阿沈捏著情報良久沉思。
“如是他們真的有運輸武器的渠道,我們只有坐以待斃。”阿沈沉冷道。
“何意?”顧淵問。
“吐蕃邊境吐谷渾(tu yu hun)是與吐蕃接壤的重要國土邊境,萬花閣制作的武器一般都運至那里,大唐與吐蕃看似平和,年年都收到進獻的毛織品,珠寶,藥材,但吐蕃卻暗中密謀攻打大唐,大唐必然嚴加防范,于是吐蕃與大唐的戰爭成了重中之重,一觸即發,朝堂設立了萬花閣機密處,反朝廷者設立了龍壽派,龍壽派與萬花閣在制作軍武的地位上不相上下,可就差在這么一步,吐蕃距離皇城遠,運輸糧草兵器不容易,沒法尋到一處可行的通道運輸,所以也是戰爭擱置下來的重要因素,然而看這情報的意思,龍壽派已經找到了重要的運輸通道。”
說到這,阿沈深深吸了口氣。
“若是叫他們先屯夠了武器,我們的吐谷渾便很容易淪陷。”
眾人沉默。顧淵沉思,吐谷渾他知道,正是現如今的青海一帶,與西藏接壤。
現在發愁的是龍壽派已經掌握了運輸要道,而萬花閣卻并未尋到,這很棘手,戰爭若起吐谷渾很容易便被攻陷,如此一來吐蕃擴大了疆土不說,且還用吐谷渾包抄了臨近大唐的重要外壤,堵閉攔截后,第一個危險的就是南召。
這很危險,吐谷渾一旦失陷,即便吐蕃幾年內需要養兵休整,大唐一時也難以反抗過來。
蘇桃不懂,只望著顧淵與阿沈凝重的面色,淡淡問道“即便是被攻陷又如何,土地那么大,說打不就打回來了,再不行還能多派些殺手去殺了吐蕃的反兵不得了?”
蘇桃的云淡風輕叫顧淵咬著指甲搖頭,深沉道“不行,若是與吐蕃大戰,那邊的突厥馬上就會打過來,突厥第一步攻打契丹,隨后會順著薊州幽州直達河北道,河北道一占,小皇城的長安便無法輸送糧草兵馬,其他地方輸送又繞道又崎嶇,城關少,防衛簡陋,說被搶就被搶,送人頭的事萬萬不可。”
“大唐在二者之間,到時候被吐蕃與突厥兩面夾擊,只做困獸之斗,難上加難,必須在現在斬斷所有被攻陷的可能性,死守吐谷渾才是重要。”阿沈道。
顧淵點頭。
蘇桃撓了撓頭,這些問題太高深,她是幾輩子也聽不懂的,遂只搖著顧淵的胳膊笑道“所以你有什么主意需要我幫忙的,我都聽你的。”
顧淵咬著指甲沉思轉了一圈,瞅向了地面上如惡狼一樣嗚咽的殺手問道“他還有用嗎?”
話音一落,只見楚江遙微微跳動手指,幾根絲線一緊,殺手瞬間被切割成了肉塊,落在地上沒了聲音。
“沒用了,不過他應該是可以升為二級弟子了。”楚江遙笑著收起了絲線。
蘇桃又上前一步將化尸粉撒在尸體上,不一會尸體消散,留下了一股玉蘭花香。
“好了,有什么可行計劃,你可以說了。”阿沈望向了顧淵。
顧淵將三人聚攏起來,密謀的商議起來。
“揚州朝外運輸的道路千萬條,水路最安全也最快,龍壽派多走水路,我們還有從水上打聽消息,若是從水路過,你們猜要從哪找龍壽派?”
“碼頭,船。”蘇桃捏著下巴道。
“聰明。”顧淵抬手揉了揉蘇桃的后腦,又叫阿沈拿出一份地圖來,開始繪畫水路線,尋找可能泊船的地點與吐蕃的接貨點。
“先從萬花閣尋找情報要緊,否則我們也不知他們走那條水路,何時運貨出發。”阿沈道。
“對,所以我要去走一趟,你們在家待我,不要聲張的保護圣上。”顧淵鄭重交代。
“好。”
正欲走,卻被身后的一只手攔了下來,一回頭看是楚江遙。
“斷觴,我跟你同去,你身上沒功夫。”
顧淵見楚江遙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也無可期滿,于是答應下來,阿沈與蘇桃留下來保護圣上,顧淵則與楚江遙回萬花閣尋找情報。
……
一路上除了馬車吱呀翻滾的聲音外,二人相對無言。
良久楚江遙望著顧淵才小聲笑了起來。
“怎么了?”
“沒有,我只是再想你竟然是神秘組織的閣主,而我卻以為你連殺雞都不敢。”楚江遙目視前方,眼神晦澀難懂。
“沒,其實殺人放火我也都干過,只看因為什么。”顧淵想起了章起南,他的大興糧倉正是自己燒的,蘇桃猜的沒錯,其余人誰能有專業的能力進入糧倉中將水井悄無聲息的封死,且還秘密解決了他的數十侍衛。
還有葛子惠的家人,都是自已一手而為。若不如此自己或許也會死在他們手上,自己愛的人也會慘遭毒手。
至少他們得到教訓了不是嗎。
“其實你是個狠人。”楚江遙笑笑,又嚴肅起來。
“可能是吧。”顧淵拉著韁繩專心趕路,沒多回應。
“當斷立斷,心狠手辣。不拘小節,膽大心細。”楚江遙細數顧淵的品行,句句都是褒義,即便不是褒義,也被楚江遙在心中美化成了褒義。
“是不是狠人我不知道,我知道自己是個商人,唯利是圖的愛錢之人。誰也別想在我賺錢的道路上做攔路石。”顧淵朝著楚江遙望去,二人相顧再次無言。
“生我氣嗎?”顧淵道。
“什么?”
“你生我氣嗎,沒告訴你這些,沒告訴你我是萬花閣閣主的身份。”
楚江遙沒講話,片刻用肩膀撞了撞顧淵的肩膀“笑話,誰還沒個秘密了。”
“哎疼疼疼!后背的止疼藥勁好像過了,疼死了!”
“疼啊,那這樣呢?”
“老楚你……操,別掏……”
……
這邊蘇桃與阿沈坐在房間內抓著地圖思考,阿沈看的入神,蘇桃看的渾身難受,如抓虱子一樣坐立不安。
“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實在看不懂可以去躺著。”阿沈冷冰冰的說著,卻連眼睛都不曾移開地圖片刻。
“那我躺著了~”蘇桃見皇上躺在床上還沒醒,于是將其向內挪了挪,騰出個空自己躺在了床邊,望著皇上被斗笠遮住的臉,一時好奇竟然掀開斗笠去看。
“咦?這皇帝怎么和棠蓮你一樣沒有喉結?”
“別鬧!”阿沈瞬間奔來,拎著蘇桃的領子就向外甩,卻被蘇桃抱住手臂大呼求饒“錯了錯了,不鬧了,還不行嗎?”蘇桃的大呼叫阿沈心煩,怕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覺得將其看在身邊比較好。
蘇桃見阿沈怒氣滿滿,就猜是自己說他沒有喉結傷了他的自尊,可能是年少的時候沒發育好,男性特征不夠明顯,才會如此。
于是蘇桃開始責怪自己蠢,小心的賠著笑臉看著阿沈問“棠蓮,你渴不渴,餓不餓?不然我沖茶給你喝?”
噠噠噠。
不等阿沈回話,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誰?”二人警惕,蘇桃也瞬間恢復了嚴肅臉。
“如詩,來送茶。”
蘇桃松了口氣,對身邊的阿沈道“憶江南的小姑娘,人好不多嘴。”于是又朝外道“如詩啊,進來吧。”
阿沈沒講話,只眼神中閃爍異樣的光芒,等待如詩到來。
如詩得令端茶進來,依舊的面無表情,即使是知道自己送來的房間是圣上的房間,也并未膽顫,將茶放平在桌子上后,又將手上端的茶先遞給了蘇桃,又忙端起一杯,雙手托底,小心的遞給了阿沈。
阿沈慢慢接過茶杯,摸到茶杯底座有方小紙條,瞄了如詩一眼,迅速將紙條滑進了衣袖中,端過茶輕一眨眼。
“奴婢告退。”如詩畢恭畢敬的對著阿沈行禮,隨后快步離去。
蘇桃小口啜茶,咂咂嘴道“我這碗有點甜甜的,你那碗什么味道,我能嘗嘗嗎?”
于是湊到了阿沈的身邊,照著阿沈喝過的杯子沿舔去。
“你真是,無藥可救。”阿沈一怒,一把拍在蘇桃的腦袋上,蘇桃吃痛,作勢暈在了阿沈的懷里撒嬌不走。
阿沈又怕等下她摸到自己的胸部,于是捂著她的臉向外推。
蘇桃哪里甘愿,直接將雙腿盤在了阿沈的腰上,夾住就不放,阿沈又伸手去扯住蘇桃的衣領,可蘇桃一縮,外衣竟然被阿沈提在手上脫了下來,此刻蘇桃只剩下一件輕薄的內衫,隱約可見內里肚兜,蘇桃又搔首弄姿的故意誘惑阿沈,阿沈火冒三丈,準備狠狠的將蘇桃甩在地面,卻不料蘇桃將自己盤得死死的,反而被她的雙腿拉著跌倒在地,二人呈現出一副羞恥的姿勢,摔在了地上,而此刻皇上正暈死在床上沒有絲毫動靜。
“我們回來了。”身后傳來顧淵的聲音,房門被推開了,顧淵與楚江遙一同站在門口望著一場盛大的視覺盛宴,不禁眼直。
卻見一把黑扇展開在眼前,楚江遙遮擋住顧淵的眼睛,一旁壞笑“被綠了。”
*****分割下雪*****
無衣:真好,又沒帶我玩,我不夠好玩嗎?(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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