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許多語音，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條。可就像石沉大海，大師不再回他。

    終于忍不住，去酒店找大師。原本還體諒大師勞累，不想來打擾的。

    可是到了酒店后，高人杰徹底憤怒。

    大師竟然早就離開，連酒店里的人都不通知一聲，他們還等著他來結賬。

    結了賬，把大師的行李箱拖回公寓。

    打開一樣樣查看，倒是有些法器，可他都不會用。

    其他，根本都是沒用的廢物。

    高人杰失望了，一腳踢上行李箱。晚上的時候，叫鐘點工把箱子拿出去扔了。

    第二天他只好去請醫生，還不能請跟高家過從甚密的，怕月月的事捅出去，被家里知道。

    醫生到了公寓，給小蕓做了基礎檢查。

    “高先生，這位小姐的身體很健康，沒有生病。”

    “可是她為什么一直睡著。”

    醫生看了看小蕓睜得大大的圓眼睛，說：“這位小姐是醒著的。”

    高人杰又急又怒，差點一拳頭揮向庸醫，“我是問，她為什么不能說話不能動，就像睡著一樣？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女朋友！”

    醫生擦擦汗。

    原來是這位先生的小女友，難怪這么激動。

    “高先生，你的小女友現在這種狀況，類似于植物人。現在的醫學，還沒有辦法治愈植物人。我建議你帶小女友去大醫院做全面檢查。另外，你的小女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故，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也麻煩你要跟醫生如實說出。”

    “哼，如果你不會醫，就滾吧。”高人杰懶得再跟庸醫廢話，直接逐客。

    可是，去醫院，他也有些犯難。

    到時候其他醫生也追問緣由，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月月，你說我該怎么辦好？”

    高人杰問。

    他看到小蕓接下來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眨眼睛。

    這是他和她事先約定好的，“是”，“對”，“好”等類似意見，就眨眨眼睛。表示否決的，就不眨眼。

    那么，月月是現在是什么意思？

    “月月，你想不想去醫院？”

    高人杰發現，小蕓還是不眨眼睛。

    等了十幾秒，他就不忍再等下去，怕她會眼睛干澀，不舒服。

    我出去喝口水，等下再來問你。

    他走出臥室，留給月月適應和調整的時間。

    一個人在外倒了杯烈酒，仰頭悶了。

    酒精燒得食道生疼，頭腦卻清楚了一瞬。

    其實，月月和小蕓結合后，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她會離開自己。

    就是她不吃不喝這么多天了，能受得了么？

    高人杰又干了一杯。

    不知不覺一瓶落肚。

    白酒后勁他，他默默盤算了一會兒，就甩甩頭，回房了。

    關起門，倒頭睡……

    第二天，高人杰迷糊地醒來，發現自己竟是抱著小蕓睡的而且頭還埋在小蕓胸口。

    小蕓已經閉上了眼，像是安穩沉睡，默許了他的親近。

    “月月。”可高人杰低聲一喚，小蕓就立馬睜開了眼。

    而且這時睜眼，小臉也霎時慘白，好像一直在忍受不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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