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推柵欄門的輕微“嘎吱”聲,緊接著,響起一道腳步聲,腳步不重,步伐急速,直覺告訴她對方是一名男性。
距離那柵欄門十來步,就是字型走廊一側(cè)的盡頭。
扛著徐碧岑的手一頓,停滯不前,眼神掃了眼走廊。
走廊上僅有一個滅火箱,若是把徐碧岑放下,再跑到滅火箱前,拿出滅火器,剛好可以趕得上男人走出走廊,兩人正好碰上。
她的速度肯定夠了,不過,那人怕是難以承受滅火箱的重量。
于是,她站在原地。
幾秒后,當(dāng)男人從走廊探出半個身子,徒然,一道黑影襲擊而去。
荒野迷蹤這套快拳,尚未對人使用過。
直拳出擊,撞上男人的下顎,然后……
一名壯漢竟然被一拳打飛,直接撞到他來時的柵欄門上,重重落下,男人旋即失去意識。
外面正火災(zāi)預(yù)警,還有人趕在這個時候進來,她忍住沒看頭頂?shù)谋O(jiān)控攝像,把帽檐再拉低了一些,走回休息室時,戴上了口罩。
加快腳步。
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砸爛走廊墻壁上的火災(zāi)報警器,刺耳的火警聲響個不停,剛拿起走廊上的滅火器,有人跑向柵欄門。
提起滅火器,一頓噴射。
幾分鐘后,她拖著徐碧岑離開3號審訊室,再幾分鐘后,她倆消失在審訊樓。
離深夜12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肩頭扛著個人,宋澄卻是連大氣都沒喘上一口,動作迅速,身姿靈活,腳步輕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帶暈倒的徐碧岑回到宿舍。
沒錯,她們進入的正是賈正義的宿舍。
不知道徐碧岑是否為第一次來,反正,她已經(jīng)是熟門熟路。
房間不大,僅書桌上亮著一盞臺燈。
把徐碧岑扔床上,撿起地上的衣服,撕成條,綁住她的手腕和腳踝。
接著,她走向房間連著的陽臺。
宿舍樓的位置比較偏,盡管如此,漆黑的夜,透亮的火光,以及各種喧雜聲,站在陽臺的她都能看見,聽見。
不光是審訊樓起了火,監(jiān)控大樓和對面的醫(yī)院大樓,全部響起了火警聲,甚至醫(yī)院大樓的樓頂升起滾滾濃煙。
今晚,注定忙碌。
往左右看了看,隔壁宿舍沒人。
回身拉上陽臺的門。
去衛(wèi)生間接了冷水,走到墻邊,一盆子冷水全潑到賈正義身上。
賈正義早被打暈。
或許是體質(zhì)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宋澄下手太重,賈正義硬是沒能醒過來,直到一盆冷水下去,賈正義渾身一個哆嗦。
皮膚里每一個毛孔都像被浸泡在結(jié)了冰的湖水中。
“呃……”賈正義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他征住。
他為什么坐在椅子上?
他為什么渾身濕透了?
恍惚記得……他本打算出門去一趟食堂。
對了,他聽見了敲門聲,門外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沒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不過,他依舊拉開了房門。
然后了?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再下一秒,忽然轉(zhuǎn)頭,因為眼角余光瞥見床上有個人。
定睛一看,這不是徐碧岑?
她怎么在自己床上?
徐碧岑該是被人打暈了,手腕和腳踝的地方都捆了布條……那布條,不就是他正裝的襯衫?
怎么回事?
遭了……
“我很好奇,你怎么進入的特戰(zhàn)隊?警惕性就這么一丟丟,滋滋……”
他猛然望過去。
書桌旁立著一人。
頭上戴著漁夫帽這看起來像是隔壁老王的帽子,王昊特喜歡嘻哈,屋子里總有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身上穿著件迷彩服,燈光昏暗,但他還是看清楚迷彩服胳膊上的編號這不是他的迷彩服?
那個人拉下衣服拉鏈。
脫去迷彩服外套,里面居然還有一件羽絨服也是他的!
“好熱……你衣服的保暖性,是這個。”
那人朝他豎起大拇指。
扔了帽子,取了口罩,他終于見到廬山真面。
“是你!”賈正義下意識把手?jǐn)R在后腰,接著是胳膊,再是小腿位置。
可惜,他身上什么都沒有。
經(jīng)常外出任務(wù),身上都會備一些小武器,此時,他的身上只有一套秋衣秋褲。
又是一陣哆嗦。
其實,他并沒有被綁起來。
光是這一點,就顯得異常詭異。
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問我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賈正義目光如炬。
“第一個問題,你還記得我吧?”
“你現(xiàn)在馬上滾出去,我不會跟你計較!!”
“火氣不小。”宋澄笑了笑,伸手,拉開身旁的陽臺門。
正處在過年期間,一年最冷的時候。
就算屋子里開了暖氣,身上被潑了盆冷水,鐵打的身體,碰上一股子刺骨寒風(fēng),那表情也是相當(dāng)精彩。
“好,我當(dāng)做你回答第一個問題了,第二……”
宋澄的話沒有說完,賈正義已起身沖向她,猶如一只出籠猛虎,帶著沖天怒氣,席卷而來。
“砰”
“噗通……”
書桌上的保溫杯落在地上,旁邊就是倒下的賈正義,他正蜷縮抱著膝蓋,一臉痛楚,一瞬間,額頭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
宋澄走過去,拽著賈正義,跟擺弄玩偶一樣把他放在了椅子上。
“能不能坐好?”
她手里還拿著保溫杯。
看著那保溫杯,賈正義感覺到驚恐。
怪不得她不綁住他……
他明明已經(jīng)那么塊,她竟然還能夠操起兩步外的保溫杯,精準(zhǔn)無誤的砸向他的膝蓋。
他的膝蓋……好像碎了。
根本不敢再有其他反應(yīng),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待著,趁機逃離這個地方。
徐碧岑的事情,他早就聽說。
照理說,徐碧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審訊樓里,她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宋澄弄來的,她們之間才有仇。
“老實了就好,賈正義,你看起來就是個老實人,為什么要做那種事情?你們幾個說好了,把林旭的事情爛在肚子里,為什么要舉報康厲、何泰然?”
賈正義看向床上的徐碧岑:“是她!她逼我那么做的!”
“她逼得了你?”
“她故意引誘我,強行跟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林旭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說漏了嘴,她知道之后就拿這件事要挾我,不然……不然就要告我。”
這幾句話說完,賈正義已經(jīng)渾身又濕了一層,不知道是膝蓋的疼痛,還是因為感到恐懼。
“聽起來……你倒挺可憐的啊。”
“害你的不是我,是她,你放過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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