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后備箱，宋澄去了副駕駛座，池野還仔細檢查了一下，才迅速回到車上。

    “現在沒有合適的地方，我看……”

    池野的話，被她打斷了。

    “回學校。”

    “哪個學校？”

    “北華。”

    池野面露難色：“弄不進去啊……”

    她正要開口說李卓勻不是喪尸，忽然，池野臉上又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們怎么來的，一會兒，就怎么把他弄進去！”

    順著墻，把“喪尸”扔進去就是。

    聽起來，沒毛病。

    但是……李卓勻不是喪尸。

    “你下車，快點。”

    她已經開始不耐煩，池野的戲份也太多了，他又不是學表演的。

    池野被迫下車，他剛坐上副駕駛座，宋澄踩了油門，車飛馳出去。

    池野終于安靜了，因為他差點被甩出去。

    快到北華大學時，車速減慢許多。

    她想起秦恒的事情來：“怎么樣？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坐在后面的秦冉，一直捧著手機在看。

    神情專注，相當認真。

    “啊？”

    “線索。”

    “線索……算是有，我們幾個查不到，只有交給趙秘書。”

    “什么線索？”

    “他。”秦冉指的是池野，她接著說道：“找到一段視頻，里面有我哥和另外一個男人。”

    “什么男人？”

    “也是特戰隊的人，身上制服是一樣的，他們一前一后進了商場，但是沒有一起離開，他那里應該會有一些消息。”

    “圖像清晰嗎？”

    池野接過話：“廢話，也不看誰截的監控，畫質絕對一流。”

    “畫質好壞跟截的監控有關系？”

    “孤陋寡聞。”

    “把視頻給我看一下。”她伸手向后座。

    秦冉把視頻遞給她，中途，給池野劫了過去。

    “違反交通法規，駕駛員不能邊開車邊……”

    宋澄踩了剎車。

    “我去，你牛！”池野身上沒系安全帶，差點整個人貼到車窗上。

    他趕緊把手機扔過去：“拿去拿去……”

    她點開手機，視頻不是用手機對著屏幕拍下來那種，而是直接從監控里面導出來的。

    第一段視頻，時間只有一分多鐘。

    秦恒抱著豆苗苗進了商場，當時，豆苗苗處于昏睡的狀態，與此同時，商場已經出現混亂，雖然沒有看見喪尸在大廳活動，但有人尖叫著逃離商場。

    據秦恒進入商場，半分鐘以后，秦冉所說的那名特戰隊員跑進商場。

    視頻畫面清晰，由于那人正在跑，無法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只能看見一個身影，胖瘦適合，胸臂較壯，身高在175180左右，短發，穿著標準的服裝，就跟后備箱里面那個一模一樣。

    也跟宋澄和宋澤的服裝一樣，幾乎沒有區別，若說有區別，區別就在于胸口處的名牌。

    所以說，還真看不出什么。

    “只能讓趙秘書幫忙查，核對那邊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秦冉說道。

    “你哥離開的時候？”

    換到第二個視頻，剛好是秦恒離開商場的畫面。

    秦恒身上沒有穿特戰服，只是一套普通的服裝，偏大的短袖和中年人愛穿的短褲。

    池野補充道：“女孩她爸的衣服。”

    “為什么要換衣服？”

    “她倆不知道，是秦恒提出來的要求，庫房里有兩件她爸的衣服，秦恒讓她們保管。”池野看了眼秦冉，繼續說道：“她哥救了女孩一命，幫人保管個衣服不是什么難事，如果不是你們說的那個趙秘書，用面包換消息，她們肯定也不會拿出來。”

    秦冉嘆息一聲，滿是惆悵。

    池野說道：“衣服應該是你哥留下的線索。”

    把手機拿過去，快進一點，再倒退一些，池野分析道：“這個人，還有這個人……”

    視頻畫面里有兩個人，被池野“圈”了出來。

    一個瘦瘦小小的，感覺有些賊眉鼠眼，就像是前面那幾個搶包的人。

    另外一個男人，是外國人，穿得是襯衣西褲。

    秦冉說了一句：“國，我覺得是國人。”

    “你覺得？”池野問道。

    “看長相，可以看出一些，國，國，國，國等等，國和國區別還是挺明顯，如果聽口音的話，我能分辨出更詳細的地區。”

    “那么牛掰？”

    秦冉看著池野，勾勒嘴角一笑：“不信，那是你的無知。”

    “這個人的模樣還是比較清晰。”她把話題趕緊拉回來。

    “小問題，通過數據庫分析，絕對可以查出來！”

    池野說得自信滿滿，像他隨便動動手指，就可以得到別人眼中非常困難的問題一樣。

    那個“別人”，包括秦冉。

    她也知道不容易。

    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她接著開車，幾分鐘后到達北華大學正門。

    “大姐……”池野的聲音有一丟丟顫抖。

    她暼了他一眼。

    “我們該去你們翻墻出來的地方，你是不是搞忘了？別停下啊，他們會懷疑，繼續開，繞一圈去后面那面墻……你干嘛啊？”

    池野皺緊了眉。

    “你是打算把我交出去嗎？我承認，這輛車是我借的不正當，但是，憑借咱倆的關系，不至于把我舉報了吧？”

    “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又看了一眼池野，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甩上車門，池野似乎抖了一下。

    接著，池野重新系好自己的安全帶，看樣子是堅決不打算下車那種。

    后座的秦冉也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不暴露了嗎？

    尷尬。

    車就停在學校正門。

    而就在車停下的時候，校內第一道隔離電網里，走出兩人來。

    緊著，后面跟著兩名醫務人員，皆穿了專業的防護服。

    宋澄把裹著李卓勻的窗簾布抱過去，放在移動床上，醫務人員把李卓勻推走。

    龍亦沒有靠近，看了看后面，說道：“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做個全方位的檢查。”

    “車？”

    “鄔蘇江會處理。”

    學校里開出一輛救護車，李卓勻被抬上去運走，然后，開出第二輛救護車，她對車里兩人招了招手。

    秦冉下車了。

    池野穩坐著。

    十分鐘以后，換上隔離服，她去強行帶走了池野。

    “放開我……你這屬于強……行為，放開，再不放，我喊人了！”

    把池野扔進救護車里，她冷冷一笑：“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管你，盡情喊，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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