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
三口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進入了胃部。
辛辣的感覺在舌尖綻放,原本抱著喝白開水心思的張哲不由得楞了一下,停下了繼續喝酒,將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白酒挪開。
這上面寫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啊,只是玻璃瓶加上河童酒業?望著瓶身上僅有的四個大字,張哲再一次品嘗了一口,確實存在著辛辣的感覺。
“哈哈,不行就別死撐哦!”
“味道不錯,好幾年沒有這么大口的喝過了”
說完,張哲就將瓶子中透明的液體一飲而盡,自己對于酒難道并沒有完全免疫嗎?張哲看著手中河童釀造的白酒,不由得點了點頭。
“好酒量,張哲老弟!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吹牛呢”
“哪里哪里一般般吧,說起來大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張哲將手中的瓶子放下,隨后拿起了筷子望向了沃德天,他身上帶著一股特殊的氣質,這股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而且看這房間里的擺放物品,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器皿,再加上這就算是在稗田府都沒有的酒釀,他絕對不是一般人··
“我以前啊?哈哈··就是一個大組織的支部長而已”
“支部長?這不是挺大的官嘛”
“嘖··啊!的確是挺大的官,但人嘛··難免會有出錯的時候,我所在的支部被摧毀了,現在想想··還真的是對不起他們”
沃德天喝了一口酒,隨后一副深沉的樣子,眼神中似乎略有懷念,看著他這幅表情,張哲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既然他不想說的話,那么自己也不回去問,當好一個聽客就足夠了·
“但我最對不起的還是那個小姑娘啊··唉,不提了不提了”
沃德天給他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隨后一口干了下去,看著他一副有故事的樣子,張哲的思緒卻散發了出去,以前的那個小姑娘?
難道說他曾經做過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嗎?這種事情的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
在張哲的視線中,沃德天喝酒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哪里的半箱子白酒已經全部被消滅干凈,而沃德天也絕對喝醉了·
“大叔?你該休息了··”
“嗚嗚·我對不起她啊··可是主教的命令不能不聽啊··嗚嗚·”
嗚哇·
這家伙是屬于喝醉酒之后哭的類型。
張哲略微有些無奈,從炕上離開走到了他的身邊,還沒等他說什么就一手刀打了上去,望著搖搖晃晃躺倒的沃德天,張哲將桌子從炕上拿開。
收拾了一下碗筷之后,便走到衣櫥前拿出了一套被褥,看了看沃德天便將被子給他蓋上,畢竟人家收留了自己還幫助了自己不少·
看了看周圍的器具,張哲的視線停留在了墻壁上,上面有一個十分特殊的徽章,看上去像是一個上寬下窄的非字,而且這個徽章,張哲總覺得在哪里看到過·
“大寫的非嗎··”
望了望周圍,張哲推開房門走到了客房,這里也被提前收拾過了,雖然房間不大··但住一晚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翻身躺在了炕上,張哲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明明快要回到自己的家了,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事情,但為什么自己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系統,你在嗎?”
一直與自己吵鬧的系統消失了,在夢中與自己下棋的金絲雀也消失了,并非是解體或者是崩潰,金絲雀她··張哲咬了咬牙。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通往羅德島等地的跨界門了,至少自己損失的不算特別多··張哲伸手摸了摸內衣口袋中的圓盤,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丟失了。
望著天花板,久久的難以入睡·
一直到了深夜,月光透過薄薄的窗戶射進了房間,張哲也還沒能閉上眼睛,他相當的精神,也無法睡著··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心悸。
從窗戶中翻了出去,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借助一旁的板車跳到了房頂上,坐在房頂上注視著天空中的月亮,明明是家鄉的月亮,為什么會有一絲陰霾呢?
“今晚的風兒,好喧囂啊·”
“大哥哥,今晚上沒有風哦”
“啊,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的內心卻掀起了波瀾”
張哲緩緩的轉過了頭,從剛才就發現了她在人間之里閑逛,隨后她好像發現了自己,直沖沖的向著自己而來,不過也是··在月色姣好的現在。
看到一個在房頂上坐著的人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她是個妖怪罷了,小小的身體,大大的眼睛,穿著黑色的衣服,即便是借助月光也看不清楚她的臉。
“這里是人間之里,你該不會想殺了我吧?“
張哲淡淡的說道,而小女孩似乎也沒想到張哲會這么干脆,糾結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試探性的張口對著張哲說道··
“不會哦,人家只是想讓大哥哥給糖糖,如果不給糖糖的話就吃掉你哦”
小女孩咧開嘴笑了,哪雪白的牙齒就好像烈日下的光頭一樣顯眼,看著身旁的小女孩,張哲伸出手摸了摸口袋,自己身上可沒有帶著糖果。
系統已經消失了,而切··張哲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小女孩,她說的吃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吃,而是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的吃。
“我沒有糖果,你還要吃我嗎?”
她的力氣應該挺大的,至少可以輕松的來到屋頂上,而且也沒有透露出任何殺意的樣子,倒不如說就是這種存在才最為棘手啊。
“那大哥哥你讓我吃嗎?”
“如果你只是想吸血的話,那么到還可以接受,但如果你想把我連骨頭也吃下去的話,那可不行·”
“唉?人家不是吃肉的哦,訥訥··大哥哥,讓人家嘗一下你的味道吧?一點點血液就夠了哦。”
小女孩輕輕抓住了張哲的手臂搖晃了起來,從她的行為以及動作,包括自己的感應中··她都沒有任何的殺意,算了,喝一點血液也無妨。
張哲點了點頭,隨后將手掌從口袋中掏了出來伸到了她的唇前,從防護服的衣褲中掏出一把蝴蝶刀,隨后割開了指間,一滴鮮紅的血液從中涌了出來。
還沒等張哲說什么,手指便被濕潤與溫暖包圍,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張哲也沒有說什么,一雙異色瞳靜靜的注視著她。
華法琳的話至少要喝差不多一分鐘左右,她的話應該也得喝一會吧?就在張哲打算繼續欣賞夜景的時候,濕潤感從指間消失了。
“嗯?這就夠了嗎?”
這才不到四秒鐘吧?就算是品嘗血液也不可能一滴就夠啊?難道說她其實只是想要捉弄自己嗎?張哲看著指間的傷口,隨后擦了擦上面的水漬。
轉過視線望著那個小女孩,她已經趴在了屋頂上沉沉的睡去,而且她似乎還在說著什么夢話,張哲俯下耳朵靜靜的聽著··
“好··好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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