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寫的日記嗎?
這個是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嗎?
張哲的手輕輕拂過日記本的封面,不得不承認保護的真的很好,但歸根究底也不過是日記本罷了,至于用這么多東西來保護嗎?
雖然看自己弟弟的日記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對自己小時候送給他的禮物這么上心,作為送出禮物的哪一方,真的很開心
即便是自己都忘記送過這份禮物了
“我”
砰!
巨大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乃至整個房屋都為之震動,正打算打開筆記本的張哲楞了一下,將日記本放回去之后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由乃還在樓下,這個聲音
張哲輕咬嘴唇,待到?jīng)_到樓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張哲沉默了,凱爾希正和我妻由乃面面相覷,看起來造成聲音的罪魁禍?zhǔn)拙褪莿P爾希了,
聲音的來源,是餐桌被擊碎而產(chǎn)生的,自己的兩個朋友正在對視,這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
“凱爾希,怎么了嗎?”
“由乃小姐貌似并不歡迎我的樣子”
“阿哲是屬于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他”
“就是如此,張哲,你覺得呢?”
凱爾希沒有說話,而張哲的視線看向了我妻由乃,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柄斧頭,看著上面斑駁的痕跡,那毫無疑問是血液干涸后產(chǎn)生的。
自己之前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沒有見過這柄武器,也就是說
察覺到張哲了解自己意思之后,凱爾希的臉上沒有什么明顯的情感變化,只是走到了一旁的沙發(fā)前坐下,這事因她而起,自然也要因她而落。
雖然想過不參與,但終究還是自己說出來的
“由乃,你手中的斧頭是?”
張哲看向了由乃,和自己聊天的時候,她的手中可沒有這柄兇器,如何能在自己上樓的期間就拿出這柄兇器呢?答案只有一個了,她是隨身攜帶的
“阿哲”
“你們之間的交流我其實也聽到了,張哲,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無論你做過什么,你依然是羅德島的干員,身為羅德島管理者之一的我,有權(quán)利幫助你”
我妻由乃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凱爾希干脆的打斷了,凱爾希也沒有任何隱瞞的想法,直接告訴了兩人自己之前在偷聽。
其實分析過后不難發(fā)現(xiàn),但最終的疑問依然沒有得到解釋
“張哲,你的母親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世了”
“”
“無論你承認與否,你的母親都已經(jīng)離世了,不然她不可能出現(xiàn)在你的家中,這一點你應(yīng)該心里清楚吧?”
“對,的確是這樣的”
張哲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走了過去,自己的母親或許真的已經(jīng)離世了,但自己真的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可無論如何不想承認。
死去的人終究沒有辦法復(fù)活,自己只不過是在逃避這個答案罷了。
“正如你所說的,凱爾希醫(yī)生,我的母親的確已經(jīng)離世了,畢竟如果她在的話,由乃她不可能替代進來的,我都懂得懂得”
“是嗎?”
“但,我的弟弟”
“仔細回想一下你的記憶吧,張哲我相信你的記憶不會騙你”
凱爾希的話語很直,沒有搞任何花里胡哨的彎彎繞,而是單純的將問題扔給張哲,讓張哲自己思考。
就在張哲低頭思考的時候,我妻由乃突然看向了一旁的凱爾希,眼神中的殺意幾乎已經(jīng)凝為實質(zhì),但凱爾希依然沒有理會她,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張哲捋順?biāo)悸贰?br />
“為什么你的母親離世,而我妻由乃這個個體會替代進來”
“”
“為什么,你會想要趁夜色去殺死那些欺凌你的同學(xué)”
“”
“以及最后,為什么你的弟弟沒有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不要在再說!阿哲他”
“我當(dāng)然不會繼續(xù)說明了,我妻由乃小姐,這一切的答案只能靠他自己來得到,我能做的只是指路罷了”
凱爾希說完便徹底沉默了,她的眼神也從張哲的身上挪到了我妻由乃的身上,我妻由乃已經(jīng)再一次攥緊了匕首,如果張哲不在這里,她肯定會直接沖上去吧?
“我”
大腦的刺痛不斷傳來
就仿佛有一根觸手在腦海中攪動一般
這一切似乎能夠連系在一起,又似乎缺了一點能連接起一切的關(guān)鍵
“他”
一個不敢相信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張哲捂住了頭,似乎想要放棄思考的模樣,而這一切似乎也在凱爾希的預(yù)料之中,凱爾希望了一眼攥緊斧頭的我妻由乃,一邊再一次開口。
“為什么,那些人會被你輕易的殺死?”
“我”
“為什么,在近身交鋒的情況下,你還可以壓制被稱為冬將軍的凜冬?其實這一切也都是有一個關(guān)鍵的點,不是嗎?”
關(guān)鍵的點?
可這個關(guān)鍵的點是什么
難道說是
“由乃?”
“因為小學(xué)被欺凌的你學(xué)習(xí)了格斗術(shù),而初中被欺凌的原因是,你太善良了,你的格斗術(shù)我從阿米婭的嘴中聽說過,是一擊必殺的招數(shù),如果使用的話,殺死一名同年齡的人不是問題”
凱爾希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恨鐵不成鋼一樣
“而真正讓你下定決心殺人的原因,是因為關(guān)鍵點我妻由乃小姐”
“我”
“小學(xué)的你便一直受她照顧,即便在她看來是普通的聊天,但在那個時候的你來說已經(jīng)是之音,學(xué)習(xí)了殺人術(shù)的你不愿意殺人,因為你受到的欺凌減弱了,你覺得他們是善良的人”
凱爾希頓了頓
“但你完全沒有想過,雖然你受到的欺凌減弱了,但他們對與你偶爾有交流的我妻由乃小姐出手了,我說的對嗎?我妻由乃小姐?”
“”
我妻由乃的手松開了
面對著張哲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的別過頭去不再看張哲,而張哲也不是蠢貨,所以他自然清楚我妻由乃的這幅模樣是默認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壁,這一切被你撞到了,我不清楚他們使用了什么樣的欺凌手段,但無非是打砸之類的。”
“而你的性格,只要是和你有所接觸的人都能夠清楚,或許你自己不清楚,但你那詭異的保護**展露無疑,但你擁有理智,沒有選擇當(dāng)時殺死他們,而是選擇了夜晚約出來”
“之所以你這么做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妻由乃小姐當(dāng)時已經(jīng)搬到這里來了吧?我不清楚我妻由乃是因為什么而認定你的,但我清楚,一邊充當(dāng)母親的角色,一邊充當(dāng)你心靈的導(dǎo)師,一邊再成為你的朋友,她的壓力絕對很大”
“所以她沒有去成為你的朋友,而是選擇了母親的角色,這可能是她沒有繼續(xù)上學(xué)的原因。你曾經(jīng)受過很多的欺凌,但你殺死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你之前也說過,他們都死了”
“我們來試想一下,誰有充足的時間做到殺人這件事,誰有充足的資料了解曾經(jīng)欺凌過你的人,還有誰,能安排讓你恰好看到這一幕,我相信就不用多說了”
張哲思考著,凱爾希的話語似乎沒有多少漏洞,而最后的問題能夠做到那幾個條件的,就只有撤學(xué)之后擔(dān)任自己母親角色的由乃了。
只有她有這個動機,但這一切都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了?自己的
“但我的弟弟”
“你其實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由乃來到這里的時候,這棟房屋里只有你的存在,不是嗎?”
弟弟
哈哈哈
說的也是呢,張哲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其實早就該發(fā)現(xiàn)的,所有的記憶副本中,自己的母親與弟弟都是那么一副模樣,不會有變化
殺人兇手?
沒錯,自己的確是殺人兇手,果然還是不想去承認啊死亡什么的。但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的理由了,呵呵
眼淚,為什么流不出來呢?
“你說錯了一點哦,臭女人,人家只殺了幾個哦,畢竟要安排一系列的事故真的很麻煩呢,等到人家殺死了那幾個之后,其他的人也都沒有了哦!”
“我,我我想知道過去發(fā)生過什么。”
張哲閉上了眼睛
一股絕望的感覺在心間揮之不散
自己舍棄了多少東西?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挽救回來的也屈指可數(shù)。
為了回到這個家,自己不惜欺騙了歐拉麗的朋友們,不惜欺騙了箱庭的朋友們甚至連金絲雀都甘愿舍棄自己的性命,自己到最后為了什么?
為了這一個
為了這一個
只剩下自己的家嗎?
“我相信這里的執(zhí)法機構(gòu)會有相應(yīng)的記錄,張哲你可以去調(diào)看一下”
雖然看上去沒有發(fā)生什么波瀾,但反而是這樣更加難以處理啊
凱爾希嘆了口氣,只是希望他能夠接下來吧,這種事情絕對孩子的他恐怕真的是一股沉重的打擊,更不用說還是這么重親情的人了
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這么做呢?
凱爾希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后悔的想法。
或許就保持著那么一個脆弱的夢境對他來說更好吧?在那個夢境中他凱爾希搖了搖頭。
不,自己的決定沒有錯誤!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凱爾希由乃,你和凱爾希好好的待在這里,我去去就回”
張哲站起來聲音沙啞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了,那么就必須要去面對,究竟是誰做的這些事情,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為此哪怕不擇手段!
張哲攥緊了拳頭,現(xiàn)在的他并非是一個普通人,報仇什么的更是簡單無比,走出房屋不到三步,張哲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胡楊樹。
良久,才轉(zhuǎn)身走向了道路,最近的執(zhí)法機構(gòu)就在自己這條街道的盡頭,那是一間警察局,走到門前的張哲沒有停下,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您好,有什么事情嗎?”
“我叫張哲,我想了解一下我母親的死因”
接地員愣了許久,最后好像是被忽然點醒一般,看著面前的張哲,面露微笑的回應(yīng)道
“很抱歉,這個地區(qū)的檔案資料數(shù)日前遭到攻擊,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數(shù)日前遭到攻擊?”
張哲皺起了眉頭,這里可是執(zhí)法機構(gòu),怎么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情呢?張哲看著面前的接待員,她面露不自然的笑容,相當(dāng)?shù)慕┯?br />
看著她這幅模樣,張哲也沒有猶豫,將手插進了口袋中
“你能幫我看看這個東西是什么嗎?”
張哲將拳頭緩緩的送到了她的面前,而她也被吸引,看著她靠過來的臉蛋,張哲緩緩的送來了手,一股詭異的香味彌漫在這個房間內(nèi)。
不到三秒鐘接待員小姐就躺在了地上沉沉的睡去
“對不起”
張哲將電腦轉(zhuǎn)過來,隨后開始打開電腦中的文件,但她說的好像沒有錯,這電腦中的文件就好像剛剛清理掉的一樣感覺。
看了看正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接待員,張哲轉(zhuǎn)身向著更深處走去,這里還是留有檔案室的,畢竟數(shù)據(jù)檔案容易損壞,紙質(zhì)檔案在某種情況下相當(dāng)重要
“誰!禁止進入!”
“睡一覺吧”
張哲將手輕輕一揮,整個房間內(nèi)充斥著一股詭異的香味,不僅如此各處的角落中似乎也盛開了一支叫不上名字的花朵。
待到整個房間安靜下來之后,張哲才走進了檔案室,望著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檔案,張哲隨手拿出了一本打開啊
“!”
空的?
張哲隨后將檔案扔掉,然后又掏出了一本檔案,打開看來卻依然是空的,感覺到一股不妙,張哲再拿出了一本,全部都是空的。
無論從哪個書架,從那個地方拿,全部都是空的,就好像這個資料室也已經(jīng)收到了刪除一般,又或許是故意裝出來的呢?可是誰敢進檔案室做這種事情?
“不正常啊要不叫醒一個問問?”
張哲看著面前的書架,越來越不對勁了
張哲慢步走到了正在地上熟睡的警員身旁,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并沒有找到這個檔案室的鑰匙,而自己進來的時候,是憑借花之魔法將鎖腐蝕的。
一個看著檔案室的警員,卻沒有鑰匙?這是不是不對勁呢,而且他的體格也完全不像是一名警察的模樣,唉?他耳朵的這個是?
張哲皺起了眉頭,隨后將手探到了他的耳旁,隨后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這是,耳機?為什么他的身上會有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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