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世界,生死門。
這里是一處正邪交匯之地,也是一處絕佳的避世隱居之所,當年天下赫赫有名的第一邪皇便住在這里。
第一邪皇,復姓第一。
這人自打一出娘胎,據(jù)說任何事都是第一的,不說復姓第一,更是家中第一長子,自其四歲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全都第一。
六歲習武,一年后已不需師傅。
而他的刀絕對比刀皇絕,劍亦比劍皇好,第一更是當之無愧。
亦正亦邪,后會收聶風為徒。
不過今天他隱世而居的生死門,卻迎來了幾位重要的客人,都是第一邪皇年輕時結(jié)交下的兄弟,第二刀皇和第三豬皇。
刀皇的刀無情絕情,豬皇的刀卻有些自我局限了。
三皇乃是當年名傳天下的武林高手,不過多年前各自隱居了,第二刀皇以后更是會成為聶風岳父的存在,第三豬皇的刀法也傳給了聶風,可以說這三位和風云二位氣運之子,都有著分不開的干系。
不過自江缺橫空出世,來此世間之后,天下間很多東西就生了改變,風云二位氣運之子,注定是主角命格的存在,還能不能崛起,那就難說了。
“二弟,三弟,你們怎么有空來生死門尋我?”第一邪皇有點詫異地問道,按他的推算和估計,兩位結(jié)義兄弟不應該這么快過來才對。
豬皇呵呵一笑,道“大哥,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就過來看看,另外也看看我家侄子。”
他侄子,自然就是第一邪皇的兒子,第一求勝!
嗯,不是求敗。
估計是被他老爹經(jīng)常揍,還屢敗屢戰(zhàn),或許是因為求勝心切,大概就改名叫求勝吧。
聞言,邪皇微微一愣,卻板著臉道“那小子整天不學無術(shù),要是有我半分本事,也不至于”
唉!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這時第二刀皇道“大哥,你就不要太苛刻了,求勝侄子這些年也很努力在修煉嘛。”
“說起這個我就氣,和二弟你女兒第二夢比起來,那小子提升得也太慢了,看來我也要試試斷情絕義的計劃。”邪皇一臉郁悶道。
似乎自家那侄女被刀皇要求絕情絕戀后,刀法大有進展,實力比起以前更上一層樓了。
想想就氣。
人老了,特別是有孩子后,就一門心思地想著比較兒女,哪怕是結(jié)義兄弟,在潛意識里也會有所比較。
豬皇沒有子嗣后代,倒是樂得輕松。
“大哥,你還是別學二哥。”豬皇趕緊勸說道“真要斷情絕欲,你家可能就要絕后了。”
第一邪皇“”
絕后?
想到這個可能,經(jīng)豬皇一提醒,邪皇趕緊搖搖頭道“那還是算了,我這一代雖不是單傳,但求勝這一代是單傳啊。”
要是絕后了,豈不等于說他就沒孫子了?
這哪行!
當即就給否定了。
把刀皇和豬皇請進屋后,邪皇才緩緩問道“兩位兄弟,你們不辭辛遠而來,究竟所謂何事?
莫不只是為了爭一爭名頭吧?”
刀皇、邪皇“額”
兩人齊齊一愣,刀皇苦笑道“大哥,你還在為這事憂心啊,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怎么可能在意名頭?
再說了,就算是要挑戰(zhàn),也絕不挑戰(zhàn)你。”
邪皇聞言一懵,不滿道“怎么,瞧不上你大哥了?”
好歹他是第一邪皇,刀法劍法都厲害。
豬皇則解釋道“大哥,最近江湖上出現(xiàn)一名叫江缺的人,于天下會總壇演武場擺下挑戰(zhàn)擂臺,欲要挑戰(zhàn)天下武林人士,據(jù)說至今也無一敗績,就連無名都敗在他手中。”
所以他們也欲去挑戰(zhàn)一番。
自然是想看看那江缺的強大,而不是守著第一邪皇永遠也勝不了,那就不美了。
“無一敗績?”邪皇眉頭一挑,卻輕蔑道“無名已被廢過一次,縱然依靠萬劍歸宗之法重新崛起,也沒達到巔峰,比起你我來都要差一截,敗了也是正常。”
無名算什么!
他第一邪皇從來就沒有將其放在眼里,一個土雞瓦狗之輩罷了,不足為懼也。
對他來說吸引力都不大。
一旁的刀皇早有預料,沖其解釋道“大哥,據(jù)說那叫江缺的家伙手中有一件名為捆仙繩的異寶,往那虛空一拋,便捆住無名,使得其連一招都沒施展出來,就敗了。”
邪皇“”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二弟,你所言可是真的?無名在那人面前一招都沒施展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
他都不敢相信,就算是他對上無名,也絕對不可能讓他一招都施展不出來,這其中肯定有著巨大奧秘。
捆仙繩?
真的有那么神奇嗎?
刀皇凝重地點點頭,道“此事我和三弟已經(jīng)查驗過了,當時在演武場周邊圍觀的江湖人不少,大家都親眼目睹過。”
第一邪皇一下子就沉默了。
以前的劍圣無名他可以不在乎,那都是晚輩,甚至雄霸也不在乎,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可突然冒出來的江缺,卻讓他感到了可怕。
能夠讓無名都心甘情愿當下人,且在其手中走不了一招,這樣的存在得多恐怖。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種存在嗎?
著實心驚。
也很駭然不已。
相比起來,他們?nèi)齻似乎已經(jīng)被越了,什么第一第二第三,全都是假的,自封的。
已經(jīng)成為過去。
“所以我們兩個來找你,是打算和你一起去天下會看看,究竟是那人強,還是我們?nèi)值軓姡 必i皇霸氣地道。
他也想知道,這些年的修煉到底有沒有作用。
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子,都能騎到頭上拉稀,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雖然隱居了,但卻時常關(guān)注著江湖上的消息。
聞言,邪皇微微點頭道“行,此事我已知曉,去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你們有沒有調(diào)查過,那人來自何方,既然武功高強,以前怎么看能絲毫沒聽到過?”
這很不合理。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讓他們覺得很神奇。
刀皇和豬皇都是一愣,皺眉道“這人,以前倒是從未聽過,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莫不是一些隱世多年的家族,或是門派勢力的弟子?”
兩人齊齊對視一眼,心里突然有了些擔憂。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天下江湖的天,可能就要變了。
“大哥,那要不要從長計議?”豬皇有些擔憂地問道“若那人來歷很大,咱們也不宜去招惹。”
邪皇思量片刻,然后淡淡地道“無妨,他既然敢設立擂臺,而邀天下江湖人士去挑戰(zhàn),那自然會想到后果。
況且,咱們只是正常地去挑戰(zhàn),又不是去殺人,更不是去惹麻煩的,談什么招惹是非麻煩?”
這話刀皇也比較贊同,他笑道“此事易也,比武切磋挑戰(zhàn),實屬正常之事,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大哥說得對,咱們只是去切磋,遵守他的規(guī)則就行。
若是我們?nèi)值苣苡幸蝗丝哨A,那今后也可風光了,天下江湖上,都會傳遍我們的名聲。”
再一次有名揚天下的機會,他們又豈會不抓住?
特別是刀皇,想要第一的名頭由來已久,以前還能挑戰(zhàn)第一邪皇,以此想坐上第一刀皇的交椅上。
但現(xiàn)在似乎多了一個江缺。
一個不同尋常之人。
自設立比武擂臺以來,挑戰(zhàn)的江湖人士不計其數(shù),自信十足,從不把人放在心上的更是不少。
可惜,從來都沒有誰戰(zhàn)勝過。
江缺就仿佛是一個橫在他們頭頂上的一把刀,永遠也摘不掉。
邪皇也微微點頭,并且道“正好,帶著勝兒去長長見識,也好讓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家老爹也是不可戰(zhàn)勝的。
刀皇和豬皇都是一身輕,并不想拖家?guī)Э凇?br />
約定好時間后,三人便在城中大吃海喝起來,偏偏三個都喜歡口腹之欲,以至于第一邪皇這次大出血了。
花了好一大筆錢,才算完。
天下會,總壇演武場上。
江缺讓斷浪搭建了一個小亭子,優(yōu)哉游哉地住著,并問道“此前讓你制作的名單,可曾制作好?”
斷浪聞言渾身一顫,連忙道“回江爺,都已經(jīng)制作完畢,還需請你過目。”
說完他便從身上掏出一張單子來,上面寫滿了各種名單,都是八大門派,以及天下間許多隱藏門派的名字。
這些都是江缺吩咐他去做的。
既然要謀劃,那索性就謀劃一次大的,自從上次得到無名所有的武功秘籍后,他就獲得不少世界本源力。
如此一來,什么劍圣,什么破軍,什么八大門派,以及三皇,甚至是天門帝釋天,笑三笑等人,他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收刮一空,雁過拔毛,這才是他的性格。
這個世界上別的不多,武功秘籍絕對多,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實力,就可以將之全部收集起來。
“以我如今的實力,倒也不怕有人賴賬,更何況這些時日來,我還修煉了一套法訣,想必會有人感興趣的,嘿嘿嘿。”江缺微微一笑,嘴角便露出怪異的神色來。
他很期待有人反抗,說不定會很有趣。
法訣之術(shù),造化之道,窺天地陰陽,奪玄機之妙。
自煉成之后,他便想試驗一番。
這一日。
劍圣還沒到,其余帖子之人也沒到。
天下會演武場,卻迎來了兩個不請自來的不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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