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
昊然仙宗十長老云項天親傳弟子,一個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存在,就連天賦也不弱。
不過如今這位仙子般的人物,卻傻懵呆愣,硬生生變了個性格。
從議事大廳出來后,江缺就看到云珞了,一個日漸消瘦的少女,已不復(fù)天驕女之尊。
“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宛如仙女一般的女子,居然消瘦成這般模樣了。”江缺心里一嘆,也是極為惋惜。
自天妖秘境之行后,這位云珞師姐還活著此事,都讓他極為驚訝,要知道他可是依靠金剛鐲穿梭時空才活下來。
“真難以想象,她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當初天妖秘境突然崩塌,后續(xù)情況他也不知,具體怎樣更是不清楚。
所以云珞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師姐,你”江缺走上前去,想詢問一下當初天妖秘境究竟生了什么。
但云珞卻后退兩步,警惕地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江缺“”
什么情況?
他一臉懵住,心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好歹當初也算有點交情,不至于這樣無情吧。”
世間都傳言,女人善變。
江缺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此刻保不準就朝那方面去想,心里露出一絲絲怪異來。
云珞師姐居然一副對待陌生人的樣子,那神態(tài)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她很認真。
江缺反倒是一陣苦笑,道“師姐,別開玩笑了,我是江缺,你師弟啊。”
按照門規(guī),可不就是師弟么。
云珞仔細搜索著眼前這人,卻覺得很陌生,仿佛從未見到過一樣,有些漠然茫然,也有點不知所措。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江缺突然問道“師姐,當初在天妖秘境里,小秘境洞天崩塌,后來是不是生其他事了?”
一定是生了什么。
否則云珞絕不會這樣。
“難道,當初在我催動金剛鐲穿梭時空離開后,還生過一些詭異恐怖的事嗎?”江缺皺眉暗暗地想到。
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云珞才僥幸撿回一條性命,但實際上因為身受重傷,而導(dǎo)致可能出現(xiàn)某些意外?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啊。”畢竟當初他在關(guān)鍵時刻利用金剛鐲離開了,并不知道后續(xù)的情況。
到底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可云珞依舊茫然地搖搖頭,她的記憶里,似乎并沒有江缺的存在,仿佛從未有過交集。
他是誰?
云珞腦子里冒出這樣一個疑問,“我我們以前見過嗎?”
額!
聽到他這話,江缺整個人都一愣,“我們沒見過嗎?”
他可是記得,以前云珞還喜歡調(diào)侃他。
要不是臉皮厚點,都快要被調(diào)侃出大紅臉來,說是一臉郁悶也不為過。
只是如今的云珞,讓他感覺到陌生,“她難道被奪舍了?”
許多強大的靈魂,都有奪舍的可能,等于是再一具身體,再活一世。
但很快江缺就自己否定了,這應(yīng)該不太可能,“如果云珞師姐被奪舍了,云問天和云項天兩位長老一定可以看出點什么來。
另外,被奪舍后她并不知道當前的情況,一定會順著我的話應(yīng)付著,以此蒙混。”
但事實上并沒有。
眼前這個女子,絲毫沒有偽裝,連眼神里那一絲絲陌生感都不是裝出來的,這點江缺還是很有自信的。
云珞并沒有騙他,也沒有理由騙他。
“難道,她真的不認識我了?”江缺暗暗思索起來,“當初我離開天妖秘境后,究竟又生了什么?”
竟然讓一個筑基境圓滿修為天驕女活下來,但又失去了記憶一樣。
在江缺眼中,他就是失去了記憶,仿佛對這個世界都陌生了。
也不知道對云項天,是不是也這樣?
“那老家伙可是云珞師姐的師父,會不會也不認識了?”如果真不認識,那事情倒是有趣了。
等等!
“不對。”江缺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一件事,“之前趙天云在刑罰堂欲坑害我的時候,似乎就說過其他宗門有弟子回來,還指責我斬殺同門,以此為借口和理由欲處罰我。
現(xiàn)在看來,趙天云那個老匹夫是真的得到消息了,也真的有那些從天妖秘境里歸來之人的口供,哪怕是一群再宗弟子。
否則他不會憑借猜測,就信誓旦旦來找我麻煩。
只是因為我說了外宗弟子的話,不足以作為證據(jù),所以他才束手無策,暫時離去了。
可是從這件事情來看,趙天云口中的那些再宗弟子很明顯正常,也不可能失去記憶后,再被搜魂出來的。”
那么問題來了。
同樣是在天妖秘境崩塌后,僥幸活下來的云珞,為何就沒有像其他外宗弟子一樣,還保留有記憶呢?
同樣是逃出生天,同樣是修為不高。
“按理說云珞師姐的修為還應(yīng)該比其他宗門之人更高一點,受傷應(yīng)該最輕才是。”江缺眉頭思索起來。
但事實上并非如此。
眼前這位可憐的人兒,讓他也感覺到深深的陌生。
云珞能回來也不奇怪,畢竟當初云項天就帶著昊然仙宗弟子守在天妖秘境外面,只要活著出來,就一定可以被找到。
“師姐,你可記得在天妖秘境里,都生過什么事嗎?”江缺繼續(xù)問道。
可云珞突然頭疼欲裂,仿佛要炸開一樣,臉色一陣陣的難看起來。
心里更是驚懼萬狀,欲駭難休。
仿佛現(xiàn)什么恐怖至極的事情一樣,她雙手捂住腦袋,一臉痛苦模樣,那根本不是裝的。
她是真的痛苦。
“這么來看的話,她可能真的失憶了,腦袋或神魂受過重傷,所以才會失去記憶,顯得很痛苦的樣子。”江缺心里想著。
這下子,他倒是更加好奇了。
當初的天妖秘境里,到底生了什么事,竟讓她變成這副模樣,實在是叫人感到驚駭不已。
幸虧當初他已經(jīng)依靠金剛鐲穿梭諸天時空的功能,暫且離開了,否則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呢。
“云珞師姐,雖然你現(xiàn)在不認識我了,但我還是要為當初的事說一聲抱歉。”江缺一臉愧疚道。
說到底,其實天妖秘境小洞天秘境的崩塌,和他汲取世界本源之力有著分不開的干系。
如果不是秘境崩塌,可能也不會有后續(xù)那么危險的事情生。
可惜了!
當初他為了突破,算是在不擇手段了,否則也不會汲取得干干凈凈。
說到底,云珞的情況,終究和他密不可分,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在說什么?”云珞現(xiàn)在并不認識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江缺,心道“我和這猥瑣的家伙熟嗎?”
若江缺知道他在云珞心中已經(jīng)重新定了形象,不知會哭還是會笑。
“沒什么。”擺擺手后,江缺悵然一嘆,“有些事,非人力能擋啊,命運太過奇妙了,也不知道云珞師姐還能不能再恢復(fù)記憶?”
這點他并不清楚。
若是不能,那就失去一個,嗯勉強算是朋友吧。
他在昊然仙宗里,一直以來都是個人為主,并沒有什么親戚或朋友,唯一一個老鄉(xiāng),也已經(jīng)主動離退昊然仙宗了。
云珞算是一個比較熟悉的人,雖然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沒有多么特別好。
但至少比別人好。
“師姐,我就先行離去了,你且好生修養(yǎng)吧。”雖然這番話,對于現(xiàn)在的云珞來說,根本聽不懂。
想不到當初無意間的行為,竟然也讓這位云珞師姐受此重創(chuàng),倒是他的不對了。
心里也是有些自責,但并不后悔。
畢竟當初所處的境地不一樣,所做的決定也不一樣。
個中緣由,不一而同。
欲從云珞這里離開,卻被從議事大廳里出來的云項天看到,云項天不由冷哼道“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當初云珞還在我面前說你各種好話,想讓老夫收你為徒。”
“那現(xiàn)在收不收?”江缺輕聲笑道“十長老學(xué)識淵博,也是可以的嘛。”
云項天“”
他沒好氣地瞪了江缺一眼,道“你小子現(xiàn)在是存心想要打趣我是吧,你都已經(jīng)是結(jié)丹境后期了,與我同一境界,居然還想拜我為師?”
這是什么道理!
不由嘴角一抽,一臉的郁悶地繼續(xù)道“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都可以做長老,收徒弟了。”
“是嗎?”江缺愣了愣,突然道“既然這樣,那不如給我一個長老席位如何?”
云項天“”
他一臉皺眉,道“長老席位也不是你想要有,就可以有的,雖然你修為到了,但各方面也需要考量一下,不過我倒是可以向各大長老提出建議。”
讓江缺做昊然仙宗一長老,此事確實可行。
而且修為實力都有了,剩下的也就不是問題,將一個潛力巨大的小子捆綁在昊然仙宗這架馬車上,以后宗門要是有什么事,自然也可以找他出力。
否則這小子恐怕就不會出力了。
這件事他已經(jīng)想好。
“反正以這小子的實力,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擔任宗門長老,如此便已足也。”云項天心里暗暗地想著。
至于性格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
想明白這些情況后,云項天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譜了,也想清楚后果了。
江缺倒是很隨意地點點頭,道“好,那我這里就先行回去了,十長老你多保重。”
云項天“”
他沒好氣地瞪眼道“保重什么,老夫身體還硬朗得很。”
又不是行將就木之輩,還不至于提醒。
這話一說,江缺頓時白眼一番,也不管云項天多想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
長老不長老的,暫時都不重要,現(xiàn)在他需要回去盯住趙天云,以謹防那老匹夫搞出一些幺蛾子來。
不過江缺不知道,趙天云那老匹夫還真就搞出幺蛾子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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