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江大老爺估計會的，畢竟他當年的那些老師一個個都兇得很。
打得上下跳竄。
好不送熬到頭，也等到他們都死了。
如今江大老爺再次把那種種偶然間聽來的東西拿出來，繼續開始忽悠人。
老和尚法海就是他忽悠的第一個對象。
偏偏效果還很好。
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就差頂禮膜拜了。
他覺得江缺說得很好，似乎很有意境和道理在里面，各種佛門精妙之言，各種大道之論，自己聞所未聞。
只是之間，法海只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好不新奇。
事情似乎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不過江缺的這些想法讓法海覺得和別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偏他法海這小狗肏的知道。
各種佛門道理他并不清楚，或者說了解得很片面，很有偏見。
一時間。
法海老和尚只覺得自己是懵的，江缺則還在繼續說道：“江道友，你繼續說，貧僧定會感激不盡。”
他很渴望。
求得一道將有可能成佛，再不濟也可以開眼界，可以開闊視野。
讓自己的道更寬廣一些。
法海絕對很值。
他喜歡這樣。
道可道，非常道嘛。
江缺：“……”
還說？
他有點尷尬了，心道：“你大爺的，老子現在把當初所學到的僅有一些東西都交代出去了，你還想聽？”
可這回他就沒有多少了。
心里不由一苦。
神色黯然。
主要是腦子里沒貨了。
他能怎么辦，繼續忽悠？好像自己也沒參悟過。
江缺遲疑片刻，然后面色極為平靜地說道：“大師，水滿則溢的道理你應該很懂，而且修行一道，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我就沒參悟過什么是道，也沒仔細想過仙魔神佛究竟是什么。
每天很隨遇而心的修煉，便可以在修煉好。
而且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
法海：“……”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滿臉驚愕住，突然說道：“江道友，你別告訴我，你這一身修為都是耍著修煉得來的。”
“是啊。”江缺點點頭，還反問但道：“你怎么知道？”
法海：“我……”
他頓時差點氣岔氣過去，老臉泛起一絲黑色。
看著法海那不解和郁悶的神色，江缺覺得自己很真誠啊，也很認真。
畢竟自己說的話都是事實。
他一身修為都是靠著世界本源力提升上去的，根本沒有靠悟，也從沒有悟過。
算起來就是順其自然的到了。
似乎真是這樣。
“江道友，你這番話著實讓貧僧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法海嘆息道。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天賦一說嗎？
這江缺道友的天賦比自己強，所以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成為歸墟境初期至尊。
理所當然。
一切都很順其自然。
所以江缺覺得自己說得沒錯，他就是順其自然修行過來的，就是從來沒有參悟過什么狗屁大道。
那種東西他從來就沒有體悟過好嗎。
“大師，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你還是不要再執著了，說不定當你放下一切之后，說不定可以讓修為增長得更快。”
江缺那淡淡的話語有些平淡，也有點淡然隨意，眼眸泛起一絲無所謂的樣子。
聽得法海好和尚一愣一愣的，心道：“難不成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嗎？”
有點對自我都產生懷疑了。
莫非自己真不能好好修行，沒那天賦嗎？
心里有些莫名之感。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一看到江大老爺的年齡以及修為后，他又不得不感慨這位江大爺說得對。
人家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足以來現身說法，足以說明一切。
似乎……真是這個道理？
一時之間，法海老和尚覺得自己都有些尷尬了，有點哭笑不得了。
郁悶得緊。
自己可能不適合修煉，不適合修行佛法。
“江道友，你這一身修為真是這樣做到的嗎？”法海哭笑不得地道。
一臉無奈。
他沒這天賦啊。
修行，真的那么在意天賦嗎？
他不信。
可江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江大老爺似乎就是個活著的奇跡，活著的傳奇，和普通人本就不一樣。
法海看得很懵，也聽得很懵，江大老爺的厲害他是體會過了，自己不如也。
哪怕他法海得菩薩看重，得佛門關注，似乎也不夠。
畢竟自身實力不強都是假的，什么都不夠看。
“法海大師，一切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為什么還不肯相信？”江缺幽幽地說道：“修行，不是用苦行僧般的苦修就可以的，天不讓你突破，縱是你天賦絕世，才情絕代萬世，也絕對沒可能突破。
否則這天下間肯吃苦耐勞，肯努力的人多的去了，為何他們不能成就仙魔神佛？
一切都有為法，一切都有天道定數，仙魔神佛皆是道，道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
大道隱遁，天道不常有……”
江老爺說了一大堆，各種話語談得很輕松愜意，好似無關緊要一般。
他侃侃而談。
神色淡定自若，平常如水，心緒也淡泊飄渺，如那高高在上的仙神之輩。
其實他江某人的內心在暗暗思量：“我一身修為全是靠著世界本源力堆上來的，根本沒參悟過大道天道，剛剛不過是在忽悠他罷了。”
老和尚居然也信了。
江缺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畢竟自己真的只是隨意說說而已。
法海自跑然想不到江缺的想法，他也不清楚，神色有些黯然沉思。
他在想：“自己可能不太適合修行佛法，他的執念也很深，深到他自己都就結不已。”
很多事他自己都不解。
執念很強。
心緒有些怪異，聽到江缺的一番話后，他又覺得自己思緒很亂，全是懵的。
腦殼疼。
突然間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感覺。
很不可思議。
江缺眼眸一動，突然又繼續說道：“法海大師，我在此已待半月有余，如今你金山寺的佛門經文我也學習不少，是時候該回去了。”
“……”法海一愣，隨后也嘆道：“時間還真是如白駒過隙啊。
既如此，江道友，貧僧也不留你，待用過齋飯后貧僧親自送送你。”
法海覺得像江缺這樣的天賦絕世之人，自己必須結交，而且他的性格也很適合自己。
結交起來也覺得舒服，不會尷尬，更不會有絲毫不適。
江缺微微一愣，旋即思考片刻后道：“也好，正好我也餓了，大師請吧。”
老和尚要請客吃飯，那就讓他請吧，江大老爺覺得要給法海一個機會。
至于齋飯，不重要，后世那些寺廟的齋飯做得還不錯，而作為方圓上千里地界內的有名寺廟，其齋飯想來是不錯的。
不過還沒等他們把齋飯吃了，就在出院子后不久一處大雄寶殿上，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至少老和尚法海大師是覺得很有意思的，因為這人身上竟然有妖氣。
很淡的妖氣，而且一直都斷斷續續。
難不成，還有妖進金山寺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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