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
庫房。
這里是整個錢塘縣庫銀存放之地,也是錢塘縣的財政收入來源,是官銀。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里的銀錢才多。
按照小青的想法,隨便取一些去用,也不算危害太大,畢竟這里的銀錢多。
這樣的想法讓小青覺得危險系數(shù)被降到最低了,她指揮著五鬼說道:“你們五個將這里的銀子搬一部分走。”
“是,青姑娘。”
白福等五鬼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小青姑娘的話他們還是很認真聽了。
畢竟實力強的都是老大,其他人都是小角色,就比如現(xiàn)在的他們。
白福心里有些淡定,“反正出了事有高個子頂著,和我們沒多少關(guān)系。”
那白姑娘和青姑娘的修為高深莫測,對他們來說都好厲害好厲害。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問道:“青姑娘,不知這官府的庫銀要怎么運?這里畢竟有關(guān)二爺鎮(zhèn)壓著。”
“放心吧,我會處理的。”小青微微一撇嘴,旋即淡淡地說了起來。
關(guān)二爺只有神像在。
但神像僅僅是神像,根本不足為懼,以她小青姑娘五百年的修為,自是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此事。
“是!”
得,既然你青姑娘都這樣說了,那他們多說也無益。
你讓搬運這錢塘縣的庫銀,那就搬運吧。
錢塘縣縣令做夢也沒想到,自家的庫房房門都沒有被打開,可里面的銀子卻沒了。
也不能說是沒了,而是飛走了。
五鬼運財。
利用遁術(shù)迅速將錢塘縣里一部分銀錢運走,這對于錢塘縣來說損失不可謂不重大。
第二日。
一大早錢塘縣縣令還處于睡覺中,就已經(jīng)被手下的人叫醒過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大人,您快開開門啊,咱們錢塘縣出大事了。”
“……”
一時之間。
各種叫喊的聲音此起彼伏,都是縣里的一些衙役之輩,全都急得額頭都開始冒冷汗。
他們心里不可謂不著急。
可這個時候的錢塘縣縣令卻一臉不悅,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說嗎?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本府說出個一二三來,本府絕對不會放過他!”
眾手下,“……”
他們一臉發(fā)懵,甚至臉色都有些苦澀起來。
還有的哭笑不得。
本來。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好不容易想睡一天懶覺,畢竟他做這錢塘縣縣令也不容易。
任由誰被打斷休假,都會很不爽,這錢塘縣縣令做得也實屬正常。
他很不爽。
也很不高興起來。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后,錢塘縣師爺才緩緩站了出來,并且道:“大人,我們錢塘縣出大事了,約莫有一半的庫銀竟不翼而飛,連門鎖都是好的,也從來沒有被打開過。”
縣令大人:“……”
“什么?”
剛起來還沒怎么清醒的縣令大人突然一愣,隨即怒目而視地問道:“快,仔細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庫房門鎖好好的,里面的銀錢又怎么會不翼而飛?”
當(dāng)他當(dāng)縣令多年當(dāng)傻了不成?
要知道。
他當(dāng)年也是個讀書很不錯的書生,要不然也不會當(dāng)這一縣之父母官。
竟敢這般口出狂言,當(dāng)他這些年都把精力放在吃上不成!
哼!
沒等他多想,下邊的師爺繼續(xù)說道:“大人,這個……這個事情確實是這樣啊,那些庫銀真的就不翼而飛了,所以……”
他們拿不定此事,才找到這里來,準(zhǔn)備讓這位縣令大人拿個主意。
否則庫銀損失過半,這個損失誰來承擔(dān)?
縣令大人:“……”
當(dāng)真是如此?
他不由有些懵了,疑惑不解地問道:“你等仔細跟本府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其中究竟還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昨晚……”
隨即有看守庫房的衙役一臉苦澀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但他們發(fā)誓自己絕對沒有偷懶。
偏偏東西沒有了。
銀子飛走。
甚至都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這讓他們不由有些兩眼一抓瞎,啥也看不到。
腦殼疼!
就連一向比較精明能干的師爺現(xiàn)在也覺得腦殼疼了,臉色一陣陣地難看。
有些欲哭無淚。
他們好難。
這就更郁悶了,有人還繼續(xù)說道:
“大人,您說這是不是鬼神之流的存在做的啊,畢竟能做到如此沒有痕跡的事情。”
“會不會是看守的幾個人偷拿了?”
“不可能的,若真是他們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一定還有別的兇手。”
“這可如何是好?那些庫銀可都是要上交的,我們該如何找到那些庫銀?”
“……”
若是叫一個人全部補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師爺都不由自主地渾身哆嗦起來,而而聞言后的縣令大人也是一臉發(fā)黑。
一張肥碩的老臉好不黑。
有點冷。
他好難啊。
當(dāng)個縣令也不容易,自己好不容易想熬點政績遷升,可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希望。
得。
又一個大案。
這可如何是好?
他焦急地問道:“師爺,依你看如何看這件事?兇手可能會是誰?”
“不知道。”師爺很直接地搖搖頭,“大人,這件事很棘手,我建議讓鋪頭李公甫帶人著手調(diào)查此事。”
“嗯!”縣令點點頭,于是吩咐道:“李公甫,本府現(xiàn)在就給你權(quán)限,我錢塘縣的所有衙役都有你調(diào)動,但本府要你在一個月內(nèi)破案,否則你就不用干了。”
李公甫:“……”
莫名其妙就被弄來一個任務(wù),李公甫心里是苦澀的,他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道:“大人,一個月是不是太短了點?
此案案情復(fù)雜,兇手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屬下……屬下可能有些難以辦到啊。”
“那本府不管,我就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錢塘縣縣令淡淡地說道:“本府還要去給上面的大人匯報,你抓緊時間早點開始破案吧。”
“……”李公甫有些郁悶了,老臉好不難看。
他心想:“我就一個普通捕頭,該如何去破案?”
一個沒有任何痕跡及線索的案子,叫他抓破頭發(fā),變成禿頭也沒用啊。
好難。
一個月,李公甫覺得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怕是也不行啊。
嘶……
自己怎么辦呢。
把自己賣了好像都不行啊,這案子沒法破,這捕頭沒法當(dāng)了。
回到家后,正好自家小舅子許仙回家省親,打算過來看看。
于是他就隨口一說,“唉,最近這縣里的事情又不好整了,這世道做什么都不好做了。”
“相公,怎么了?”許嬌容不解地問道。
而一旁的許仙也是滿臉好奇,“姐夫,你在府衙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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