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他看到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一黃金棺材橫空出現在眼前,上面鐫刻著一些奇怪的圖騰和圖案,仿佛有一個個神奇的陣法被硬生生布置上去。
看起來很不凡。
緊接著。
那黃金棺材板也開始震動起來,大概也是壓不住了吧。
畢竟其余四位都早就壓不住了,他壓不住也是應該的。
江缺暗暗猜測起來,“這位,想必就是那上古時代的強者吧,也就是那萬法老祖姜奎了。”
只是。
讓江缺有些不理解的是。
這位萬法老祖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他還是很好奇的。
雖然說,好奇心害死貓。
但有時候對于他們來說,意義卻不一樣的。
突然間。
江缺眼神一掃。
便看到了旁邊的蘇離。
這個女人依舊是面色平靜得很,不像是來尋找寶物的,很怪怪的。
那么,她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呢?
江缺想不透。
況且。
對方那表情未免也太淡定了些。
蘇離可不是人仙。
所以
她一定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只是這秘密江缺現在還不得而知罷了。
那么。
自己是不是應該打破這個平靜呢,不弄清楚蘇離的目的自己可不會甘心的。
江缺如此地想著。
他哪里知道,此時此刻的蘇離卻有些高興起來。
她還回頭朝江缺看一眼。
那表情有一種很滿意的意味在里面。
實在是叫人看不懂。
第九重天墓地里,也就只剩下江缺和她了。
兩人在此。
“宗主。”
江缺突然叫喊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是。”蘇離點點頭起來,并未否認這件事。
江缺:“”
這么直接的么。
他頓時愣住。
錯愕道:“宗主,你這一路上并不爭寶,也不像是尋功,所以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天下間可沒有什么好事。
平白無故地帶他江缺過來,而自己卻無欲無求?
呵呵!
如此大公無私的人應該不存在吧,江缺暗暗沉思著。
他覺得自己又不是傻子。
“江長老,你想知道?”
蘇離眉頭一挑,問道:“你可知道,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嗎?”
這話江缺自然聽過。
但他不想如此不明不白。
見其不說話,蘇離繼續道:“看來江長老你是鐵了心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只是你若知道了,未必有好處。”
她隱藏的目的很明顯了。
江缺也隱隱間猜到,“所以,是你故意把我引到這里來的嗎?”
“沒錯。”
蘇離點點頭,并未否認這件事。
她確實是故意的。
“為什么?”
江缺很傻傻地問了一句,就像是男女分手時,都會傻傻地問上一句為什么一樣。
他也想知道為何。
畢竟,他們本質上是一家人啊。
蘇離是昊然仙宗的宗主。
而他江缺則是昊然仙宗的十一長老,不應該是一家人么。
可。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卻不是這樣的情況。
實在是叫他難以置信起來。
“因為你是人仙境中期的修仙者。”蘇離解釋道。
這解釋很微弱,也很蒼白無力,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但江缺卻是懂,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位蘇離宗主是真的因為這個才引他來此的。
“是不是很疑惑不解?”
蘇離問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多問,這是你自己要問的。”
“不。”
“嗯?”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只是還不敢確信而已,因為那猜想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或許你的猜想是正確的,你應該正視你的猜想,因為有可能沒有機會正視了。”
“你很自信?”
“事實就是如此,叫人不得不自信啊。”
“”
好吧。
江缺承認自己心情很復雜。
他已經猜到蘇離的目的了,但他卻難以相信這一切。
蘇離,她不是昊然仙宗宗主嗎?
自己是十一長老。
難道不應該是一家人嗎?
看起來有點詭異,他甚至不敢相信起來。
這會是真的么?
真是不敢確信,此前明明是好好的啊。
為何會發生這種情況?
不解歸不解。
此刻的江缺,還是很復雜地看著蘇離,“你既然知道我是人仙境中期的修仙者,為何還敢帶我來著里?”
“人仙境中期并不等于是修煉的盡頭,也不等于是無敵的,正好需要,所以你就成了目標。”
蘇離的聲音很平淡。
聽起來,仿佛與江缺毫無半點關系一樣。
可在江缺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隱藏好深,她也真的好可惡。
自己被騙了。
雖然一開始就有所懷疑,也是心甘情愿被騙來的。
畢竟自己需要那位萬法老祖的無盡功法。
但此刻。
終究是很難受。
他很氣。
惱怒地瞪眼道:“你是故意的吧,你還是昊然仙宗的宗主”
未等江缺說完,就聽蘇離道:“宗主?或許只有你才會這么認為吧。”
“”
江缺瞪大眼睛,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你難道是假冒的不成?”
“倒也不能這樣說。”
似乎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中了,哪怕是眼前的這個人仙境中期的江缺,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她便解答道:“其實很簡單,這具身體在一次受傷之后,就被本座奪舍了,所以也算是昊然仙宗的宗主吧。”
額!
江缺:“”
他瞪大眼睛起來。
心頭一陣恍然,也終于明白眼前的事情了。
原來。
是這樣的啊。
之前自己都誤會了。
這個人,既是昊然仙宗的宗主,但其實也不是。
奪舍!
這是多么刺眼的兩個字啊。
他曾經也打算讓黃蓉奪舍重生過來,但一直忌諱所以未曾行動,后來黃蓉也算是奪舍了那先天妖藤。
此刻看來。
這位蘇離宗主所圖甚大。
算計很長時間了。
或者說。
她根本就不叫蘇離。
果然。
下一刻便從蘇離口中傳來一個男聲,“本座的計劃里,本來是沒有你的,但你突然闖入本座法眼里,于是計劃里便多了你一個。”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種種。
江缺懂了。
恍然大悟一般。
一切都連貫起來,一切邏輯都通了,他可以連接在一起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那么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等于說,自己其實在那天遇到一襲白衣的蘇離時,就已經中計了。
對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尋找功法,于是趁機提出上古大戰的事情,然后讓自己主動提出來要探險尋寶。
最后也就尋找到這萬法老祖布置的九重天墓地。
這一切都是他的目的。
都是她做的。
甚至。
即使蘇離沒有跟他說其真實身份是誰,江缺其實已經猜出來了。
能帶他來到這里的,又是奪舍的,無非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都怪自己以前太相信她了。
“不過,我江某人也并未有什么損失,她現在之所以撕開那層偽裝,不過是覺得我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如此而已。
猶如某個光頭和尚,覺得某個猴子也跳不出他的五指山一樣。
一切都剛正面。
你能奈何。
奈何也不行啊。
嘿嘿!
根本沒辦法的好吧。
人家江缺的強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所以說。
才有了這一次的攤牌。
看對方的目的。
江缺知道,人家應該是想讓自己死得更加明白一些吧。
本來。
江缺只打算修自己的仙。
嗯。
安安靜靜地修仙的那種,他并不想去做一些爾虞我詐的算計。
雖然在修仙界里,你算計我,我也算計你,這種事情也常見。
也很平常。
但是他真不想那樣做。
沒意義。
猶如推土機一樣橫腿過去不是挺好的嗎。
他很喜歡這樣。
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讓他不得不回過神來。
認認真真地正視起來。
眼前的蘇離,終究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蘇離了。
她不是她了。
變成了他。
“雖然他并未表明身份,但我江某人又不傻,怎么可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呵呵。
一個老怪物,竟然去奪舍一個少女。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雖然這種事情在修仙界里很常見,哪怕是在神州東土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也很尋常。
可是。
在江缺看來還是很詭異得很。
或許是性別的緣故吧,倒是讓他依然很反感此事。
算計啊。
真是好算計啊。
這才是布局千古的大手段吧。
一般人哪能想到呢。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大佬才能想得到吧。”
果然。
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并且還能成為大佬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都是一肚子壞水的存在。
這大概就是猙獰和現實的修仙界所造成的吧。
江缺如此地想著。
他是能理解。
但卻不贊同,也覺得可惡得很。
畢竟自己也是受害者。
“所以,我該繼續叫你蘇宗主呢,還是該叫你萬法老祖呢?”
這點,江缺剛剛就猜到了。
蘇離不過是那萬法老祖姜奎的奪舍之身而已。
同時。
也能解釋為什么蘇離會清楚九重天墓地的情況,也能解釋她能輕而易舉走到第九重天了。
這就是人家創造的。
只是。
棺材板里躺著的也是那萬法老祖啊。
江缺暗暗一陣沉吟,便想清楚其中的關鍵,“想來,這應該是你的一縷分魂,利用某些秘術逃出去奪舍重生的吧。
但是,你大概想不到,分魂是分魂,本魂是本魂。
所以你依然壽元將盡,即將面臨著死亡的危險。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把我這個人仙境中期的修仙者叫。
因為我成仙了,所以你想奪走我的壽命,如此之前那些人一樣,對嗎?”
萬法老祖:“”
這時。
蘇離不動了。
而從那副黃金棺材里卻傳出一道聲音,“你很聰明,若是在上古時代里,也必然可以比肩三清、女媧等人,可惜了”
“可惜遇到你了嗎?”
江缺冷厲道:“你為何不覺得遇到為其實也算是一種可惜呢,畢竟你壽元無多,即使剛剛吞噬幾個人也不夠你活的。”
“所以才需要你。”
“你很有自信?”
“難道不是么,你或許還有一些底牌手段我不知道,畢竟也沒有見到你施展過,但是現在你在我布置的九重天墓地你。”
“那又如何?”
“只要能吞噬你的壽元,本座便可以再活一世,便可以再一次睥睨當今。”
“不可能的。”
“”
萬法老祖侃侃而談,只覺得江缺已經是他盤中餐一般。
畢竟這里算是他的地盤。
而江缺。
雖然是人仙境中期的修仙強者,但遠遠比不上他萬法老祖啊。
畢竟人家謀劃了無數年月,是算計萬古的存在。
一個人仙可比千百個合道境都厲害。
萬法老祖很是期待。
“只要出去這里,我就有無數種辦法繼續活著,壽元也限制不住本座,哈哈哈!”
所以。
他朝欲吞噬江缺的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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