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海禁地內(nèi)。
那輪回之主等人正如臨大敵一般,縱然是至尊強者,在面對江缺時也覺得有大恐怖之事要發(fā)生。
實乃恐怖。
他們都清楚,江缺一身氣勢威壓毫無收斂,便給輪回海禁地造成巨大震動。
原本,那些還在繼續(xù)沉睡,還在閘血停壽的家伙,也都從沉睡中緩緩醒來。
他心緒卻是復雜無比。
臉色陰沉不定,一時間竟仿佛有大劫難出現(xiàn)。
又像是劫數(shù)。
他們輪回海禁地的劫數(shù)。
這一次,誰又能逃得這一劫呢?
似乎很難了。
“他實力之強,乃平生所罕見,我等斷不可能是對手啊。”
“輪回海一直與世無爭,一直游離于外界之中,但是現(xiàn)在卻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來。”
“要不,咱們與這些人拼命吧。”
“我們這些人實力也不差,若能聯(lián)合到一塊兒,施展那些無秘術,或許也能與他一戰(zhàn)。”
“那樣確實可以一戰(zhàn),但你們是否想過,那些后遺癥很強,一旦我們施展了,說不定我們自己就先完了。”
所以此項不可取。
沒有誰愿意把自己的性命賭。
若是失敗,將有很恐怖的后果產(chǎn)生來。
而這樣的后果他們承受不了。
一點也不。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繼續(xù)活著。
好好地活著就行。
死亡是一件及其恐怖的事情,他們絕對不能做。
萬一真的掉入坑中,很有可能一朝就命喪于此,然后沒有了其他可能。
這就很恐怖了。
當然。
對于江缺來說,他們依然沒有活著的可能,依然只有死路一條可以走。
但這是很慘的。
他目光冷然,如同那寒芒一般落在輪回海禁地的那些人身,正不善地打量著他們。
那些人有點慌亂。
也有些覺得郁悶,自己明明已經(jīng)低聲下氣了,卻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實在是不值得。
也不劃算。
但是,他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做。
面對恐怖的江缺,他們只能祈禱這人只是過來尋找一些小東西,或者是有其他事情。
那樣的話,與他們這些人之間就沒有直接的沖突了。
沒有直接的沖突,就意味著他們之間沒有恩怨糾纏不清,也不可能因為其他矛盾而導致糾紛的擴大化。
所以。
這樣他們就用不著死了。
若能活著,哪怕因此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也寧愿活著。
然后等待那仙路的開啟。
那就行了。
他們就可以在仙路爭鋒,在仙路爭奪機緣,成仙成神不在話下。
或許也有可能。
所以,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對他們來說也是可以的。
能夠接受。
只要能破財免災就行了。
輪回海禁地。
江缺一臉平靜地看著,目光有些詫異,心想:“你們這些人,只怕都要完。”
他暗暗思索起來。
這個禁地本身就是一個毒瘤,一個害人不淺的地方。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鏟除,這才是最正確的道理。
禁地必須剔除。
他心滿意足起來,便對那兩人說道:“諸位,在下江缺,各位別來無恙啊。”
若是可以,他們自然會以懟的方式回答。
但現(xiàn)在,人為末者,便是刀俎之魚肉,實難有反抗之力。
故不敢以怨懟。
他們皆是害怕江缺。
那一身沉甸甸的壓力潰壓在身,也不是說笑的,這是事實啊。
很恐怖的事實。
也是讓人覺得欲哭無淚。
如果他們早知事情會這樣,只怕會早早地與江缺說清楚其中因果。
當然。
現(xiàn)在他們沒有機會了。
面對那氣勢威壓就比較恐怖的江缺,他們哪里還有機會,只能匍匐在江缺面前,低調(diào)地低下曾經(jīng)高傲的頭顱。
那時候。
他們曾不可一世,曾霸道不絕。
但后來事情則發(fā)生了意外。
不得不躲進這長生物質(zhì)比較濃郁的輪回海禁地中。
當然了。
當這片禁地形成的時候,他們在其中也沒少做壞事,加禁地本身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這些人在其中更是助紂為虐。
基本只剩下自私自利,只剩下活著成仙這條執(zhí)念。
只不過。
包括那輪回之主等諸多至尊們,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江缺這樣強大的人,竟然真的存在,并且還來到他們的禁地里。
如今。
就在面前。
但也應了那句話,善者不來,來者也不善啊。
江缺一行三人。
鱷祖乃是一大圣級別的存在,哪怕是無限接近大帝了,也與這輪回海禁地中的人差距太大。
至于小囡囡。
她雖有著大帝級別的戰(zhàn)力,有著恐怖的手段,但和這些曾經(jīng)就已證道的至尊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
所以,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因為江缺一個人就可以彌補這些差距。
一張老臉倒是格外平靜著。
但卻讓許多人的心里都暗暗抽搐,特別是這輪回海禁地的那些老家伙。
本就是老不死。
現(xiàn)在卻也不能倚老賣老,身那恐怖的氣勢威壓碾壓著,洶涌而霸道。
著實有些叫人難以平復心情。
“好強大的氣勢,也不知這……這位前輩是怎么修煉的?”
“是啊,他居然憑借一身氣勢就把我們給鎮(zhèn)壓了,這得多強啊。”
“我等都是證道過的古皇、古帝和至尊,這人比我們還要強,難道他已經(jīng)……”
“不對啊,不說仙路未曾開啟,那成仙的機緣也沒有到來,他如何能成仙?”
“這天地間,早就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成仙了,否則當年的無始大帝早就用這種方法成仙了。”
“仙王和仙帝的時代,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
未等江缺靠近前來。
他們便悄悄地嘀咕起來。
只不過,他們并不清楚,其實江缺早就聽得明明白白。
于是。
江缺便繼續(xù)說道:“咳咳,諸位啊,這一次貧道怕是要讓大家失望了。
因為,貧道其實就是一個仙。
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的仙,是傳說中的地仙,雖然這個境界你們可能有點不了解,但你們只要知道,比你們所熟知的仙要強很多就是了。”
眾人:“……”
沒人敢去質(zhì)疑江缺的話。
畢竟這一身氣勢威壓就擺在面前,他們可不會以為江缺的實力很弱。
也不會認為江缺只是一個紅成仙而已。
要知道。
紅成仙與現(xiàn)在江缺的實力之間,實在是有著太大的鴻溝了。
無法逾越。
但江缺的話偏偏又很奇怪,讓人覺得迷茫不解。
江缺的名號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更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樣的存在。
當然了。
也很有可能是后起之秀。
但有一點很令人震驚。
江缺成仙了。
可據(jù)他們所知,這天地間的仙路并沒有開啟,這世間的成仙機緣也沒有到來。
那么問題來了。
他究竟是怎么成仙的?
如果能夠知道……
“我等拜見前輩。”
以那輪回之主為首,率先對江缺恭敬地行禮起來。
不管江缺是后來者也好,還是前面者也罷,他都是前輩高人。
正所謂達者為先嘛。
基于這樣的種種情況下,他們覺得很有必要從江缺這里找到一些成仙的法門。
哪怕是祈求也行。
為了成仙,一切都可以拋棄。
更何況。
尊嚴面子什么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只有自身成為超級強者后,才是王道啊。
“我等雖茍活多年,然于前輩面前依舊只是小子,今前輩大駕光臨過來,我等甚是歡迎之至。”
輪回之主慷慨激昂地說道:“江前輩,不知您有什么需要我們辦的,我們一定會鼎力相助,哪怕奉整個輪回海禁地也不礙事。”
江缺:“……”
嗯?
這樣順從么。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江缺就沒辦法再繼續(xù)打殺他們了。
哪怕惦記著他們的功法、秘術,也可以通過其他法子來獲取。
這時候。
江缺眉頭一挑,問道:“若是貧道需要你們所有的功法、秘術呢?”
也行嗎?
輪回之主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復道:“我等之功法和秘術皆算不得厲害之法,難登大雅之堂。
但前輩您若有所需要,我們也一定會鼎力相助,絕不私藏半點功法、秘術。”
沒錯。
他很大方。
也很慷慨正義。
似乎功法、秘術什么的,在他們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事實。
和成仙比起來,他們所擁有的功法、秘術等諸類法門,又算得什么厲害呢。
什么都不算。
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
不。
應該說是身外之物。
“你能代表整個輪回海禁地所有的人嗎?”
江缺又一次詢問起來,如此迅速和順利,倒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自然自在。
實在是因為之前所遇到的都是反抗的。
而且就沒有一個如那輪回之主一般的,江缺動了其他心思。
“或許,我可以傳授他們新的仙道體系的修煉法門,到時候給他們加一點東西,并且讓他們聽命于小囡囡。”
江缺暗暗地想著,“這種只存在于功法里的手段,只要他們修煉了就會中招,而且一代傳一代。
如果他們不針對小囡囡,不敵對他,可能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但如果有一天他們腦生反骨了,那就有用了。”
這也是一步后棋。
按照以前這方世界里的功法,除非等到成仙之路的降臨,等到那成仙機緣的來臨才可。
但現(xiàn)在嘛。
沒有成仙的機緣,也沒有那所謂的仙路降臨,這些人想要繼續(xù)活著,就只能修煉他所傳授的修仙功法。
因為遮天世界的禁地都要被他毀掉。
同時,短時間內(nèi)這些人也不可能創(chuàng)建出一方禁地來。
用很長時間創(chuàng)建的話,他們的壽命又不夠。
這樣一來,諸般問題就出來了。
“有這么一群人給小囡囡保駕護航,也可以了。”
江缺暗暗地想著,“她是我妹妹,我自然要為他著想,而且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特別是現(xiàn)如今。
只剩下兩個禁地了。
不。
應該很快就只剩下一個禁地了。
這一個禁地里,應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結束。
到時候便只剩下一個禁地。
即那葬天島。
也被人稱作為蒼的地方。
很詭異。
但也很平常啊。
江缺的心里默默地想著,然后對那輪回之主和其身邊的那些古皇、古帝、至尊們說道:“既如此,那便先把你們所熟知的一切功法、秘術都拿出來吧。
今后,這輪回海禁地將不復存在。
你們可以選擇直接離開,這點貧道絕不阻攔,也可以選擇跟在貧道身邊。
當然了。
如果辦事得力的,也可以獲得貧道詞語的長生物質(zhì)和全新的修仙功法,此功法可保證你們修煉到人仙之境。
成仙沒有一點問題。
只不過,想要獲得功法也不容易,需要足夠多的貢獻才能兌換。
而做貢獻的唯一途徑,就是替貧道辦事。”
輪回之主等人:“……”
雖然震驚。
成仙。
江缺這里居然真的有成仙之法,而且他們也能獲得。
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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