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逢生啊。
姜尚心中大喜不已。
他覺得那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衣男子,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
一時未曾喊出口。
主要是,也不知喊什么。
話到嘴邊后,便仿佛卡住了。
他忘記對方叫什么了。
而后者,似有其目的而來。
眼神的余光落在四周,主要的精力卻也未放在姜尚身上。
在他看來,姜尚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罪犯。
與己無關,便漠不關心。
或者說。
他沒必要去關心。
素不相識,干嘛要關心呢。
對吧。
只不過。
姜尚的心情卻猶如坐過山車一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他都已經絕望,想好在獄中的生活,大概要寫一封休書給那母老虎。
以全她清白吧。
否則,會受自己牽累。
那多不好。
現在呢。
他又看到希望了。
這種所謂的希望讓他哭笑不得。
明知那白衣男子是自己同門,應該是某位師兄。
但……
姜尚一時半會兒腦袋空白。
愣是沒能想得起。
他很痛苦,甚至很想哭。
如果哭有用的話。
當然,他還想狠狠地扇自己幾耳光。
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不明顯坑人的嘛。
偏偏還是自己坑害自己,說理都沒地方說去。
這是自己的錯。
早知這樣,當初就……
但沒有后悔藥可買賣。
眼看那白衣男子已經從自己身邊走過,姜尚想過去拉一下,但被士兵們狠狠地按住。
他壓根就沒有機會啊。
等他回過神,想做點什么的時候。
才恍然地發(fā)現那白衣男子已經走過去了。
“我……”
姜尚恨不得自爆來解氣,“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這么好的機會,竟被自己給浪費了。
真是一只愚蠢的狗。
不。
狗都比自己聰明。
想起江缺家里的那條,不就比自己還牛嗎。
一招大威天狗子,打得他半天脾氣都沒有了。
至今都還心有余悸著。
有種很莫名之感。
自己大概真的會錯過吧?
姜尚心里默默地祈禱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突然。
他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么一樣。
連忙叫喊一聲,“云中子師兄,煩請留步。”
在這緊要關頭。
姜尚終于想起來了。
這位不就是那只與自己見過一面的云中子師兄嗎。
云中子,乃是原始天尊記名弟子。
說起來的話。
論身份尊貴程度,至少在闡教的弟子排名來說。
云中子是不如他姜尚的。
畢竟,姜尚是親傳弟子,而云中子只是記名弟子。
可就是這樣一位記名弟子。
人家卻是貨真價實的福德真仙,有著太乙金仙境界的修為。
平日里不顯山露水,也不出現在人間。
便是姜尚去昆侖山修道多年,也只是在拜師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而已。
那時候他還未修道,記憶自然不好。
也就沒能把云中子記下來。
現在看起來,這位師兄真的來了。
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這么多年過去了。
居然也沒有任何變化。
讓姜尚羨慕不已。
聽到身后有人叫喊,那白衣男子突然停住腳步。
他疑惑地朝姜尚望去,問道“你是?”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這號師弟吧。
他也沒想得起姜尚的事情。
一直以為姜尚還在玉虛宮修行呢。
一時間。
好不尷尬啊。
特別是姜尚本人。
自己沒記住師兄就罷了。
沒想到,云中子師兄也沒記住自己。
真是……
兩兩相望卻互不相識。
并未認出來。
都有些尷尬不已。
不過。
云中子很快就將目光轉移到其他上。
比如說,姜尚堂堂玉虛宮弟子,居然被大商的士兵拿下了。
這是怎么回事?
莫非……
這位自己記不得名字的師弟,犯事了嗎?
“云中子師兄,我是姜尚姜子牙啊。”
抓住機會,姜尚趕緊說道“當年拜師時,我曾僥幸見過師兄你的尊顏,這才認得。”
“啊?”
云中子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姜尚師弟啊,你不在玉虛宮修行了?”
“師兄,我因天賦不行,已被老師趕下山了。”
姜尚心情郁悶起來,每每想到這里時就心情不佳。
可天賦的事情,又怨不得誰誰誰。
便是天尊也無法逆轉。
除非轉世重修。
“好吧。”
當姜尚把來由講清楚后,云中子算是明白了。
姜尚因為天賦不行,被原始天尊趕下山來享福了。
美其名曰享受人間富貴。
實際上。
成仙才能逍遙自在,才算是享福。
人間的富貴,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再有權勢的人物,再有滔天能力之輩,如今也只不過是鏡中水月,一場空罷了。
“師弟,那你這是?”
見得姜尚被士兵按著,云中子疑惑不解,“莫非犯事了?”
“師兄,我是冤枉的啊。”
姜尚連連道“我只一元神境,怎會犯事,又是人族出身,我本就通曉大商之法。
我乃是被人所陷害,還望師兄看在同門的份上,救我一救啊。”
甚至。
姜尚都不知自己得罪了誰。
就莫名地被抓起來。
自己也很氣,也很冤枉好吧。
聞言。
云中子倒是相信了。
闡教不像截教。
一來人數沒有那么多,方便管理多了。
二來闡教的素質教育一直都有,雖然效果不怎么樣。
但闡教諸弟子,也不是那種欺負凡人,或者與其他修士大打出手的存在。
在云中子看來,還是蠻講道理的。
姜尚應該是得罪誰了。
“我隨你一起去吧。”
云中子想了想,說道“正好我來朝歌城也有些事,本也是要去王宮的。”
既然姜尚犯事了。
不管是不是冤枉的,都代表著玉虛宮的臉面。
而他云中子身為玉虛宮門人,自然就要維護玉虛宮的臉面了。
更不要說,姜尚還是被冤枉的。
想來,這大商還沒那般**。
即使有妖魔入侵王宮,也只是初期而已。
朝中依舊有不少正直的大臣,只要亮明自己玉虛宮門人的身份,再讓他們調查一番。
也可保證姜尚無礙。
“多謝師兄。”
姜尚喜極而泣,差點就給云中子磕頭了。
終于能繼續(xù)活著了。
不容易啊。
這次,有師兄出面應該能活了。
師兄可是太乙金仙呢。
姜尚差點就以為自己死定了。
還好遇到云中子了。
“師弟不用多禮,這也不算多么麻煩的事情。”
云中子淡淡地說道“況且,師弟今后要肩負重任,可不能折損在朝歌了。”
雖然姜尚聽不懂云中子在說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沒事了。
大概能好好活下去。
此前為他登記的男子也親眼目睹了,“那白衣的竟是云中子,而那被按的元神境家伙,居然真的是玉虛宮門人啊。”
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同時。
那位前來抓捕姜尚的將領也是一愣,“從一開始時,我就看出這姜尚的不凡。
剛剛也因那云中子的實力高強,未曾催促。
沒想到,他們真的是玉虛宮門人。
是圣人門徒啊!”
相比較起來。
圣人門徒的身份顯然更為可怕,也更為尊貴。
圣人,那是高高在上的無上存在。
他們元神寄托天道,不死不滅,擁有無窮盡的壽命和法力神通。
任何凡人、修士、妖魔等,在他們的眼中都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這點那將領僥幸聽人說起過只言片語。
但也牢牢記在心里了。
“管那么多做啥。”
他暗暗搖頭,“反正我只負責帶人,其他的也管不了。”
只要自己不犯錯就行。
云中子他們按正常套路走,那他也懶得去說。
若真是圣人門徒,凡間誰人敢懲罰啊。
怕是想多了。
于是。
那將領立即揮手,“放開他吧,既是玉虛宮門人,想必也是冤枉的。
不過……
是不是真的冤枉,我們說了也不算。
勞煩二位隨我們走一趟即可。
屆時自有分曉。”
聞言。
姜尚望了一眼云中子。
有師兄在此,自然要聽師兄的。
這也是給他老人家面子。
自雖說是親傳弟子,但混得還不如云中子一個記名弟子。
這就很尷尬了。
他內心也是怦然一動,“以后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成為強大的存在,免得再被人欺負了。”
他可不想再被人冤枉。
那可不成。
云中子點點頭,“善。”
他倒是無所謂。
反正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趕。
無非就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若能得姜尚師弟的好感,所有的付出也都是值得的。
別人是否清楚他不知道。
但他云中子是清楚的,姜尚乃有飛熊之相,是天定執(zhí)掌封神榜的人。
也就是俗稱的應劫之人。
既是應劫之人,他自當與其交好。
也好方便行事啊。
正愁找不到機會和切入口,沒想到就有了。
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并且,云中子看姜尚的模樣,應該對他比較感激。
這樣的存在之輩。
自己若不好好謀算一下,那就太浪費了。
反正是師兄弟之間,姜尚又是那應劫之人,自己只不過是好生利用一番罷了。
不會有事的。
這里面的道道,姜尚自然是不清楚的。
甚至,他連自己是天定執(zhí)掌封神榜的人都不清楚。
或者說。
現在還不是他清楚的時候吧。
一旁。
見得姜尚的內心久久都不能平復下去。
云中子便拍拍他的肩膀,便安慰道“師弟,你且放心吧。
此地只要有師兄在,就能保你平安無事。”
說話間。
自信滿滿起來,很霸氣。
老實說。
姜尚其實都羨慕不已啊。
若自己能有機會的話,也想成為云中子那樣的存在。
無視任何事物。
云中子在拍姜尚肩膀的同時,也順手把姜尚體內的禁制給解了。
也算是在告訴他,不要害怕,師兄就在你身邊。
于是。
姜尚的眼神里,這才恢復更多的光彩。
他暗道“有師兄在,我姜尚何懼任何冤屈啊。”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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