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缺:“”
大晚上的,竟然喊救命,他江某人也只是一螻蟻,能救什么?
一開始,江缺是不解的。
畢竟趙長生才剛走,又折返回來了。
可他江缺畢竟只是大道級中期,心里不禁在想:“我與你趙長生同境,我能救你什么?”
大概什么都不行。
于是。
他搖搖頭起來,“趙兄,你乃大道級中期的武道強者,還能有什么危險?”
就差沒直接說了。
你趙長生都解決不了,我江缺就解決得了?
開玩笑呢。
大家都差不多。
趙長生趕忙說道:“江公子,大事不好,追殺我的人已經找到這座邊陲小鎮來了。”
“”
江缺是有些哭笑不得的,“你撞見了?”
這運氣,也沒誰了。
“撞見了,但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
趙長生推測道:“不過,我依舊能感覺出來他們不想善罷甘休。”
額。
這都能感覺出來,江缺暗暗扶額。
他嘴角抽搐幾番,“既然對方沒有發現你,那不讓他們發現不就行了?”
不出去亂晃,不就好了。
趙長生聞言,則搖頭道:“事情沒這么簡單,他們能找到這里來,說明他們手中掌握著追蹤秘法。”
“那你完了。”
江缺直白地道:“這種追蹤秘法,就像是定位器一樣,任你神通高深也無處遁形。”
“所以我才來求助江公子你啊。”
趙長生連忙說道:“江公子,看在我還能盡心盡力為你收集功法”
沒等他說完。
江缺就直接擺擺手,“打住,我們之間僅僅是交易而已。”
說白了。
他是付錢的。
趙長生:“”
雖然他也知道讓江缺出手幫忙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抱著一絲絲的祈禱。
說不定江缺能幫忙呢。
畢竟,像江缺這樣有錢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后臺,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普通者就很少了。
“對方幾個人?”
江缺好奇地問道:“是什么勢力的人?”
“三個,乃是真武宗弟子。”趙長生回答著。
好似很平靜,但內心早已焦灼無比。
那可是真武宗的弟子,一旦他們引來真武宗更多的人。
那情況又不同了。
實在是
“才三個啊。”
江缺老臉微微抽搐,心想:“才三個人就把你堂堂大道級中期的武道強者嚇成這樣,也真是不夠嚇的。”
又一想到是真武宗弟子,江缺不禁想起來,“這邊陲小鎮不就是人家真武宗的地盤嗎?”
雖然這座小鎮地處偏遠山區,雖然真武宗也不太愛管理此地。
但你趙長生卻在人家的地盤上,還得罪人家整個宗門。
這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而是相當的肥。
很可怕。
他嘴角抽搐幾番,目光一下子就陰冷起來,“趙兄,我只是一個大道級中期的修士,和你也差不多。
你求到我這里,怕是不會有好結果啊。”
“江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趙長生也很郁悶,“在這里,或許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為何?”
“因為你是大佬。”
“”
簡直是胡說八道。
江缺在心里怒罵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大佬。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江公子,其實,我我得罪了真武宗。”
趙長生猶猶豫豫地說著,好似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一樣。
“我知道。”
江缺撇嘴,并未在意。
“我說的是整個真武宗宗門。”
趙長生苦澀道:“而不是某一個人,不對,一開始是一個人,現在變成整個真武宗了。”
江缺:“”
他更加哭笑不得了。
不禁在心里默默地想著,“你這得罪得有點多,膽子也比較肥啊。”
相當的厲害了。
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
連真武宗那樣的大宗門都能招惹,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個大道級中期。
不得不說這樣的實力很強大,也很詭異。
反正他江缺是不敢有。
抱著這樣的想法,江缺又好奇地問道:“趙兄,你
你是如何得罪真武宗的?
要知道,真武宗現在的實力可不差,人家本事大著。
你這般得罪一整個宗門,豈不是要倒霉嗎?”
聞言。
趙長生自然明白江缺說的是什么。
只是,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內心就欲哭無淚。
有種憋屈之感,“唉,說來話長了,這件事本來是一個誤會。
誰知道演變成現在這般局面后,就不是一個誤會了。
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慘烈故事。
也就導致我得罪整個宗門,現在還被真武宗追殺。
時不時會有他們的弟子追查我的下落。”
“”
老實說。
江缺其實覺得真武宗太可怕了。
本來就是十大宗門之一。
趙長生區區一個大道級中期的武道強者,這么久都還沒死,也算是幸運了。
“等等。”
江缺忽然想到一件事,“這趙長生現在與我走得比較近,一旦他出事的話,那真武宗的人會不會埋怨到我頭上?”
到時候把他江缺一并怪罪了。
來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找誰說理去?
似乎
連說理都沒地方說去。
很艱難了。
這就很可怕啊。
一時間。
江缺面色復雜地看著趙長生,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把這家伙推出去。
讓他沒臉見人。
不對。
是讓他江缺被置身于危險境地了。
這就很可怕。
真武宗的兩三個弟子他或許不怕,但整個真武宗弟子就恐怖了。
那絕對是很恐怖的存在。
絕對不能硬碰硬。
所以。
“我現在把趙長生交出去的話,還來得及嗎?”
江缺暗暗想著,“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不會得到真武宗的厚待?”
不過。
他又想到真武宗乃是一個大宗門,“這樣的大宗門都有一個壞脾氣。
那就是自詡高高在上,也自以為不可一世。
他們很有傲氣。
而我沒有背景,也沒有勢力,很有可能被他們打殺了事。”
這也并非不可能。
因為這是最簡單的處理法子。
想想就覺得內心怦然一動。
驚得不行。
一時間。
江缺目光閃爍著光芒,“算了,這趙長生也不容易。”
只是
一旦趙長生真的被找到,那他江缺很有可能也會被真武宗的人發現。
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
就會很難。
“江公子,我我現在也是沒辦法了。”
趙長生哀求道:“我知道,您背后一定有人,只要您肯幫助我的話,我趙長生今后便為你所用。”
江缺:“”
噗嗤!
聽到趙長生的這番話后,江缺差點沒氣吐血來。
什么叫他背后有人。
有個屁的人啊。
他江缺就是一個螻蟻,就是孤身一人,哪里有什么勢力啊。
簡直是胡說八道。
不。
是亂想。
這種亂想還很嚴重,都直接把他身后的勢力腦補出來了。
這
就太恐怖了。
無敵。
不過
這個時候不能揭穿,也不能拆穿自己的真實底牌。
一旦讓趙長生知道,便等于失去敬畏之心了。
那樣會很嚴重的。
“咳咳!”
江缺仔細打量對方一眼,忍不住問道:“趙兄啊,你仔細說說看,當初你是如何得罪那真武宗的?”
以至于人家這般恨你。
恨不得要你死。
大老遠,躲藏在這邊陲小鎮都能找來。
足以見得人家真武宗的毅力頑強,但也足夠說明你趙長生犯下的罪過有多大。
只怕是罄竹難書?
趙長生:“”
說到得罪真武宗的事情,趙長生心里就有些苦澀起來,“這件事很復雜,也很難解釋。
江公子,要不改日再仔細講與你聽吧。
現在還是說一說如何應對的事吧?
當年我在真武宗的事情,乃是背叛者”
見江缺臉色不太好看,趙長生最后不得不解釋一句。
他怕江缺也不幫忙。
如果像江缺這樣的金主大佬都不愿意幫忙,他趙長生估計就完了。
那凌然等真武宗弟子雖然沒有碰到他,但已經來到這座邊陲小鎮了。
遲早會找到他。
一旦對方引來更多更強的真武宗弟子,他趙長生簡直是插翅難飛。
“背叛者?”
江缺臉色一黑,心里不禁在想:“這可不是一個好名字。”
這詞很黑。
他江缺也最痛恨背叛者了。
不過
他觀趙長生的樣子,似乎這里面還另有隱情。
這才另眼相看。
并且,他看趙長生的時候,這人也不像是那種爾虞我詐的奸詐狡猾之輩。
但這種事情嘛。
還是不能相信太多。
當初那李昊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例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
實則,人家的內心很黑暗。
也很可怕。
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畢竟,誰也不知道人家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這就很可怕了。
江缺害怕趙長生也是這種人。
那樣的話,他就真幫錯人了。
等等!
江缺暗暗思忖,“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幫他啊。”
“怎么背叛的?”
江缺繼續追問道:“趙兄,你我相識的時間太短了。
想要我出手幫你,你需要拿出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嗯?
聽聞此言,他不僅暗道:“你江公子還要什么理由?”
想了想,他便道:“江公子,以后我盡心盡力地為你做事如何?”
聽起來是不錯。
但江缺還是搖搖頭,“不需要,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什么忠心耿耿的手下,他拿來也沒用。
更何況,這種人他也有。
“換一個。”
江缺說道:“趙兄,你也應該清楚那真武宗意味著什么。
雖然來到這座小鎮上的三位真武宗弟子可能不算什么,雖然你我應該都能輕易對付那三人。
但他們背后的整個真武宗呢?
我想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讓整個真武宗都震怒吧。
這就很可怕了。”
江缺不得不謹慎行事,一旦他疏忽大意的話。
說不定自己也要翻船。
趙長生有一說一,他很難過,當初要么背叛出宗還能有一條活路。
而不背叛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偏偏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敢說。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敢啊。
可一旦不說明白,自己又沒有多少價值,江缺又如何會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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