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果真退開了,其他人頗感意外,陳其英笑道:“查兄說了半天漂亮話,結果還是作壁上觀!”
查子強瞪了他一眼道:“陳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其英聳聳肩道:“沒什么意思,血魂劍法重在一個快字,因為查兄的千手神劍也是以快速見長,我們才央請大力鼎助,否則何必把查兄拖來跟血魂劍結怨呢?”
查子強怒聲道:“我答應幫忙是為了血魂劍可殺,并不是因為自己劍法高明想逞強出頭,如果血魂劍本人在場,查某不用吩咐,定然第一個下場!”
陳其英道:“我們沒有懷疑查兄之意,只是我們與血魂劍本人有著血海深仇,每個人都練了一兩手專門對付他的絕招,沒有見到他本人之前,不愿意使出來!”
查子強一笑道:“那就好了,霍休云只學過血魂劍法,并不是血魂劍本人,我們根本就沒有找他的理由!”
陳其英一笑道:“這又不然,我們這些絕招只是閉門造車,不知道能否有用,如果碰上了血魂劍,拚一下倒也值得,現在只是對一個局外人,最好還是請查兄多費點心,跟他印證一下,給我們一個參考的機會!”
查子強道:“不行!”
蕭樵夫忍住性子道:“查老弟!我們每一個人都身負大仇,必須手刃血魂劍才能稱心,你就不肯幫忙嗎?”
查子強冷哼一聲道:“查某幫你們對付血魂劍只是為了公義,并不是為你們復仇。這一點希望各位認清楚!”
陳其英笑道:“那不是一樣嗎?你為了公義,我們為了報仇,目標都是血魂劍,殊途同歸,查兄要幫忙,何必計較什么方式呢?”
查子強道:“我可不愿做傻瓜,作為你們的復仇的工具,除了血魂劍本人,我絕不出手!”
他的脾氣是眾所周知的,說一不二因此他明白表示后,就沒有人再勸說了,可是誰也不肯先找霍休云試手,因為血魂劍的厲害大家都嘗過了,如果把賴以自保的一兩手絕招泄了底,不僅報仇無望,連自己的性命都會發生問題了!
霍休云看見他們一個個的猶疑之狀,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各位還是回去閉門思過,想想血魂劍為什么要找你們的麻煩吧!我真替你們害羞,武林俠義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如果你們真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大可以公開聲言找血魂劍上門評理,何必裝出這份鬼鬼祟祟的樣子!”
一句話把眾人罵得滿臉通紅,蕭樵夫忍無可忍,挺身而出,厲聲道:“小輩!你敢如此放肆,老夫先殺了你!”
他一出來,其他人也出動了,杜蜜星與杜蜜云立刻挺劍上前準備聯手拒敵,霍休云擺擺手道:“你們回去,他們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人敢真動手的!”
杜蜜月一皺眉頭道:“霍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他們也許不想出手,給你這一說,他們非拚不可了!”
霍休云道:“我就是要他們如此!”
杜蜜月微怔道:“難道你真的要跟血魂劍站在一邊?”
霍休云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血魂劍要懲戒他們,不會容他們活到今天,既然他們沒死,必然還有可取之處,或者是未嘗入罪,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總念在同為武林一脈,借這個機會叫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再自尋死路了!”
杜蜜月搖搖頭!
霍休云道:“你們從我這兒看出血魂劍法的缺點可以,但是要一個個地來,那樣我可以控制一點,一哄而上,我一個收手不住傷了你們,那就太冤枉了!”
眾人面面相顧,先前是不肯出來,現在又變成不好意思退出,霍休云又道:“你們大部份是武林前輩,難道當真如此不顧身份嗎?”
陳其英最是狡猾,聽見這句話后,立刻道:“蕭老,趙老,二位是前輩中的前輩了,還是先退一步,讓我們來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吧!”
蕭樵夫厲聲道:“滾開一點,你眼中如果還有我這個前輩,就不該跟我爭先!”
陳其英笑笑道:“蕭老如此說,我只好站在敬老尊賢的本份上,瞧蕭老大展神威了!”
說著率先退后,幾個較為年輕的也只好退開,只剩下蕭樵夫與趙九洲兩個人,趙九洲道:“蕭大哥,你一世英名,栽在這個場合下太不值得了,還是讓兄弟來吧!”
蕭樵夫苦笑一聲道:“老弟,我們還有什么英名!你嫂子死在血魂劍下,我們那一點薄名早就砸了,年事日衰,我只想報了這場血仇,無意爭名,這小子只學了幾手血魂劍法,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報仇更沒希望,我還要這個老臉干嗎?”
趙九洲默然片刻才道:“那我們也該把這條老命留著跟血魂劍拚!”
蕭樵夫長嘆道:“血魂劍行蹤飄忽,有生之年,我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他,好在要找血魂劍的人很多,我以殘年余力,如果能套出一點血魂劍的虛實,即使不能手刃斯獠,只要能給別人一點制他的啟示,也等于是報仇了!”
趙九洲只得拱拱手退開一步道:“大哥多保重!”
蕭樵夫也不再多說話,挺劍就朝霍休云刺去,兩個人搭上手,纏斗七個回合,卻難見高低!”
蕭樵夫怒道:“用你的血魂劍法!”
霍休云笑道:“那位老丈傳授劍法時曾經再三告誡說,那幾式劍招太過狠毒,非至萬不得已時不得施用,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蕭樵夫怒叱一聲,手下突緊,劍如急風,將霍休云罩在劍光中,只聽得叮叮幾聲激響,兩人又忽地分開了,霍休云端立無恙,蕭樵夫的胸前卻多出一道細細的血痕,很明顯他中了劍!
越九洲連忙上前替他察看傷勢,霍休云笑笑道:“不必緊張,我下手很有分才,只有皮膚受了點輕傷!”
蕭樵夫沉聲和:“小子,血魂劍傳你的這一招叫什么名目?”
霍休云搖頭道:“你弄錯了,這是霍家家傳劍法中的招式,是家父封劍歸隱后研究出來的!”
蕭樵夫怒道:“胡說!霍南夫的劍法很平實,沒有這種刁毒的招式!”
霍休云一笑道:“家父劍式并非沒有狠招,只是很少使用而已,家父以前跟你過招,純為切磋劍技,不是拼命,怎會用來對付你呢?”
蕭樵夫大叫道:“老夫要領教的是血魂劍法!”
霍休云莊容道:“如果你剛才所施的那幾手是為了對付血魂劍而用的,那就不必送命了,你差得太遠!”
蕭樵夫叫道:“老夫的精招要等血魂劍法出手后才施展,否則你哪會輕易得手!”
霍休云搖搖頭道:“那你就更沒希望了,血魂劍法過于狠毒,發必傷人,如果血魂劍想殺死你,早就下手了,他從前不殺你,現在也不一定肯來殺你。即使見了面,他不施血魂劍法,隨便找一種劍法對付你,也比我剛才那一招厲害,不必殺死你,叫你傷得躺下來總行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回家去歇著吧。”
蕭樵夫聽到后來,臉色漸漸變白,終于大喝一聲,口中鮮血直噴,整個身子往后仰去,胸前的劍傷處也滲出更多的鮮血,趙九洲撕開他的衣服,一瞧傷勢,不禁怒叫道:“霍休云,對一個武林前輩,你怎可下這種毒手!”
查子強也過來看了一下道:“趙老,霍休云下手并不重,這是蕭老自己生氣,胸肌擴張迸裂的!”
霍休云淡淡地道:“他如果不善自頤養天年,可能會把自己氣死,那可不能怨我!”
趙九洲怒道:“無論如何,他還是你父親的朋友,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霍休云道:“我是一片好意讓他多活幾年,如果他不自量力,憑著這點技藝就想去找血魂劍報仇,豈不是死得更快!”
趙九洲哼了一聲,挺著手中的金背砍刀道:“霍休云,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你也想個法子成全我吧!”
霍休云朝他手中的大刀看了一眼道:“趙前輩,你俠名早著,家父十分景仰,因此我愿意很誠懇地奉勸你一句,不要湊這個熱鬧!”
趙九洲道:“殺子之仇,豈能不報!”
霍休云道:“我見到血魂劍,一定負責問問清楚,我相信血魂劍殺死令郎,絕不是為了前輩本人之過,如果令郎確實犯了必殺之罪,以前輩平素之為人,自己也不能坐視,又何任于血魂劍呢?”
趙九洲怔了一怔道:“如果我兒子沒有過失呢?”
霍休云道:“那我就叫血魂劍還前輩一個明白,如果他說不出道理,我會幫同前輩,討回這場公道!”
趙九洲道:“此言當真?”
霍休云朗聲道:“我是霍南夫的兒子,雖然學過血魂劍的劍法,但并沒有師徒之名份,那些劍法是有條件交換而來的,不能使我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如果我行止有虧,家父也不能容!”
趙九洲想了一下道:“好,我相信你的話,什么時候你給我回音!”
霍休云道:“這個很難確定,反正我絕不食言,我見到血魂劍,首先就辦前輩的事!”
趙九洲道:“假如你見不到血魂到呢?”
霍休云道:“除非他先給別人殺死了,否則我找他總比別人容易點。”
趙九洲無言扶起蕭樵夫退到一邊,陳其英笑道:“趙老!你就此罷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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