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敏思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問道:“這么些年,國師府可曾發(fā)現(xiàn)過什么機(jī)緣?”
“有。”宣燁不遮不掩地答應(yīng)道:“國師府的人,在山中撿拾過生銹的兵器,撿到過裝著丹藥的小玉瓶,還有看不懂的破爛的紙張......”
“掌門若是要去不留山,宣某還有個不情之請,煩請掌門看一眼這些撿拾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神仙的物事?若是,吾也好進(jìn)獻(xiàn)給皇,讓皇長命百歲。”
秋敏思此次興師動眾前來就是為了宣燁,面對宣燁的邀請,當(dāng)然不會拒絕,“這么說來,還真要去不留山看看了。”
秋敏學(xué)低聲對秋敏思提議道:“掌門,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用完膳就出發(fā),等你游了不留山,再順道四處走走,要不要回來望京城,到時候不過是傳一封信的事情,如何?”
秋敏思當(dāng)即站起身來,徑直向英德帝告辭道:“陛下,不用遠(yuǎn)送了,國師跟我們坐‘飛船’去不留山。”
“我們的行蹤別傳出去了,我不耐煩被凡人圍觀。不留山中若是多了人蹤,別怪我不客氣。”
太子跟著站起身來,他先看向英德帝,見英德帝抬手揮了揮,臉的笑容漾開,“秋掌門放心,不留山乃是禁地,進(jìn)山的道口都有人把手,沒有人會去打擾掌門游覽的清靜。”
秋敏思不要英德帝送,英德帝便高踞在寶座沒有動,任由太子出面帶著永王,常王和一眾人等送客。
要等秋敏思的‘飛船’飛走了,太子帶著兩位王爺重新回到殿中,父子四人一同去了側(cè)殿重新坐定,永王才狐疑地說道:
“這天勝境的掌門究竟想作甚?兜一個圈打個照面就走了,莫非他們此行的目標(biāo)正是不留山?不留山中是不是有寶物要現(xiàn)世,他們是來跟我們爭搶寶物的?”
太子溫和地笑了:“二弟,別亂猜了,不留山中若是有寶物,國師早該察覺了。父皇,依兒臣看秋敏思就是出來散心的。”
“他接連沒了祖父地父親,與其在天勝境觸景生情,不如出來逛一圈,回去之后也好收拾心情,專心對付天鷹宗和飛云門。”
“天勝境被人用陣法圍攏起來,多半跟秋家接連變故有關(guān)連,秋敏思看去孤傲得很,他新任掌門絕不會善罷甘休......”
永王打斷了太子的說話,他堅持己見:“天勝境和秋敏思吃了虧,不正是他去不留山尋寶的理由嗎?找到了寶物,正好對付其他兩派?”
“只可惜,他們從天飛來飛去,就算是從不留山中搶走了好東西,我們也攔不住。”
這不是廢話嗎?攔不住還有什么好說的?一點好的解決問題的提議沒有,非要這個時候說出來給英德帝添堵?
太子多看了永王一眼,不急不躁地接著說了下去:“他們?nèi)笙砷T內(nèi)斗,正好無暇管三國朝廷之事,這是好事。”
“父皇,兒臣以為國師手中的那些東西,盡可以讓秋敏思拿走,再放出風(fēng)去讓天鷹宗和飛云門知曉,替他們?nèi)笙砷T的爭斗多添一把火。”
“可。”英德帝同意了太子的提議,“讓人把話給國師帶過去,別讓秋掌門失望了。”攔不住也不能輕易便宜了天勝境,搶他們的手中的好物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英德帝接著對太子吩咐道:“望京城要內(nèi)緊外松,別讓三大仙門歷練的弟子,趁機(jī)在望京城內(nèi)作亂。”
太子頷首領(lǐng)命:“兒臣遵旨。”
永王見又踩在自己的頭,讓父皇高看了太子一眼,心中不忿,再度提議道:“父皇,秋敏思一出天勝境就來拜見父皇,其中會不會另有深意?”
“二哥,”常王挑起眉頭,睜著一雙布滿血絲,酒色過度的眼睛,盯著不甘心的永王,低聲嗤笑道:“秋敏思不先來我們這里,他還能去哪里?”
“天勝境跟衛(wèi)國計家仇敵,跟申國安家是姻親,這兩個地方他去了,都不會像來了我們這里這般自在,想甩臉就甩臉,想干嘛就干嘛。”
“要我說,他在霍迪國轉(zhuǎn)一轉(zhuǎn),也該回天勝境去了。天下再大,以他的身份,真正能讓他們散心的地方,也就我們這里了。”
“他也是可憐得很。”
永王被常王嗆聲,漲紅了臉:“你!”
“你什么你?二哥想要替父皇和太子分憂簡單得很。秋敏思來一趟,幾個皇家供奉說不定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別讓他們興起向天勝境靠攏的心思,武力握在自己手中,砍向別人是刀,握在別人手中......”
“哎呀,”常王忽然怪叫一聲:“我說多了!這事還是太子哥哥辛苦些更好,我們兩個去操心都不合適。”
太子的笑容愈加溫和起來,他鼓勵地對常王笑道:“三弟,你日日躲在府中逍遙,也該出來替哥哥多分點憂了。”
“別呀!”常王自嘲地輕哼一聲:“我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毒發(fā)身亡的人,別分憂不成反倒拖累了太子了。多虧我是父皇的兒子,還能在父皇和太子的樹蔭下尸位素餐,真是萬分慶幸,感激不盡啊。”
永王的臉青紅不定起來,他氣恨得不知該往哪發(fā)脾氣。
每次都是這樣,太子只管裝好人,常王只管裝死,剩下他一人想要討好父皇,怎么就那么艱難呢?
他就想不通了,三大仙門是明晃晃的威脅,其他兩國也虎視眈眈,太子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日后繼承了大統(tǒng),登了皇位,他能保住霍迪國嗎?
英德帝抬眼多看了常王一眼,轉(zhuǎn)眼對太子說道:“你順道傳令給國師,讓國師向秋敏思求一求你三弟的解毒,若是能給你三弟解了毒,也免了他日日受苦,在朕面前老是陰陽怪氣地說話。”
太子含笑點頭:“是。兒臣遵旨。”
常王聞言,左右掃視英德帝和太子,突然就慚愧地淚流滿面。
他夸張地從座椅滑倒在地,跪在地膝行幾步,伸手抱住英德帝的右腿,感激涕零道:“多謝父皇垂憐,兒臣心中有愧!”
英德帝伸腿踢了踢常王:“你起開!國師不是在給你煉藥嗎?你好生服藥,少做些荒唐的事情,別讓朕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常王被英德帝踢開,順勢五體投地拜服在地:“兒臣遵旨。”
永王飛快地垂下了眼簾,遮掩住眼神中無比的鄙夷。父皇每次都要踢開老三了,老三還動不動要下跪去抱父皇大腿,跟他早死的娘親一個德行。
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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