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黎明的微光中,飛來峰和飛藏峰接連有直升機飛起。兩架直升機一起向西,在遠離飛煉峰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截住了天鷹宗的飛船。
兩架直升機一左一右擋在飛船前進的方向上,龔聞警告的聲音壓過了直升機機翼的轉(zhuǎn)動聲:“來者何人?”
秋敏學在飛船的舷窗口顯露出來,他面對龔聞拱手為禮:“龔堂主,天勝境秋敏學恭賀新掌門繼位來遲,順道來接應(yīng)我爹回返暗黑森林。”
“未曾及時通稟,驚擾了龔堂主,乃是給我爹傳信一直未曾收到回復。飛云門也興建了防御大陣,往來傳信也要受到限制了嗎?”
“原來是秋長老。”龔聞從直升機的舷窗口,對著秋敏學招了招手,大聲叫道:“你跟著我們的方向飛,我們帶你進飛云門。”
龔聞并沒有回答秋敏學的問題,和另一架直升機左右引路,夾帶著飛船一起飛向飛云峰。
沒等飛船在飛云峰飛寰殿前落下,秋敏學已經(jīng)從舷窗上,看見廣場上用靈石支撐的封字符文圓柱。莫名的心痛驟然襲來,秋敏學靠在舷窗旁,忍不住濕潤了眼睛。
他身旁的邵孟浩感受到秋敏學情緒的變幻,伸手拍了拍秋敏學的肩膀,低聲說道:“穩(wěn)住了。秋堂主吉人自有天佑,你不要擔心太過失了方寸。你若是控制不住,我來替你說話便是。”
秋敏學用內(nèi)力逼退了眼中的濕意,竭力忍住莫名的悲傷,沉重地點了點頭,低聲感謝道:“多謝邵堂主。”
待飛船和直升機在廣場上落下,秋敏學和邵孟浩一前一后下了飛船。秋敏學主動迎向等候在廣場上的龔聞和印存志,回頭看了眼邵孟浩,兩人一起客氣地行禮道:“見過龔堂主,印堂主。”
秋敏學側(cè)身看向邵孟浩,對龔聞和印存志引見道:“這位是天勝境煉器堂新任堂主邵孟浩,是跟我一起過來拜見新掌門的。”
邵孟浩上前半步占到秋敏學的前面,再次拱手行禮客氣地問候道:“久聞龔堂主,印堂主大名,今日得見比傳言中風采更甚。”
“我的年紀只怕比兩位更年長,忝為天勝境煉器堂堂主,是天勝境實在沒人了。日后還請兩位堂主多多指教。三大仙門同出一源,天勝境正值危難之時,還盼飛云門多多伸出援手相助。”
邵孟浩中等身材,身穿普通的深綠色衣袍,有滿頭白發(fā)滿臉皺紋和一雙溫和明亮的眼睛,脖子上帶著一串嬰兒拳頭大五顏六色的珠鏈,一直垂到了腹部,看上去不像是先天高手,更不像是煉器高手。
倒像是尋常財主家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管閑事的老太爺。
龔聞的目光落在邵孟浩光滑白皙猶如少女般的雙手上,一邊客氣地拱手回禮,一邊跟印存志提醒到:“邵孟星,邵孟浩都成了堂主,天勝境秋家之外從未有過先例。”
“這邵孟浩名聲不顯,實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輩,成名兵器便是他脖子上的珠串,十七顆珠子里都有機關(guān),全靠顏色來分辨。”龔聞博聞強記,一見面便記起了邵孟浩的來歷。
印存志也不是吃素的,他敏感地接話傳音道:“秋家這是要跟邵家聯(lián)姻了。”
至于聯(lián)姻的對象,不用他多說,龔聞都能跟他一樣猜想到,說不定正是眼前的秋敏學。
龔聞和印存志同時拱手回禮,同時開口道:“見過邵堂主。”
印存志習慣性地一邊背起雙手在身后,一邊轉(zhuǎn)頭看向龔聞,低聲問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邵孟浩堂主乃是邵孟星堂主的堂哥?”
龔聞兩手十指交叉,交握在腹部前,溫和而篤定地笑了:“印堂主沒有記錯。邵孟浩堂主行七,邵孟星堂主行九。看來為了能夠分辨兩位堂主,以后可以稱之為邵七堂主,邵九堂主了。”
邵孟浩柔和地笑了起來:“龔堂主過目不忘名不虛傳。龔堂主還是三十年前見過我一面,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要出來見世面。”
“飛云門新掌門還未到十七歲吧,跟新掌門相比,我虛長四十歲,可惜四十個年頭都不知道活到哪里去啰?!”
龔聞的自豪溢于言表:“新掌門確實是天人之姿,跟天鷹宗南宮神仙一樣也有頂級靈根,飛云門能有這樣的天才新掌門何其有幸!”
印存志也挺起胸膛,朗聲笑道:“天鷹宗,飛云門重返仙門指日可待,天勝境也不要拖后腿,血祭之術(shù)要徹底摒棄,那是死路一條,只會讓天勝境距離我們越來越遠。”
邵孟浩故意嘆息年紀,原本是要試探安馨成為新掌門有無內(nèi)情。沒想到飛云門的兩位堂主,沒有領(lǐng)會到他話語中挑撥的意思,不僅對安馨服氣得很,還徑直把話頭落在了他們最忌憚的血祭之術(shù)上。
他略微尷尬地笑道:“兩位堂主說得是,我對新掌門也極為仰慕。煩請知會秋堂主前來,跟我這個老婆子一起拜見新掌門。”
“你們來晚了。”龔聞遺憾地笑道:“新掌門出山送金長老出嫁去了。太上掌門在天寰殿中等著兩位。你們跟著印堂主去見太上掌門,我?guī)銈兊碾S從去飛來峰安置。”
印存志伸手向前,客氣地指向天寰殿的大門:“邵堂主,秋長老請隨我來。”
“我爹呢?”秋敏學實在忍不住了,他上前兩步,走在印存志身旁提聲問道:“印堂主,我爹會來嗎?”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距離這么近,實在用不著提聲說話。
印存志轉(zhuǎn)頭多看了秋敏學一眼,若有所思地問道:“秋長老以為秋堂主不會來嗎?秋堂主傳信回去說了什么,讓秋長老接連不斷地要找他?”
秋敏學被印存志深不見底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驚,生怕壞了他爹的大事,趕緊干笑兩聲,遮掩著壓低聲音解釋道:“我來晚了,生怕我爹責怪擔心,總要讓我爹先放心了才是。”
“哦?”印存志加快腳步,領(lǐng)頭向天寰殿走去,“先見過太上掌門,再說其他也不遲。”
印存志一絲口風都不露,秋敏學也只好轉(zhuǎn)頭跟其他隨從多吩咐一聲:“你們跟著龔堂主,先去飛來峰等我們。”
趁此機會,邵孟浩對秋敏學傳音道:“別著急,看樣子秋堂主并無大礙。飛云門新掌門是圣女,又有了頂級靈根,若是能讓我們兩大仙門合并在一處,也未嘗不是好事。”
“不可。”秋敏學急聲傳音道:“邵堂主莫忘了,我們這趟不是來讓兩派合并的,安馨要么做飛云門掌門,要么做天勝境圣女,兩者只能選其一。”
“圣女要拯救天勝境是要主動獻祭的,飛云門的人如何能贊同我們讓他們的掌門獻祭?!”
秋敏學沉聲強調(diào):“分寸一定要掌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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