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敏學失態(tài)地哭喊起來:“祖父和三叔都死了,秋家沒人會血祭,血祭之術(shù)斷絕了。”
“天勝境更沒有血魔。不管你們從哪里的典籍中,翻查到血魔和血魔**,你們兩派把祭祀堂和血祭相關(guān)的秘笈全都搜走了,血魔**從何而來?”
“依照你們的推論,天勝境以后再無緣無故死人,罪魁禍首應該是在你們兩派中有人修習的血魔**才對。天勝境不背這個黑鍋!”
“還有,我爹不自量力,用性命明晃晃地展現(xiàn)了血祭之術(shù)毫無用處,秋家的血祭之術(shù)分明只對靈禽靈獸有用,為何你們兩派非要言之鑿鑿,說血祭對人有害?”
“邵堂主在部落對抗靈禽靈獸三十年,你們可以問問他,血祭之術(shù)是不是可以對抗靈禽靈獸?”
“我不知我爹為何會說,‘暗黑森林大陣不除,天勝境絕無活路,只有圣女才能拯救暗黑森林’,但我爹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寧愿舍棄性命,也認定表妹是圣女,誓要救下天勝境,你們?yōu)楹尉筒荒芟嘈潘f的是真的?”
“表妹一人的性命,真比暗黑森林千千萬萬人的性命更重要嗎?”
“呵呵。”印存志干笑兩聲,轉(zhuǎn)頭對高天說道:“我怎么說的?秋家冥頑不靈,死不改悔。我們說的他們不信,倒對秋卓爾深信不疑。”
印存志冷漠地看向秋敏學,沉聲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血祭傳承斷絕了嗎?無人能施展秋卓爾那等的血祭之術(shù),不管掌門愿意與否,掌門也無法救下暗黑森林不是嗎?”
“秋長老為何還要拿掌門跟天勝境千萬人的性命相提并論?莫非你是在撒謊騙人?”
正所謂言多必失,秋敏學心慌之下說得太多,其中的破綻不止一處兩處,他也自知難以自圓其說,索性淚流滿面地梗著脖子反駁道:“我沒撒謊!”
“我也不知圣女要如何拯救暗黑森林?我爹言之鑿鑿,你們問也不問,讓他白白赴死,若真的錯失了拯救暗黑森林千萬人的機會,謀害的是我等的性命。”
“你們要我不信我爹信你們,如今天勝境的困境就在眼前,沒有血祭之術(shù)相助,天勝境消滅舒家部落的靈禽靈獸力不從心,怎么沒見你們操心這些,漫無邊際地說血祭血魔......”
邵孟浩抬起了右手,他阻止秋敏學繼續(xù)說下去:“血祭傳承斷絕不用再多說,天勝境沒有了祭祀堂,沒有了大祭祀臺,再沒有了血祭秘籍,秋掌門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再起大祭祀。”
“天勝境承諾禁絕血祭之術(shù)的初衷并沒有變,此次秋堂主個人所為從頭到尾就是個意外。意外之后秋堂主身亡,天勝境也無從知曉秋堂主對安掌門的威脅是什么?更無意用莫須有的手段危害安掌門。”
“天勝境的當務之急是對付靈禽靈獸,天勝境禁絕血祭之術(shù),因此增加傷亡也在所難免。若真能像太掌門所說,天勝境日后不再無故死人,過程中的傷亡天勝境認了。”
“秋長老痛失親人,又被質(zhì)疑與血祭血魔有關(guān)聯(lián),心神激蕩之下,言語之間有失分寸在所難免。還請?zhí)崎T和印堂主不要跟他多計較。”
秋敏學抬起胳膊擋住面龐,雙肩聳動低聲抽泣起來,邵孟浩把他說過要掌握分寸的話,全數(shù)奉還給他了。
邵孟浩繼續(xù)說了下去:“太掌門也說了,暗黑森林繼續(xù)莫名其妙地死人,才是血祭未消血魔作祟的明證,你們拭目以待,我們跟你們一樣希望禁絕血祭的辦法是對的。”
“若是此路不通......”
印存志當即接了下去:“此路不通,飛云門和天鷹宗會聯(lián)手再進天勝境,徹查血祭血魔,有沒有人修行血魔**,自會被清查出來。”
邵孟浩神情一凜:“飛云門有清查血魔**的辦法?”
印存志鎖定秋敏學的氣息,篤定地點頭道:“自然是有的。等找到尋常弟子都能施展的辦法,說不得要讓天勝境配合一二,在暗黑森林徹查一遍。”
“好。”邵孟浩當即稱贊道:“徹查一遍擺脫天勝境的嫌疑之后,也該是三派聯(lián)手,解除暗黑森林大陣的時候了。如此一來,也算是理清了先后次序,有了行事的章程。”
印存志盯著秋敏學問道:“秋長老,你可贊成?”
秋敏學放下胳膊,通紅著眼睛,直視著印存志,無聲地點了點頭。
印存志巴不得他反對是吧?!
可他能反對嗎?
胳膊拗不過大腿,他但凡敢反對,激怒了印存志,高天真敢興戰(zhàn),讓飛云門滅了秋家,滅了天勝境。
邵孟浩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他真怕秋敏學聽不懂他說的分寸的暗示,還要跟飛云門多分辨。
有什么好分辨的?
天勝境的拳頭沒有飛云門的大,任他們說出個花來,還能把飛云門怎么樣不成?
觸怒了高天,天勝境討不到任何好處。
邵孟浩趕緊站起身來,對著高天拱手提議道:“秋堂主一直留在封禁陣法中也不是辦法,他咎由自取卻也人死如燈滅,看著安掌門安然無恙的份,讓我們揭過此事,帶秋堂主回天勝境,入土為安可好?”
邵孟浩的目光落在秋敏學的身:“秋長老?”
秋敏學頹喪地從座椅站起來,眼淚撲簌簌地砸落在秋敏學的腳邊,他無聲地痛哭著對著高天俯身行禮,“還請?zhí)崎T網(wǎng)開一面,讓我爹能回到天勝境入土為安。”
秋敏學的模樣實在是可憐。
印存志看向高天,高天淡定地點了點頭,輕緩地說道:“天勝境和秋家針對的掌門的暗算,再一再二,若再有第三次,或者是在天勝境有安掌門獻祭拯救天勝境的謠言流傳,不管緣由為何,便是對飛云門宣戰(zhàn)。”
“飛云門跟天勝境不死不死。”
高天的目光落在秋敏學和邵孟浩的身,“你們聽清楚了?”
邵孟浩伸手推了推痛哭中的秋敏學,秋敏學趕緊擦干眼淚,跟邵孟浩一.asxs.頭說道:“聽清楚了。”
邵孟浩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他看分明了,印存志是有心跟天勝境干一仗的,是高天慈悲為懷,多給了天勝境一次機會。下一次......不,不能有下一次,天勝境無力對抗強大的飛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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