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安馨去飛云門療傷之前,給了二師父天行峰在霍迪國二十個藏匿出的地點,連藏匿點有多少個先天高手都大略地寫了出來。你問問二師父,下面的堂主們得手了幾個?”
翟永祥也不多說,干脆地從儲物袋中刷出三張紙箋來遞給祈賢。
南宮翎接著說了下去,“天鷹宗以一派之力,按圖索驥只清剿了最小的三個,其他二十個居然全部撲空。長老堂長老無一損失,門中弟子傷亡不足百人,不幸身亡的只有二十七人。”
翟永祥再從儲物袋中刷出三張紙箋來,低聲傳音道:“要不是南宮小子臨行前,暗中把三國的名單都給了我,這等蹊蹺事情我也不敢相信。”
“飛云門能夠每處得手,天鷹宗卻處處失敗,若不是下面的人走漏風聲,怎么能有這般巧合?他們這會兒覬覦南宮小子手中的儲物袋,呵呵,我都替他們臉紅。”
“祈老鬼,你向來自詡有識人之明,你瞧瞧的下面的人中,誰和天行峰嫡支嫡系沆瀣一氣,把你都騙過了?”
祈賢冰冷了眼光,他沒有想到在他的治理下,天鷹宗的堂主們會不明事理到這種程度。他低聲問道:“你的名單從何而來?”
南宮翎跟祈賢交了底,“我用仙法搜魂搜出來的。你若是舍得,下面的人我去搜了魂,內鬼無處遁形,說不定還能把天行峰余孽的藏身之處再度搜出來。”
“只是搜魂之后,人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祈賢當即反對道:“先不用你了。你這神技先不要暴露了,免得激起公憤,殺不了你,你的師父師娘和師弟們要遭殃了。”
“你們清查出內鬼是誰了嗎?”
南宮翎笑道:“還沒有。二師父的脾氣急,跟我說全部殺了有冤枉的,排成一隊,殺一個留一個,必然會有漏網之魚。”
“我跟二師父都以為,大師父會有興趣找出內鬼來。二師父只把名單給了丁堂主,丁堂主給了那些堂主或者是那些人,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祈賢的目光落在丁冰玉的身上,丁冰玉剛從測試靈根的仙器上頹然地收回手,頗為失落地笑道:“意料之中。多虧翟閣主和湯堂主事先提醒,不至于太失望。”
“你們也來試試。”
戒律堂宮嵩上前半步,躍躍欲試道:“我來試試。”
祈賢的目光從丁冰玉身上轉開,是丁冰玉嗎?丁冰玉跟他們一起執掌門派,權柄極大,收繳上來的戰利品分給長老堂的也最多。
天行峰不除,對她毫無益處。
可是丁冰玉為何要贊同今日之事?是嫌棄他跟翟老怪礙手礙腳,有了更大的野心,還是有了不得已的苦衷,被長老堂的長老們逼宮?
無論如何,丁冰玉的嫌疑不小。
祈賢的目光落在滿臉通紅的宮嵩身上,戒律堂,事務堂和馴獸堂的弟子行走江湖最多,若論方便行事,戒律堂的弟子也頗有嫌疑。
不過,戒律堂的職責是擒拿叛逆,宮嵩平日得罪的人不會少。他是得罪的人太多,希望天鷹宗改朝換代,由天行峰來重掌門派?
天行峰一敗涂地到夾著尾巴四處躲藏,宮嵩會愚蠢到站在天行峰一邊去嗎?
宮嵩原先是于敏的心腹,三年前的十二公子之變,宮嵩由始至終沒有進過靜思堂,他是不滿意南宮翎繼位掌門,欲擒故縱替于廉抱不平?南宮翎無意掌門之位,對宮嵩會是個好消息?
宮嵩掌下的圓柱紋絲不動,半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甘心地轉頭看向天云閣二樓,對著南宮翎叫道:“南宮神仙,你這測試靈根的仙器是不是有問題?還是我等測試的法子不對?”
“我跟丁堂主好歹都是先天三境,全力以赴之下,怎么會半點動靜也沒有?”
祈賢恍然,宮嵩武功晉升到了先天三境,又比丁冰玉年輕十幾歲,這是自以為有了取而代之的資格?不拘用什么手段都要達成目標?
回答宮嵩的是翟永祥,翟永祥對著南宮翎哈哈笑道:“走走走,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他親熱地對南宮翎笑道:“你先示范一下,別讓大家用錯了法子,耽誤了一生的大事。”
翟永祥的面子南宮翎自然是要給的。
他跟著翟永祥和祈賢下樓,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凝聚內力在手掌心,低聲提醒道:“我用先天一境的修為。”
他的手距離測試靈根的圓柱子還有五寸遠,手掌心內力剛一接觸到圓柱子,圓柱下方開始升起紅色的亮光,一圈圈的光亮在大白天也能看得極其清晰。
南宮翎把手撫在圓柱上,紅色的光圈沖上頂端,在距離最高處一掌的距離停下來,南宮翎轉頭四顧,把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低聲笑道:“都看清楚了?”
大家整齊地答應道:“看清楚了。”
宮嵩失望而自嘲地曬笑道:“原來不是我方法不對,是真的沒有緣分了。”
他俯身行禮,低聲對南宮翎提議道:“仙尊,還請不要再等三日后再測試靈根了。不如今日就讓先天長老們分批來這里逐一測過,也好早些讓大家安心,早日安分守己各安其位。”
他這是認下南宮翎為主子了。
祈賢先看了南宮翎一眼,見南宮翎點頭答應了,方才點頭笑道:“也好。這事交由你來操辦。好生做個登記,測過一次就好,不用再三測試,為這事多加煩擾。”
“先天下弟子的測試,也由戒律堂的弟子,帶著仙器去各個堂口逐一測過,仔細記錄在案。傳令下去,外門的弟子若有機會回山的,也可以去戒律堂登記測試。”
眾人當即感受到了變化,祈賢吩咐得很細,一點縫隙都沒有留給人鉆。
以前這等事情大多是丁冰玉發號施令,由事務堂去執行。換成了宮嵩去執行,這是祈賢不信任丁冰玉和章瑋了?
丁冰玉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等宮嵩退后幾步去安排人手去了,當即便跟南宮翎,祈賢和翟永祥傳音道:“仙尊,祁閣主,翟閣主。先前是我這長老堂堂主耳根子軟,一時間想岔了,辜負了兩位閣主的信任。”
“如今沒有了靈根,名份已定斷絕了念想,我也不是戀棧權位的人。若是門派中還有其他人有靈根,我愿引咎讓出長老堂堂主的位置,用心把長老堂的事務交代下去,善始善終,為門派盡忠職守。”
“若是仙尊信任我,在門派沒有適合的人接任長老堂堂主之位前,我甘愿成為仙尊的馬前卒,為門派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她這話說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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