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嘯天站在衛(wèi)國皇室諸人面前侃侃而談:“我來的路上也聽他們說了,之所以會讓我一起來宮中說理,據(jù)說是這枚玉佩極有可能是衛(wèi)國先太子所有,誰有這枚玉佩便極可能是先太子遺孤。”
“我雖自幼被師父收養(yǎng),在外人看來是個孤兒。可師父待我如子,又賜予我姓氏,自覺師父便是我的親人,并沒有插根究底追查身世的企圖。”
“以我?guī)煾革w云門先天長老之能,我若是衛(wèi)國先太子遺孤,他該早已知曉究竟,又何需對我隱瞞至今?”
“師父對我連系繩上的明黃顏色都沒有遮掩。這在你們看來,更是玉佩是皇家身份的明證。可是飛云門尚白,尚紫,明黃色在我們眼中,并無任何特別之處。”
辛嘯天滔滔不絕說完這些,氣定神閑看向衛(wèi)皇和太子,淡然地強(qiáng)調(diào)道:“我只求拿回我的玉佩,其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
計博容嗤笑出聲,辛嘯天可是先天高手,真不想跟皇家有何關(guān)聯(lián),大可以跟他傳音。只要辛嘯天肯明著放棄,他私下把玉佩歸還給辛嘯天不是難事。
人都跟到皇宮里來了,還裝什么裝?
“啪”一聲悶響,太后手中的龍頭拐杖在地上一頓,太后急聲制止辛嘯天道:“不許胡說。你若是我孫兒,你師門那里自有皇上去派人去分辯,不會讓你落下忘恩負(fù)義的名聲。”
“玉佩呢?快把玉佩給我看看。”
陸英跪在地上,高舉起左手,攤開掌心,提聲答應(yīng)道:“啟稟太后,玉佩在臣手中。臣從賊人身上拿到這枚玉佩就沒離過手。”
“這玉佩要在陽光的照射下才能顯現(xiàn)出光暈來。太后,臣這就去窗邊,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仔細(xì)看過。”
“慢著。”太后抬手止住了陸英,“你這孩子,你沒聽見辛嘯天說他不曾知曉玉佩的奇事,計三卻是精心替小妾找尋的玉佩。”
太后的目光鎖定計博容,緊盯著計三問道:“來,你給哀家說說,你這玉佩有何神奇之處?”
計博容的目光先看向了衛(wèi)皇,口中卻篤定地說道:“回稟太后,就像辛嘯天說的一樣,有兩顆紅心啊。我對一個受寵的小妾能這樣不錯了,那里還能有其他的?”
“要有,店鋪里的掌柜也沒跟我多說,等我那小妾自己慢慢去找尋吧。”計博容小妾長,小妾短的,顯然并不知曉,這枚玉佩是何來處。
衛(wèi)皇心中暗爽,那枚玉佩據(jù)說是先皇送給太后的,太后在先太子成婚的時候,給了先太子妃,先太子妃在先太子出征前,又給了先太子。
這般輾轉(zhuǎn)的經(jīng)歷,不用多想都能確定,玉佩是護(hù)身符一般的存在。
被計博容如此這般說來,太后的心中只怕是在滴血,他和太后早已成為仇人,但凡是能讓太后不快,哪怕是再小的事,都能讓他高興。
“哦?”太后揮了揮手,“讓人去把計家店鋪的掌柜叫來,哀家要問究竟。”
皇后溫和地勸阻太后道:“太后莫急,讓人去查清楚便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掌柜,見著太后只怕話都說不清楚,沒得污了太后的眼睛。”
“也罷,就按皇后說的辦。”太后轉(zhuǎn)頭對著陸英點(diǎn)頭道:“陸大你去吧,讓哀家看看玉佩的光暈。你們都起來說話。”
很快,在陸英和顧立仁的指揮下,宮女們撐開的纖薄半透明鮫紗上,清晰地重現(xiàn)出兩顆心形光暈和紅色重疊的影子,太后淚盈于睫,顫抖著聲音說道:“這么多年了,總算又再見這兩顆心了。”
“陸大,快把玉佩拿過來給我看看。”
太后隨侍的內(nèi)侍呈上玉佩,太后拿起玉佩細(xì)看,越看越是淚如雨下。
太子驚喜地站起身來,走到太后的面前一起低頭細(xì)看:“皇祖母,這玉佩是真的了?”
太后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嘆息道:“是真的。這玉佩看上去平平無奇,一絲雕工也沒有,只有在陽光下,才有此奇景。”
“你皇祖父也是偶爾得來,視若至寶。難怪余尚書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想必你以前也是見過的。
宣明帝也驚訝了,這是真的找對了?
太后握緊玉佩,兩眼看向計博容,恨聲說道:”先帝在時,一直讓人暗中留意,想要再找一塊配成一對,留待傳給后世帝后,不忘夫妻敵體心心相印。
“查!計三既說這玉佩為計家店鋪所有,必有來處。”太后的目光鎖定辛嘯天:“這玉佩是令師給你的,也要請你師父來一趟說明白來由。”
“這事對我皇家極其重要,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有沒有先太子遺孤,先皇的念想若是能夠成真,也足以告慰先皇。”
辛嘯天趁機(jī)添亂道:“兩個時辰前,我跟余三姑娘一起進(jìn)悅盛酒樓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這枚玉佩。都說船不漏針,若是計三公子所言不虛,兩枚玉佩總歸是在天京城中,皇太后的這個心愿定當(dāng)能夠達(dá)成。”
“家?guī)熃o在下的這枚玉佩,理當(dāng)不是先太子遺失的玉佩。待確定這枚玉佩是我的,我會回去稟報家?guī)煟瑧┱埣規(guī)熗馕覍⑦@枚玉佩贈與太后,全了太后的念想。”
太后淚盈于睫,激動地稱贊道:“好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心。”
太后轉(zhuǎn)頭對宣明帝吩咐道:“還請皇上下令清查計家店鋪,一個時辰之內(nèi)無法說清楚玉佩的來路,哀家要皇上以謀逆先太子之罪,治罪一眾人等。”
宣明帝當(dāng)即反對道:“太后莫要心急亂了方寸。萬一這枚玉佩正是辛嘯天所有,豈不是飛云門先天長老謀害了皇兄?此事容朕細(xì)查,不能著急著治罪冤枉了人。”
“兒臣一直想要給皇兄報仇,若是殺錯了仇人,豈不是讓皇兄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得了,誰有先太子玉佩,就脫不開害死先太子的人。封鎖天京城,大海撈針也不可能替計家找到一枚不存在的玉佩,
計家脫困了。
計博容開心地裂開嘴笑了。帝后情深似海,有姑姑在,不管是誰跟著他進(jìn)了皇宮,都是在找死。
辛嘯天師徒沾染上麻煩了,飛云門先天長老才是殺死先太子的兇手,衛(wèi)國用舉國之力,替先太子報仇才對。
看看,他略施小計就讓飛云門背上黑鍋,保住了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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