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沒打算讓游云龍和牛軻廉聽祁賢說故事。
他轉頭對游云龍說道:“我給我給你的儲物袋,你會用了嗎?”
游云龍連忙點頭:“會用了。”
南宮翎接著吩咐道:“那好,你帶小師弟去西廂房,小師弟肯定餓了,你先照顧著他吃點東西,陪他先睡覺。”
整個正院也就只有西廂房,還有一間客房沒有被燒毀。
游云龍在南宮翎面前最是規矩,聞言點了點頭,放開南宮翎的胳膊,對著牛軻廉伸出了手。
牛軻廉人小鬼大,他不想跟游云龍去睡覺,卻還是戀戀不舍地松開南宮翎的脖子,對著游云龍伸出手,乖乖讓游云龍抱著走了。
南宮翎等游云龍走了,轉頭對祁賢淡定道,“大師父慢慢講故事,我先去看看我二師弟。大師父放心,你說話我聽得見。”
南宮翎的態度不冷不熱,他也不等祁賢同意,徑直走向躺在池塘邊上的柴勝德。
他邊走邊跟安馨傳音道:“二師弟得罪你了,怎么不肯出手救他?”
安馨冷靜道:“他氣息平穩,沒有性命之憂,更像是中了毒。甘瀾院中除了師父師丈,數他年紀最大,他能中毒也實屬罕見。”
安馨頓了頓,到底還是多解釋了一句:“有戚媽媽的先例在面前,你這個帶藝投師的二師弟,我不放心。”
“他跟劉曉月我都不想要救。”
至于劉曉月她為什么不想救,以南宮翎的聰明,察覺了劉曉月倒地的位置,自然該明白她的意思。
安馨清冷的目光轉向祁賢,師父師丈尸骨未寒,祁賢急著來講故事,呵呵,真是好興致。
祁賢頂著安馨審視的目光,鎮定地說道:“都是往事了。”
“二十三年前,天鷹宗飛云門聯手發布清剿令,清查噬人散。三大仙門和三國江湖聞風而動,各行其是,一齊清查之下,天鷹宗和飛云門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霍迪國。”
“霍迪國中最有嫌疑的是三皇子府。”
“噬人散最開始的時候,是被三皇子府的一個侍衛流傳出來的。可惜那個侍衛,在一場斗毆中被人殺死,追查噬人散的線索中斷,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誰知,三皇子卻離奇的失蹤了。”
“他帶著國師一起從望京城消失,皇家發動諸多皇家供奉,滿江湖尋找都沒有能找到。最后英德帝對外放出話來,三皇子是游歷江湖,自證清白去了。”
“英德帝為了讓三皇子回去,很快給三皇子定了一門親事。”
“三皇子妃乃是忠國公嫡女元明媛。”
“這門親事一出,霍迪國舉國嘩然。能娶忠國公嫡女為妻,乃是英德帝對三皇子天大的寵幸。”
“人人都以為三皇子聞訊,會很快回到望京城成親,鞏固英德帝對他的寵信。不料三年后,要等噬人散的事情不了了之,三皇子方才回到望京城。”
“三皇子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退婚。他的母妃以死相逼,逼他成親。三皇子孝順,順從母妃意愿,一個月之內成親,被英德帝封為常王。”
祁賢說道這里,格外多加了一句,“這位常王就是如今的惠仁帝。”
安馨的目光落在南宮翎的身上,只見南宮翎探查完柴勝徳的脈息,從儲物袋中刷出銀針,手起針落,刺進柴勝德的穴道中。
南宮翎行針跟甘興不同,他行針的速度極快,安馨知道他是配合內力在行針。南宮翎的兩手好似穿花蝴蝶一般,在柴盛德的身上掠過,長長短短的銀針插進柴勝德的穴道。
柴勝德在南宮翎的銀針下毫無反應,若不是人還有呼吸,就像死人一樣。南宮翎和安馨的注意力好似停留在柴勝德的身上,都沒有太在意祁賢說的話。
祁賢不由得加快速度說了下去:“半年后,沈燕夜闖長王府,毒殺常王妃和常王側妃姚艷芳,霍迪國皇家震驚,出動皇家供奉追殺沈燕。”
“沈燕重傷逃走,最終不知所蹤。”
祁賢篤定的說道:“我猜甘瀾院管事戚媽媽便是昔日的姚艷芳。若我的猜測是對的,姚艷芳藏匿在金長老身旁,躲藏了這么多年,是為了有朝一日報仇。”
“姚艷芳應該一直沒有忘記常王。”
“她選擇在金燕子新婚之夜報仇,也是為了給常王報仇。至于常王,不,惠仁帝有沒有參與其中,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
“惠仁帝不知情的可能極大。”
“我以為惠仁帝若是知曉,他會在路上派人刺殺金長老,不會讓金長老有機會達到天鷹宗,更不會任由昔日的私人恩怨,得罪我們兩派。”
“他應該知道,登基成了霍迪國皇帝,對他而言等于是拿到了免死令牌。以他行走的江湖經驗,他也應該知曉,我們兩派真想要他的性命,不是沒有辦法可想。”
“以戚媽媽的能力,她能招攬霍帝國先天高手為她賣命也不是沒有可能。姚家在霍迪國是大族,惠仁帝成了皇帝,姚家或許有其他的想法也不一定。”
“知曉這段往事的江湖人不在少數,姚艷芳亮出身份,想要趁機搭上皇家的江湖門派也不是沒有。”
“凡此種種的猜測,都需要一一驗證。”
“但是,天鷹宗無意與金長老為敵,更不會有人想要甘長老的性命,這是確定無疑的。擊落直升機的極有可能是天行峰的余孽。他們跟我們早已反目成仇,不用人收買都愿意破壞我們兩派的聯盟。”
“安掌門激怒之下,燒毀三十五處院子,便是中了他們奸計的明證。”
祁賢的長篇大論告一段落,安馨算是聽明白了,祁賢是要把報仇的對象,著落到姚艷芳身上。
一來,姚艷芳藏匿在清風居多年,一直沒有被飛云門發現,清風居難辭其咎。二來,姚艷芳人已經死了,再要報仇,報到江湖門派和姚家人的身上也就完了。
剩下的天行峰余孽,能殺的已經殺了,殺不了的依然是無可奈何。反倒是安馨盛怒之下,燒了三十五處院子,要壞了兩派的交情,危及兩派的聯盟。
聽話聽音。
祁賢言下之意,安馨不僅不該向天鷹宗追究責任,還應該以大局為重,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把一腔怒火撒在天鷹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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