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接著點開第二封飛信,章瑋的聲音著急地響起來:“仙尊,天鷹宗的護山陣法被徹底關(guān)閉,無法進出天鷹宗,兩位閣主和飛云門羅堂主都被關(guān)在山門外,如何是好?”
南宮翎轉(zhuǎn)頭看向安馨,“沒事,這應(yīng)該是第三日的飛信,護山大陣已經(jīng)開了,說不定你大師伯跟我的兩位師父,正在爭吵不休,要知道你的安危呢。”
安馨沒有答話,她抬手點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封飛信,高妙儀的聲音響起來:“大師伯來了。他不肯給你發(fā)飛信,生怕傳信害了你。天鷹宗的人不停地給你傳信,我不能讓你偏聽偏信。”
“天鷹宗欺人太甚,帶回來的都是尸首,根本無從審問。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糊弄我們?費長老什么也不說,一門心思等著你回來。你在哪兒?有沒有危險?需要我們幫手,你傳個信回來,我們?nèi)湍恪!?br />
“章瑋跟我們說你跟南宮翎下去了深淵,我跟你大哥一起下去找過了,下面有陣法,根本下不去。天鷹宗是在欺瞞我們。你跟南宮翎趕緊回來,再不回來,我們兩派要反目成仇了。”
南宮翎低頭凝視安馨,“咱們要不要先聽完這些飛信,再去?”
“來不及了。”安馨冷靜地答應(yīng)道:“我們一拆信,他們就知道我們回來了。你去聽他們爭執(zhí),不要給他們留下糊弄你的時機。我去甘瀾院的陣法,聽聽傀儡武士有什么收獲。”
“也好。”南宮翎干脆地答應(yīng)道:“你跟我說說,我在甘瀾院閉關(guān)的時候,外面都發(fā)生了些什么?我若是去了問鼎門,你要不要把天鷹宗一起握在手里?”
南宮翎伸手拉著安馨往飛,一邊不停地說道:“我不能陪你去極北之地了,我走了天鷹宗未必會聽你的話。我把我們兩拍合并之事,提議程可好?”
“不妥。”安馨下意識地反對道:“天鷹宗太亂了,你都無法把他們捏成一團,我如何能夠?”
“一動不如一靜。一來,飛渡樓的危機發(fā)作不會那么快。二來,真要出事了,唇亡齒寒的道理,天鷹宗也不會不明白。”
“你想要立威,用甘瀾院立威足夠了。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在這個時候去收服天鷹宗的人心。”
安馨越說越是順暢:“不是我不愿意承擔責任,是一旦如此行事,反倒容易激起兩派之間的矛盾,危機還沒有到來我們先內(nèi)訌起來。”
兩人從深淵中飛出來,祁賢的飛信已經(jīng)迎著南宮翎飛來,南宮翎伸手點開,祁賢的聲音響起來:“仙尊,我們在天命峰天機殿悅來廳議事,煩請安掌門一起過來。”
安馨把南宮翎在甘瀾院閉關(guān)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快速地說了一遍,南宮翎跟安馨停留在空中又商議了幾句,然后安馨向東南,南宮翎向北分頭走了。
兩人沒有遮掩行跡,天鷹宗內(nèi)看見他們的人不在少數(shù),兩位仙尊安然無恙的消息,風(fēng)一般傳遍了天鷹宗。
片刻后,南宮翎在天命峰天機殿前施施然落下,章瑋已經(jīng)從天機殿中迎了出來,恭謹?shù)匦卸Y道:“仙尊,你終于回來了。”
高妙儀緊跟在章瑋身后,也從天機殿中迎出來,她前兩步,越過章瑋搶前來,迎向南宮翎四處張望道:“南宮仙尊,安掌門人呢?”
南宮翎對高妙儀很是客氣:“安掌門稍后就到。她先去甘瀾院一趟。我們先進去把這幾天的事情捋一捋。等她來了你也好跟她報告好消息。”
“沒有好消息。”高妙儀對南宮翎深信不疑,她心直口快的說道:“除了兩位閣老帶回來,幾顆不知道是不是兇手的人頭之外,其他的天鷹宗一無所獲。”
“高長老言重了。”章瑋也前一步對南宮翎稟報道:“門中接連出事兒,短短六天,能夠找到兇手報仇雪恨,找到天涯峰起火的緣由,我以為足夠給飛云門一個交代了。”
當著南宮翎的面,高妙儀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章瑋,她不客氣的反駁道:“殺人誰不會啊,關(guān)鍵是要殺正確的人!天鷹宗奉的人頭,是不是害死甘長老和金長老的兇手,你們可沒有提供足夠的證據(jù)。”
“隨便拿人頭湊數(shù),可不能夠......”
眼見兩人當著南宮翎的面就要爭執(zhí)起來,南宮翎左右掃視面前的兩人,不悅的氣勢,成功的讓高妙儀頓了頓,然后她不服氣地提高了聲音道:“出動那么多高手......”
“一個先天五境,兩個先天四境,再加兩個先天三境,不說把人活捉回來,捉個活口不算是難事兒吧,帶著人頭回來算什么事兒?”
南宮翎一邊聽著高妙儀噼里啪啦抱怨著,一邊一言不發(fā)進了天機殿,熟門熟路向著‘悅色’廳走去。
來到‘悅色’廳門前,南宮翎伸手推開門,無視在門前的陣法禁制,徑直穿過陣法如入無人之地。
跟在他身后的高妙儀驚呆了。廳中正在爭執(zhí)的眾人,驟然聽見聲響,也一起轉(zhuǎn)頭過來,一見是南宮翎到來,人人臉都露出驚訝的喜色。
不待南宮翎開口,天鷹宗的人搶先整齊的站起身來,對著南宮翎行禮道:“拜見南宮仙尊。”羅潤清也不甘示弱地帶著飛云門的人,站起身來一起行禮道:“拜見南宮仙尊。”
顯然,在南宮翎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商議好了面對神仙的禮儀。
南宮林淡定地點點頭,平靜地開口道:“大家免禮。”
他環(huán)視眾人,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來,能來的人都來了。”
左側(cè)的主座這邊,祁賢,翟永祥兩位閣主,連同丁冰玉等八個堂主,和巫啟風(fēng)、湯濟生,蒲千喜,池景云等百十來個長老都在座。
人多勢眾,如臨大敵。
客座那邊只有羅潤清,費紅梅,龔闕,羅志超四人,氣勢卻絕對不弱,跟天鷹宗眾人對峙,顯然并沒有落在下風(fēng)。
南宮翎抬眼看悅色廳正中的‘和顏悅色’牌匾,也不知是天鷹宗哪一任掌門的脾氣特別暴躁,特意掛了這樣的牌匾,提醒在這里跟其他兩派議事的時候,要和顏悅色?
牌匾下有三個臺階,臺階之是天鷹宗掌門的座位,座位背后的展翅的雄鷹,俯瞰廳中眾人,威壓四方。
此刻,那個位置還沒有人坐去。
南宮翎目不斜視從眾人中間的通道穿過,在大家的注視下,踏三級臺階,走到掌門的位置,轉(zhuǎn)身當仁不讓地坐下。
他對著下方兩邊的人,稍微抬了抬手,輕緩而疏離地說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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