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歡說的有理。
要用火藥包炸開問鼎門仙陣,可供他們選擇的策略真不多。
除此之外,他們還可以選擇還有在幾個地方開始進(jìn)攻,以及如何將現(xiàn)有的人手進(jìn)行最合理的調(diào)配,以期取得最大的戰(zhàn)果......仔細(xì)梳理諸多排列組合,能讓大家都都接受的方案,其實并不多。
白鼎盛被奚歡的有備而來噎住了,他不甘心地接著問道:“奚堂主既然早有思量,這一次來的堂主你都看見了,就我們這些人手,要如何排兵布陣才能兩全其美?”
“慢著。”奚歡胸有成竹地轉(zhuǎn)身面向,坐在她前面的白鼎盛,再接下白鼎盛第二個問題之前,特意強(qiáng)調(diào)的一句:“在我說出我的排兵布陣之前,我要多說一句,封天大陣和令牌,不排除是宣燁的借口,是他為了保命編造出來的謊言。”
“我們假設(shè)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在救掌門的同時,也要從國師府中拿到封天大陣,和他所說的令牌。以此來安排人手。”
奚歡說完這句,轉(zhuǎn)頭掃視眾人,沉聲說道:“我以為,沒有什么比救掌門更重要。”
“救出掌門,一起對付其他危機(jī),我們會更有勝算。就算掌門不改初衷,還要去問鼎門尋求機(jī)緣,也是為我們?nèi)蘸蠓e攢更多的實力。”
印存志和皮秋陽的背脊緩緩地挺直了,南宮翎要去問鼎門尋求機(jī)緣,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
奚歡沒有錯過兩人的神情變幻,她接著說了下去:“所以我們最強(qiáng)悍的力量,要放在救掌門身。安掌門必然是要去救掌門的,跟安掌門能夠密切配合的自然是飛云門的人馬。”
“飛云門要派出哪些堂主,如何配合安掌門,不用我多指手畫腳。”
“與此同時,天鷹宗人馬也不能少。翟閣主自然是要親自出馬的,翟閣主點兵點將的時候,我甘愿為馬前卒。”
奚歡不失時機(jī)地替自己爭取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我以為,等我們用火藥爆炸開問鼎門仙陣之后,最好的情形是掌門抓住機(jī)會,自己從仙陣中脫身出來,不用我們落進(jìn)問鼎門仙陣中去救人。”
“而最壞的情形是,我們竭盡全力轟開仙陣,只有安掌門一人能夠抓住機(jī)會進(jìn)去。如果真是那樣,我們要事先跟安掌門約定,三日之后,不管安掌門是否能夠救出掌門,我們都要在同一個地方炸開仙陣,助安掌門逃出來。”
“不能把兩位仙尊都陷在問鼎門仙陣中,斷絕了我們兩派踏仙途的指望,是比救出掌門更為重要的前提。”
“若是安掌門還想在其中多停留幾日,她自會給我們傳信。若是沒有傳信,我們也沒有等到安掌門出來,我以為每隔三日,要炸開問鼎門仙陣一次,至少要持續(xù)一個月。”
“若是我們兩派的煉字堂口,煉制火藥包的速度跟不,至少也要十天或者是每月一次轟開仙陣,接應(yīng)兩位掌門出來。”
“若是十天或者是一個月一次來計算,那么至少要持續(xù)一年到三年。這些跟安掌門事先要有約定。”
“這是最好和最壞的情形,我再說一說最復(fù)雜的情形。最復(fù)雜的情形是我們有機(jī)會跟著安掌門,一起進(jìn)入問鼎門仙陣,落盡國師府中去救人。”
“哪些人跟進(jìn)去?用什么樣的辦法跟進(jìn)去?要帶哪些物品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要如何行事?隨后又要如何撤退出來?這些都需要我們仔細(xì)商議。”
“我毛遂自薦,我愿意跟著安掌門進(jìn)去救人。要是火藥包炸開的仙陣足夠大,可以從飛船垂下纜繩落下去,外面陣法中剛剛晉級的四百人,可以組成敢死隊。”
“他們士氣正旺,武功晉級也需要歷練,我愿意帶領(lǐng)他們。”
“別呀!”白鼎盛見奚歡侃侃而談,完全沒有被他的問題問倒,還借機(jī)壓過了他這個新任長老堂堂主的風(fēng)頭,趕緊開口道:
“進(jìn)去仙陣中救掌門的人,至少要有先天以的修為才合適。國師府中原本就陣法密布,去就掌門的人,貴精不貴在人多。”
白鼎盛暗中捏緊拳頭,也自告奮勇道:“我愿意帶著長老堂的長老們,跟著安掌門一同下去救人。”
“你不合適。”奚歡直率的反對道:“你剛成為長老堂堂主,對長老堂的掌控還未能達(dá)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若是盡數(shù)出動先天長老下去救人,最好的帶隊人選是翟閣主。”
白鼎盛差點被奚歡氣了個仰倒。
太蔑視他了!
就因為他坐到了她方的位置,比奚歡更靠近翟閣主,奚歡便處處跟他作對,半點沒把他看在眼里,這個原本就該是長老堂堂主座的位子,喜歡憑什么要跟他爭?!
奚歡還有話說:“救援掌門乃是大事,絕對不可兒戲,白堂主要收復(fù)長老堂,還是另選其他時機(jī)吧。”
她不等白鼎盛開口反對,搶先繼續(xù)說道:“或者,我們可以讓安掌門來點兵點將。那國師府絕對不是善地,掌門進(jìn)去了都出不來,進(jìn)去救援的人,說不定全都得陷在里頭。”
“白堂主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人貴精不貴在多,帶進(jìn)去的每一個人都要能派用場,都要能靠得住了。”
奚歡真是敢說,也不怕得罪人。
她順利晉升先天四境,又是馴獸堂堂主,此刻便是長老堂堂主的位置她也做得。祁賢身為藏書閣閣主也才先天四境的修為,她的資歷比不過祁賢,跟白鼎盛相比是綽綽有余。
白鼎盛不酸溜溜地挑釁她也就算了,她懶怠跟人爭搶一時半會的座次,她的目標(biāo)是要踏仙途。白鼎盛非要撞來,她還怕他不曾?白家想要成為天鷹宗第一家族,要借著她晉升先天四境讓她做墊腳石,想得美!
安馨沒有再多聽,她帶頭舉步前行,越過停在她身前的龔聞的時候,側(cè)頭對高妙儀低聲吩咐的:“二姐姐先在門外守著。”
高妙儀答應(yīng)一聲,在門口停住腳步,等著安馨和龔聞進(jìn)去了議事室,她伸手拉攏房門,背過身來,站定在房門前。
屋內(nèi)的眾人見安馨到了,一起站起身來,對著安馨行禮道:“見過掌門(安掌門)。”
安馨越過眾人,在主座坐下,平靜地說道:“免禮,坐。”
她一邊掃視眾人落座,一邊輕聲開口道:“我在門外聽見了奚堂主說的話,我以為奚堂主說的不錯,大家順著奚堂主的思路繼續(xù)補(bǔ)充完善,若是有更好的提議,也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議。”
“這是我成為掌門之后,我們兩派第一次在一起議事。我希望大家在這里暢所欲言,把該說的想說的都說完了。待做出決定之后,出去讓該知曉的人知道,不該知曉的人,半句也不要說出去了。”
眾人齊聲答應(yīng)道:“是。”
安馨的目光落在天鷹宗諸人的方向,淡聲說道:“誰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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