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湯濟源脾氣上來了,也是一個固執的人,“我不救。你讓翟閣主來跟我說也不行,非要安掌門親口對我說要救人。你一門心思要救人,所有的耗費全都要算在你的頭上。”
“好,算在我頭上。”蒲千陽息事寧人地答應一聲,再苦笑著轉頭看向莫非和童悅,“還請兩位堂主不要見笑。湯堂主跟掌門情義菲淺,他這是心急如焚,滿腔怒火只想發泄出來,如果不是有面前這張陣法圖,我比他更想要殺人。”
“無論如何,掌門是陷在國師府中沒能出來,跟著宣燁也脫不開干系。待封天大陣有了結果,這筆帳自然是要好生跟宣燁清算的。”
莫非伸手撿卷起圖紙,他對著其他三人傳音道:“兩位堂主無須多爭執,我們這就去見掌門,該如何行事,掌門自有定奪。”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更快。
等在帳篷外的宣平見人都走了,拄著拐杖進來見宣燁。一見宣燁滿頭滿臉是血,他疾步上前探查究竟。宣燁無聲地對他搖了搖頭,宣平閉緊嘴巴,對著宣燁點了點頭,一聲不吭站到了一旁。
片刻后,有天鷹宗煉藥堂弟子進了帳篷,一言不發走到宣燁面前,抬手用手中的小玉瓶接著宣燁額頭上的鮮血,對宣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宣平拄著拐杖走了。
那天鷹宗弟子從袖袋中摸出一枚丹藥,粗暴地單手喂給宣燁。宣燁自己也會煉丹,服下了救命的丹藥,重新陷入昏迷之前,他知道多虧他早有布置,他的一條小命會暫時被人保住了。
蒲千陽,湯濟源等四人,一起去到飛云門議事樓三樓的時候,翟永祥和印存志剛把三日后,進攻問鼎門仙陣的人馬排列出來。
四人進門,并沒有打擾正在繼續往下的議事進程,各自分主賓坐下。
童悅深知對封天大陣有無的判斷,會直接會影響兩派接下來的行動。童悅趁著翟永祥和印存志繼續商議的時候,暗中傳音給安馨,把四人去看過宣燁的情形仔細地說了。
果然,安馨聽完了她的稟報,抬手對翟永祥和印存志示意道:“翟閣主,印堂主,兩位煉陣堂堂主剛去看過了宣燁,也看過了宣燁所說的封天大陣的拓印陣法,”
她邊說邊從儲物袋中刷出宣燁的外袍,用大抓手抓著攤開,對著眾人顯露里面用黑色絲線繡成的陣法圖,她把陣法圖平整地豎立在中間過道上,展現給大家看。
安馨接著說道:“先前是兩位煉陣堂堂主未到,此刻你們都來了,大家都來看看,宣燁所說的封天大陣,究竟是不是真的有?”
大家定睛細看,只見宣燁的外袍背面上,附著一整面用黑色絲線繡好的陣法圖,在領口,衣襟和下擺上穩固住,換衣衣袍的時候,可以方便地拆卸下來。
不算規整的繡圖上,黑色絲線密密麻麻,脈絡走勢極其繁復,若是沒有研習過陣法的人,看見這些眼花繚亂的線條都會暈頭轉向。
天鷹宗傳功堂堂主葛世欽,和飛云門傳功堂堂主皮秋陽兩人只看了一眼,便別開了眼睛,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坐在座椅上沒有站起身去湊熱鬧。
蒲千陽和莫非搶占了眾人之前,占到了陣法圖的最前面,只一眼,莫非便肯定地說道:“童堂主的拓印圖,雖然是拓印在規整的紙上,其上的陣法圖卻跟這個一模一樣。”
“掌門,我以為封天大陣十有**是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蒲千陽緊跟著肯定道:“真是一模一樣!我跟莫堂主的判斷一樣,確實不能掉以輕心。只看這一部分的陣法圖,其中環環相扣,連綿不絕的防御之勢,其威力堪比天鷹中的護山大陣。”
他伸手指向陣法圖中的由下角,對站在他身旁細看陣法的翟永祥說道:“翟閣主,你看這里,是不是覺得特別眼熟?”
翟永祥和印存志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頭,一齊向著他用手指頭圈定的,巴掌大小的陣法細看。
蒲千陽不等翟永祥答應,接著提醒道:“這里的陣法跟天問峰,曾經被大鵬鳥引動過的陣法,是不是有九成相似?”
片刻后,翟永祥肯定點頭道:“嗯,確實有九成相似。”
翟永祥轉頭看向印存志,印存志轉頭迎向他的目光,沉吟著肯定道:“跟飛云門的護山大陣中的部分陣法也有相似之處。”
翟永祥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他轉頭對安馨鄭重地說道:“我們兩派護山大陣的變遷幾乎是相同的。從最先的仙陣到最后可以藉由凡人的鮮血來驅動的護山大陣,所有變革的脈絡都是清晰的。”
“這是我們兩派壓箱底的秘密,如今出現在陣法中,雖說不是一模一樣,也足以說明國師府的先國師中也有能人,不排除也有問鼎門道法的傳承的可能。”
“先前我們兩派倒是小瞧了他們。”
安馨見翟永祥說的鄭重,她也警惕地提醒道:“單憑這一點,會不會是我們兩派的護山大陣,不知從何時被有意無意地流傳了出去?”
翟永祥和印存志異口同聲道:“絕然不會。”
印存志一開口,翟永祥便閉上了嘴巴。他任由印存志擔心地對安馨解釋道:“蒲堂主所指的陣法,雖說跟我們兩派的護山大陣相似,但就算是有九成相似,其中那一成不一樣的地方,也猶如射箭之時偏離的方向,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我并沒有在這張陣法圖上,找到更多熟悉的相似之處。僅憑這一點,也能斷定封天大陣跟我們兩派的護山大陣絕然不同。陣法傳承向來是門派絕密,這等陣法圖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畫出來。”
“以管窺豹,我同意翟閣主所說的國師府中也曾有過能人,或許也有問鼎門傳承的推測。國師府守在不留山下三千年,又有此陣法圖為據,那宣燁所說的話至少有三四成可信。”
“以我之見,這種陣法局部陣圖不可能憑空而來,國師府定然是有大陣陣圖存在。至于拿到陣法圖和令牌需不需要用宣燁的鮮血為引,或者是封天大陣是不是為了防備問鼎門的野人,倒還需要進一步求證。”
這么說來,宣燁還真的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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