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悅看向鐘萃文的目光冷冽冰涼,這人在找死?她即將去見羅潤清,這人不自量力還敢用藥物控制她?
鐘萃文卻笑瞇瞇地說道:“等藥力發(fā)作,半個時辰內(nèi),娘子的經(jīng)脈中會有鼓噪的內(nèi)力,被人探脈之時,會跟先天四境的境況別無二致。”
“等下,娘子讓羅堂主試試看,為夫可曾騙了娘子?”
童悅的臉色變了。
她跟鐘萃文耍花槍,鐘萃文也毫不含糊地在控制她。在這場貓捉老鼠的爭斗中,他們倆誰人是貓誰人是鼠殊難料定。她心中升起斗志,她該如何克敵制勝?
要到這個時候,鐘萃文才從儲物袋中刷出童悅的儲物袋,隨手放在她面前的錦被上,“娘子可以試試看,你若是想要?dú)⑽遥瑫惺裁礃拥慕Y(jié)果?”
“等你試過了,便會知曉,為夫?qū)δ愕那樯盍x重有多么的重要。”
說罷,他背對童悅前行幾步,來到南窗下燃燒到一半的兩只紅燭前,施施然落座在旁邊的梳妝臺前,從儲物袋中,刷出一排長短不齊的銀針,開始對著桌上的鏡子,在自己頭上扎針變幻模樣。
童悅的左手握住鐘萃文放下儲物袋,神識往內(nèi)一探,真是自己的儲物袋。她也沒有耽擱,飛快地從里面刷出衣裳開始穿著,邊穿邊想著心事。
片刻后,等她穿好衣裙,簡單地順好頭發(fā),束成一束挽在頭頂用玉釵定住,率先舉步向著門口走去。鐘萃文見童悅不等他,趕緊插好最后一根銀針,對著童悅叫道:“娘子......”
“誰是你的娘子?”童悅站定在門前,轉(zhuǎn)頭看向鐘萃文,“我是煉符堂堂主,你想以下犯上,被門規(guī)處置?”
出現(xiàn)在童悅面前的已經(jīng)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龐,小眼睛,斜著向上眉角略微向上提起,一下子改變了鐘萃文的面貌,讓他看上去精神不濟(jì),像是永遠(yuǎn)都睡不醒一般。
聽見童悅的斥責(zé),鐘萃文的腰一下子向下縮了縮,身體便的矮了些,神態(tài)隨即也恭謹(jǐn)起來:“堂主息怒,屬下一定謹(jǐn)遵門規(guī),絕不會以下犯上。”
換做是費(fèi)紅梅和高妙儀在這里,他們當(dāng)即便能發(fā)現(xiàn),鐘萃文易容使用的手段,跟天鷹宗內(nèi)奸的別無二致,童悅卻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鐘萃文還特意跟童悅多解釋了一句,“堂主是不是見我這易容術(shù)眼熟?栽贓我的那些人,在天鷹宗用的這等手段!”
“天知道,從天行峰藏匿出去的家族,誰家都會這個,偏偏一聲仙尊要把我推在前頭,讓我承受你們兩派的怒火,若說沒人陷害......”
童悅充耳不聞地伸手拉開了房門,見著門外站著的人,跟門內(nèi)的鐘萃文除了身上的衣物不同之外,從面容上幾乎就像是雙胞胎。
鐘萃文的目光落在門外之人身上,身體繼續(xù)往下矮了矮,這一回連身材也跟外面的人有九分相似。
童悅在鼻腔里無聲地哼了哼,這是在向她示威呢?!
她伸手指向門外之人,對著鐘萃文下令道:“殺了他。”
鐘萃文眼中的得意之色,頓住了,他跟屋外之人對視一眼,屋外的人管事轉(zhuǎn)身便逃。鐘萃文在屋內(nèi)跺腳道:“哎呀,堂主不早......”
不等鐘萃文裝模作樣找理由放人逃走,童悅抬起右手,手中的手弩激射而出三支箭枝,擊中那管事的后背,那管事驚叫一聲,從半空中“咚”一聲落在正房前的十字甬道上,留下余音裊裊的:“仙尊救我!”牛牛中文網(wǎng)
倒斃身亡。
屋內(nèi)鐘萃文臉上變幻,他冷眼看著童悅收起手中的箭弩,淡定都走出房門,站到了廊檐下,看著鮮血從那管事的身下流淌出來。
童悅抬頭看向黑暗的天空,對著身后頤指氣使地吩咐道:“還不趕快把尸首收拾了?”
鐘萃文咬緊了牙關(guān)。
他給童悅服下了丹藥,能夠讓童悅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他先前出演的是情深義重的戲份,如今改頭換臉......童悅只怕恨不得跟他一起同歸于盡。
鐘萃文目光閃爍,冷著臉忍了又忍,終究還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一邊越過童悅下臺階,把倒斃的死人收進(jìn)儲物袋中,一邊對童悅低聲勸說道:“我好容易安插的人手,你都想要去除了嗎?”
“何須如此著急?等你驗證我所言非虛,豈不是讓這人冤死了?他們也都是你的手下......”
鐘萃文閉上了嘴巴,正是這些人也都是童悅的手下,童悅才要?dú)⒘怂麄儭K娜艘韵路干希黄鹇?lián)手害她,她豈能容忍?
他事先想到了這個,卻誤以為童悅已然**于他,又深知他已然用藥物控制了她,會讓童悅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待他多說幾句甜言蜜語,童悅早晚會對他言聽計從。
沒想到童悅?cè)绱藦?qiáng)硬,并不看重**這等大事,寧折不彎?!
鐘萃文從儲物袋中刷出飛云門管事的衣裳穿上,他邊穿邊對童悅警告道:“我對你情深義重,你卻視我如蛇蝎。你不怕死,你有安掌門替你報仇,你可知曉我也不怕死,我死了也自有人替我報仇。”
“成事艱難,敗事不過是一朝一夕之間。你真以為飛云門的偌大的基業(yè)無人能動,安掌門成了仙尊無人能敵?”
“你信不信,我能將你囚禁起來,讓你親眼目睹飛云門的覆滅和安馨身死道消?”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先前的誓言還算數(shù)不算數(shù)?若算數(shù),你不能再殺我的人,若不算數(shù),我們擺開車馬斗過一場,勝者為王,輸者為奴為仆......”
童悅真正好奇了:“為什么是我?”
鐘萃文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不忿,誰說美男計對童悅有用?這童悅分明是個沒有野心的傻子,妄自做了多年的堂主,竟然連取而代之,更進(jìn)一步的念頭都沒有。
他能說他們失算了嗎?
鐘萃文臉上顯現(xiàn)出萬分的失落來:“誰讓我對你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恨不得殺了慢待你的高天,把世間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面前......”
童悅的后背涌起了雞皮疙瘩,這人把肉麻當(dāng)有,在她如此不馴之下,還要演戲不肯跟她撕破臉皮,他著落在她身上的圖謀必然極大。
鐘萃文算計的究竟是什么?殺了高天替她出氣,再奪了飛云門?
別開玩了,飛云門傳承三千年,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企圖,天底下無人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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