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沉浸在極度危險的涅槃中痛不欲生,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遠在極北之地的印存志清楚地感受到了度日如年,不,是每個時辰都都極其難熬。
臨淵大陣在他面前已經(jīng)被野人攻破,野人在九個中樞大陣中左沖右突,不斷沖出圍困它們的陣法,沖向圍繞中樞大陣的九個塔樓。
九九八十一個塔樓已經(jīng)抵擋不住野人的攻擊。
他派出去圍獵野人的十八架‘直升機’和九個百人敢死隊,符紙,暗器,弓箭全都向著中樞困陣中的野人招呼過去,對野人卻沒有形成一面倒的絕殺,連百試百靈的用野人的爪牙煉制的箭支,準確射中野人要害之后也做不到一擊斃命。
野人怎么會變得這么強大了?!
距離他次跟高天,祁賢和秋鴻毅一起來極北之地,也才過去了兩年多。
那一次南宮翎大開殺戒,駕駛‘直升機’在野人中穿梭往復,如入無人之地,仿佛就在眼前,那個時候的野人和此刻困在中樞大陣中的野人相比,戰(zhàn)斗力至少低弱了三倍。
怎么回事?
有飛云門長老在中央大陣的重壓之下,苦笑著開口承認道:“我收回先前的話,野人確實比海獸更難對付,天鷹宗確實比飛云門付出得更多。”
“不不不!”有天鷹宗的長老隨即開口道:“野人以前沒有這么厲害,是弱小的野人被殺光了,爬來的越來越強。”
那長老后悔不迭道:“是我一時嘴快,非要爭個長短,結(jié)果一語成讖,恨不得自打嘴巴,收回先前說的話,也好讓大家都好過些。”
“不怪你。”有飛云門長老勉力開口道:“幸虧事先有準備,否則一來就會吃個大虧,重傷也就罷了,只怕要拖累了你們一起受傷。”
有天鷹宗的長老駭笑道:“你還跟他客氣了?!”
“大家同舟共濟……”另有天鷹宗的長老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我叫下夏明淵,晉升先天一境只有十年,可謂是大器晚成,名不見經(jīng)傳。”
“哈哈......”站在陣法中的八十一個長老,和站在一旁掠陣的印存志都笑了起來,難得有人在這個時候還能用自黑來逗笑他們。
夏明淵在大家的笑聲中說了下去:“我一直在事務堂當差,對極北之地知之甚詳。先前蒲堂主在來的路說過,臨淵大陣若是受不住,我們還能退守到第二道防線......”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地說道:“對我們而言,沒有第二道防線。”
“一旦極北殿失守,臨淵大陣無法再把野人阻擋在懸崖下,野人在懸崖安營扎寨,沒有人能抵擋野人日夜不停的攻擊。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用第二道防線,徹底炸塌這里,把三山環(huán)抱的峰頂變成新的野人的懸崖。”
“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激發(fā)新的臨淵大陣,才有機會把野人重新阻擋在懸崖之下。”
夏明淵的目光落在陣法外的印存志身,說出了最想說的一句話:“至少需要一千人用性命陪葬,至少需要一百名先天高手坐鎮(zhèn)陣眼,才能啟動陣法同歸于盡。”
“據(jù)說新的臨淵大陣,能夠阻擋結(jié)丹修為以下的修士,野人再厲害也越不過去。”
印存志鎮(zhèn)定地接住夏明淵的目光,淡定地點頭道:“我這就讓歇息待命的人都出去殺敵,先過了眼前的難關,把野人趕下去……”
印存志一句話沒說完,夏明淵和陣法中的其他長老一起,突然俯身向前張嘴接連吐血,連陣中執(zhí)掌陣眼的先天四境高手也不例外。
印存志停止說話,提起內(nèi)力正要進陣查看究竟,天鷹宗執(zhí)掌陣眼的長老一邊吐血,一邊厲聲呼喝道:“不要進來!”
“陣法反噬!!”
“帶兩位堂主離開!!!”
印存志及時頓住腳步,他面前的中央陣法中,詭異地閃爍出一陣陣的紅光,不是陣法正常運行時的樣子,怎么回事?
他急切地掃視陣法中八十一個長老,目光落在飛云門先天五境的長老身。
那長老迎著他的目光,勉強伸手摘下腰間的儲物袋,用盡全力扔給印存志,決絕地吐血低喝道:“走!”
印存志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惜,抬手接住儲物袋,揮動左手讓示警的煙花從窗口射出去,在空中轟然炸響,沒等他轉(zhuǎn)身飛掠下樓,雨點般的儲物袋向他扔來。
印存志刷出一個漁網(wǎng)般的武器,撒開來網(wǎng)向空中的儲物袋,一個不拉地把儲物袋網(wǎng)在網(wǎng)中,武功最弱的夏明淵掙扎著吐血說道:“一盞茶。”
印存志一邊把八十一個儲物袋收進儲物袋中,一邊提起全部的內(nèi)力,讓自己的聲音從極北殿中遠遠地傳出去:“全體撤退!一盞茶內(nèi),升起‘直升機’,退向第二道防線!!”
他飽含內(nèi)力的聲音一落,有撤退的號角飛快地吹響起來。
樓下傳來先天長老的喝令聲:“快快快!升起‘直升機’,各自救人,向南撤退!!”
印存志端正地對著被陣法反噬,掙扎在死亡線的八十一個長老們俯身行禮,沒有聽見期盼中的傳音,陣中長老們居然無人發(fā)現(xiàn)陣法反噬的緣由?!
他果斷地轉(zhuǎn)身極速飛掠下樓,直撲樓下奚歡和蒲千喜閉關的房間,按捺住心中不停翻涌的悲傷,肯定不是掌門煉制的陣盤出錯,先前奚歡帶人戰(zhàn)至最后一人,臨淵大陣也沒有反噬。
究竟怎么回事?
他飛身趕到樓下奚歡閉關的門前,蒲千喜剛好一腳踹開房門,抱著昏迷不醒的奚歡往外沖。
印存志在門外接著蒲千喜,簡單地對蒲千喜說道:“陣法突然反噬,陣中長老吐血無法脫身,他們誓與陣法共存亡。”
“我們只有一盞茶能撤走。一定要帶走奚堂主,才能湊夠一百個先天高手。”
蒲千喜明白了。
她當即對印存志傳音道:“這里有我。一個也不能少。”
印存志簡單地答應一聲:“你放心。”
他不再停留,直接飛身而起,一腳踏在極北殿狹長的窗臺,凌空飛出了極北殿。
印存志在空中刷‘直升機’,間不容發(fā)拉住下方的掛籃,翻身進了掛籃,回手揮出長鞭纏卷住蒲千喜和奚歡兩人,沉聲喝道:“起!”
蒲千喜原本是想要印存志出去救飛云門的人,沒想到印存志沒有放下她和奚歡。
她反應極快,抱著奚歡反手用右手抓牢長鞭,順著皮鞭的力道主動飛身而起。
蒲千喜跟印存志一樣也在窗臺一踏而起,抱著奚歡側(cè)身飛出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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