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楓這般自信,海提斯的一顆心終于安定了下來。他一直都在為怎么將師娘他們轉移出去而發(fā)愁,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得到了這么好的解決方案。
“那我們現(xiàn)在馬上就去和她們會合!”海提斯心中大喜,竟是忘記了來自于鬼谷的威脅了。海提斯想到便做,當機立斷的和凌楓朝著書閣長街的方向爆射而去。而這個時候,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夜色深沉如水,當海提斯和凌楓來到書閣長街的時候,時辰已近子夜,一陣清涼的夜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片片沙塵,揚成團團迷霧。寂靜的書閣長街上,冷月殘照,隱隱尚有點滴的腳步聲傳起,更是令這長街顯得有點凄清。
“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凌楓雖然有傷在身,但他常年在殺戮中度過的靈覺倒是一點也沒受損。因此在來到這的第一時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勁。
“是有點不太對勁,這個地方,太安靜了!”海提斯渾身緊繃了起來,望著寂靜的四周,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都冒了起來,令他沒來由的泛起些微的寒意。
“小心一點!”
“恩!”
……
兩人警惕地朝前走著,仔細地觀察四周,想要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在兩人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候,海提斯驟然發(fā)現(xiàn)了地上那凌亂的腳印,當即眼神就是一凝。
“這里有腳印……”海提斯輕聲驚叫了一聲,但沒等他說完,便聽到了凌楓的一聲大吼:“小心,快閃開!”就在凌楓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幽靈般的閃現(xiàn)。
這道人影身穿黑衣,自長街旁的屋脊上飛撲而下,無聲無息,宛若夢幻空花,似有還無。他手中的長劍閃出一道寒光,向著海提斯的咽喉處一劍撅出……
正在查看腳印的海提斯頓時亡魂皆冒,沒有多余的時間反應,身子驟然往地上一滾,驚險地躲避了那道致命的一劍.
那黑衣人見海提斯竟然躲過了他那致命的一劍,當即冷哼了一聲,似是有點不爽。在那道冷哼聲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再次揚起,帶起一道冰寒的劍光。
可這時候海提斯早已經反應過來了,當那道劍光襲來的時候,只見他雙手一翻,一柄大刀直接格擋了上去,帶起一道金鐵交戈的聲音。
“!”
刺耳的交鋒聲乍然響起,那幽靈般的人影在空中扭曲一下,長劍微微頓了頓,但下一刻,卻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閃電般刺出,出手毫不留情。
這刻的海提斯感覺憋屈無比,要不是他有傷在身,哪里會被這黑衣人逼成這樣。看黑衣人的實力,也不過和自己一樣處于微元境巔峰,若不是他憑借一手暗殺術,而自己又正好傷勢未復,他哪里是對手?
“小心,周圍還有人……”凌楓的一句話令海提斯猛然一驚,在他話音落下后,周圍噗倏倏的傳出一道道破風聲,令海提斯的一顆心涼了半截,這里竟然有埋伏。
海提斯的眼中的血光一閃,出手猛然變得狠辣了起來,這個時候根本不容他手軟,但凡有一絲猶豫,今天留在這里的人,或許就是他和凌楓兩人了。
“殺!”海提斯低吼一聲,出招的氣勢驟然一變,變得凜然徹骨,森光湛然。與海提斯交戰(zhàn)的黑衣人見海提斯的招式突然變得這么可怕,心中大吃一驚,手中的劍也是急劇刺出,一招比一招狠辣。
兩人都打出了真火,海提斯血瞳間突然爆射出一道精芒,隨后只見他手中的大刀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柄劍,一柄沒有劍尖的斷劍……雖然是斷劍,可卻比一般的寶劍更加可怕!
那黑衣人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同樣是用劍高手,他很清楚那柄劍所蘊含的無窮殺機。在那斷劍隱隱噴吐而出的劍芒之下,他只感覺渾身發(fā)寒,根本連戰(zhàn)斗的意志都掀不起來。
海提斯并不知道黑衣人此時的想法,這刻的他,雙眸已經逐漸染上了血光。既然你們敢來埋伏殺我,那便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海提斯心一狠,手中的劍光頓時飚射而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刺向了黑衣人的胸膛。
“噗”
那黑衣人驟然血光四濺,慘叫一聲,胸前一道細細的血線噴泉般射出,直直激射到三尺之外,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后,不甘閉目。
此時此刻,周圍其余的黑衣人已經和凌楓激戰(zhàn)在一起,看到這邊竟被海提斯殺了一個,紛紛大吃一驚。不過雖然吃驚,他們的反應卻絲毫不慢,幾名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隨后身形爆射,直接向海提斯沖了過去。
“唰”海提斯見三道人影沖來,眸光一閃,手中的長劍激射出一道驚人的弧光,同時向三人襲去。與此同時,海提斯閃雷步法瞬間發(fā)動,身形宛若雷光般急劇掠過。
“嗤嗤嗤!”
連續(xù)的劍刺血肉聲乍然響起,卻只見到那三名黑衣人已身首異處。面對微元境巔峰的黑衣人海提斯都沒花多少時間,更何況是這些微元境中期的黑衣人?那群黑衣人見過去的三人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海提斯殺了,心中猛然跳了好幾下。
“這人,好強悍的實力!”剩下的十名黑衣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后目光一狠,竟是放棄了與凌楓戰(zhàn)斗,全部沖向了海提斯。
這十名黑衣人中,甚至還有兩名微元境圓滿的強者。看到這么多強者沖過來,饒是海提斯也不敢大意。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咧了咧嘴,強壓住自己內腹的陣痛,手中劍光再度綻放……
“黑雷劍殺!”
海提斯不敢怠慢,當那幾名黑衣人過來的同時,就已經施展殺招。望著那覆蓋在黑雷之下的劍氣,十名黑衣人的雙目同時一凜,隨后紛紛激射出各自的強悍招式。
“!”
一道道金鐵交戈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夜色黯淡時,最是殺人夜,海提斯也被徹底激發(fā)出來兇性。
“啊!”
海提斯怒喝了一聲,隨后劍起劍落,當當兩聲撥開兩名黑衣人刺來的刀劍,長劍順勢從兩人頸間劃過,兩名黑衣人只覺頸間一涼,渾身頓時倒空了的破布袋一般軟倒在地,頸間鮮血狂噴。
見海提斯又殺死了兩名己方的人,那兩名微元境圓滿的黑衣人頓時怒火萬丈。兩人對視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這刻,只見那兩人身形驟然暴退,一道黑芒猛地從他們的身體之中爆涌而出。
那股黑芒突然在半空交織成一道巨大的黑網,將海提斯周身退路完全封鎖。望著那駭人的黑網,海提斯的雙目一凜,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吟”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陡然響了起來,只見一道燦然的劍光猛地自海提斯的手中爆射而開,凌厲的劍意霎時彌漫天際,冰冷而森寒的話語在眾多黑衣人的耳中響起,宛若催命的魔咒一般。
“敢來截殺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下一次,可別忘記多做些調查,再行動吧!”海提斯怒喝了一聲,手中的斷劍射出一陣絢爛奪目的光華。在他的背后,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勾勒出了一道驚人的劍網。
在眾多視線之下,海提斯背后的劍網以及黑衣人的黑網在半空中狠狠交撞。只是一個照面的時間,這書閣的長街就變得滿目瘡痍。
“……”
一陣刺耳的刀劍摩擦聲驟然響起,令一些人忍不住向著半空看去,但海提斯和那兩名黑衣人都沒那個閑心去看,因為他們已經再度交戰(zhàn)在了一起。海提斯見那兩名黑衣人久攻不下,就起了別的心思。
“除了這兩個家伙,還有其余的八名強者,他們大都是微元境中后期的強者,我要殺他們,應該不難!殺了他們之后,我再和這兩個家伙一戰(zhàn)到底!”海提斯腦袋里轉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后便猛然脫身,朝著另外的黑衣人爆射而去。
海提斯的目的無比明確,那兩名黑衣人也不是傻子。海提斯剛有動作他們就清楚了海提斯打的是什么心思,當即怒吼連連,朝著海提斯爆射而來……面對兩人的憤怒,海提斯卻是不管不顧,手中激射出一道道璀璨的漫天劍雨。
無數(shù)的漫天劍雨瞬間就將黑衣人全部籠罩在內,那群黑衣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漫天劍雨淹沒。口中,身上噴發(fā)出來的血液連成一片血霧,在不斷地回旋。此情此景,當真如修羅煉獄場一般。
慘叫聲不斷傳來,絢麗的劍光,不知道從何處開始攻擊,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些劍氣從黑衣人身上進進出出,帶出一道道血霧。
劍意縱橫激射,那八名黑衣人毫無反抗之力,只是瞬間,便被劍意淹沒,被劍氣洞穿,凌厲的劍光夾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霎時彌漫天際。那強悍至極的劍氣,森然的令人膽寒。
漆黑的夜色,帶著幾點燦然星光,投射到那一地的血色之中,是如此的凄冷……海提斯緩緩地轉過了頭,看向逐漸靠近的兩名黑衣人,輕輕地冷笑了聲,道:“你們還要繼續(xù)嗎?”
“殺……”
那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然。他們本來就是鬼谷培養(yǎng)的死士,就算知道自己或許不是海提斯的對手,也必然要上,因為若完不成任務,他們回去后,也是一個死字。
海提斯見兩人爆射而來,似是冷笑了一聲。隨后只見他將渾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了腳上,閃雷步法運轉到了極致。就在這刻,海提斯的身子立時化作了一道幻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急劇移動。
“砰!”
海提斯身形急劇移動,在一名黑衣人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被海提斯一腳踢在下半身。那名黑衣人立時慘叫了起來,身子猛然彎成了弓形。冷汗,唰唰地自其額頭上流了下來。
海提斯并未手下留情,看到黑衣人這幅摸樣,又是一腳踢出,更是將那名黑衣人踢到了半空之上。
這時,只見那黑衣人整個身子都在半空中扭曲,口中出一聲壓抑到了極點的嘶鳴,五官之中同時鮮血狂噴,還未落地,便已失去了呼吸。海提斯的后一腳,震碎了他體內所有的經脈、臟腑!
僅剩的最后一名黑衣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仰天長嘯。此刻,那名黑衣人已經被刺激的紅了眼睛,發(fā)瘋般的向海提斯殺來。海提斯不避不閃,身子飄飄忽忽地自黑衣人面前一閃而過,一道綺麗的劍光一閃,一顆大好頭顱亦是離頸沖天而起,血柱激射半空。
若是那黑衣人還有理智的話,還不會死的那么快,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被憤怒所支配,不可能再是海提斯的對手了!海提斯憐憫的望了一眼倒地的黑衣人,微微嘆了一口氣。
“凌楓,我們循著這腳印走下去吧,我感覺我?guī)熌铿F(xiàn)在有危險了!”海提斯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沉聲說道。
“好!”凌楓也不是拖拉的人,當即出聲道。兩人說完后,循著那些腳印飛速的暴掠而去。在這書閣長街中,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紅白一片,觸目驚心!
就在海提斯遭遇埋伏的同時,離書閣長街不遠處,一群人正滿臉淚花的望著倒地不起的一名老者.
此人乃是原虛元宗的一名總管,雖然不修元力,但對虛元宗卻是忠心耿耿。專心管理虛元宗大小事宜,已將近三十年。此刻的他,胸口正被一柄巨劍刺中,顯然是活不成了。
看到這名總管的慘狀,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可是,他們都是虛元宗的老弱婦孺,哪里有什么戰(zhàn)斗力可言啊?就連海提斯的師娘,也不過是微元境巔峰的實力而已,這等實力,又能夠做的了什么呢?
海提斯的師娘楊玲望著眼前的人影,突然苦澀地一笑。沒想到,自己等人最后還是要落到這個人手中。鬼谷,他們所揮之不去的夢魘,還是纏上了他們啊!
“我真是很吃驚,你們竟然能夠逃出獄門洞,看來我真是小看了你們啊!果真不愧是莫谷的妻子,我不得不對你說一聲服字!”鬼谷微微撇了撇嘴,冷笑道。
“鬼谷,你想要怎么樣?”楊玲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鬼谷,玉手被其捏的陣陣發(fā)白。
“我想要怎么樣?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自己回到獄門洞中去,等著我拿你們威脅莫谷;第二個選擇么……”說到這里,鬼谷望著楊玲的目光變得有點意味深長了起來。
“第二個選擇,就是你跟著我,我保你……”
“住口!”鬼谷還沒說完便被楊玲厲聲打斷,只見她的胸脯不斷起伏著,顯然被氣得不輕。
“別急著拒絕么,你要想想,你們虛元宗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是獨一無二的虛元宗宗主,你跟著我才有活路!”鬼谷一臉戲謔地望著楊玲,冷笑道。
“你妄想!”
楊玲的雙目涌現(xiàn)無邊的仇恨,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只感覺渾身的血氣都上涌了起來。就是他,讓自己的丈夫有家不能回,就是他,讓虛元宗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看著發(fā)怒的楊玲,鬼谷并未動氣。只是稍稍tian了tian嘴,專心致志的欣賞起楊玲的美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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