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他終于來了
第二日午時,白冉便見到了曉月,兩人一見面,當著外人的面也只是行禮問好,直到帶路的人離開,曉月才抬起頭看向白冉。
“小姐,我總算見到你了!”曉月見到白冉的一瞬間,眼睛便被眼淚所覆蓋,本淡定的小丫頭在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哽咽。
“曉月我問你,鳳離歌醒了沒有?”白冉緊張的看向曉月,生怕她搖頭或者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然而,曉月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微微怔了一下,低聲道“御王殿下已經(jīng)不在白府,只是奴婢不曾見過御王爺走出屋子,青塵公子和白燁也不曾見過。”
“走了?”白冉也微微愣住,柳眉微蹙。
“奴婢不知道,青塵公子說御王爺若不是自己從窗戶走了,就是被人帶走了。”曉月抿唇,有些慚愧的看向白冉“奴婢無能,沒有照顧好御王殿下,請小姐責罰!”
說完,曉月便撲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在白冉的面前。
白冉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撈了起來,蹙眉搖著頭“此事與你無關(guān),鳳離歌消失前幾日,青塵可說過什么,比如是不是要醒過來的話?”
“青塵公子自從小姐離開后就不曾進過小姐的閨房,但依奴婢來看,御王殿下那幾日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小姐寬心吧,說不定御王殿下真的是醒來獨自離開。”曉月睨了白冉一眼,依舊面色訕然的低著頭。
“沒事沒事,只要你進宮來,一切都會好的!”白冉嘴角禁不住上揚,內(nèi)心如同一株久不聞甘露的植物一般,鳳離歌的消息就像一滴水珠,滋潤著白冉干涸了許久的心。
“小姐,我在進宮之前簡單準備了一些,但是帶奴婢進宮的侍衛(wèi)什么也不準我?guī)В浴睍栽旅虼健?br />
“所以你什么也沒有拿?”白冉挑眉。
“小姐別著急,我?guī)Я诉@兩個物件!”曉月抿唇的嘴角開始上揚,笑意漸漸的浮現(xiàn)在臉上。
白冉怔怔的看著曉月,這小丫頭開始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
曉月面帶笑意,袖子里卻突然鉆出一縷紅光,白冉后退了一步全身似乎都感應(yīng)到了一陣久違的靈力波動,還沒等白冉喜形于色,一道白色的光芒就直沖著白冉的身上襲來。
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就鉆進了白冉的懷里,冰涼的毛發(fā)落在白冉的掌心,引得白冉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白冉的手下意識的摸索著團子的毛,抿唇之時,眼前一道耀眼的紅光令白冉禁不住瞇起眸子來。
“哎,你注意點形象!”流焰依舊是一身火紅的衣服,袖口處的祥云紋金光似是比以前更加耀眼,令白冉有些驚喜。
“流焰,你也來了”白冉有些難以言說的激動,被關(guān)在宮里許久,今日得以見到這些與她朝夕與共的人,白冉又怎能不興奮?
“它來,我怎么不能來?”流焰眼神刺向白冉懷里的團子,嫌棄的目光掃過團子,又忍不住落在團子的身上。
伸出手,兩根手指從白冉的懷里拎起團子,隨手就丟到一邊。
“抱什么抱,又不是不會走路!”流焰翻了個白眼,撇撇嘴,環(huán)顧一周,往一旁的椅子上大剌剌的坐了下去。
曉月在一旁哧哧的笑著,眼睛里久久不散的淚水依舊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怎么,見面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白冉素手的紅手鐲在消失了許久之后再次出現(xiàn),白冉扭著皓腕上的手鐲,覺得這一抹火紅煞是好看。
流焰傲嬌的移開視線,嘴唇微張,思索了半晌才低聲說道“說什么說,我一點也不想進宮見你”
白冉抿唇一笑,伸手就沖流焰的頭打了一下,這才是她認識的流焰。
見過君澈之后,白冉很是懼怕自己許久沒見過的人忽然變成了另一幅面孔,還是自己人靠譜。
流焰摸著頭,手下凌亂的墨發(fā)肆意纏繞著,白冉看著流焰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覺得心里很是安穩(wěn)。
“白冉!”流焰松開手,沖白冉怒喝了一聲“你是不是又想鳳離歌了?”
流焰怒氣沖沖的注視著白冉,白冉則從愣神里回過神來,她方才腦海里才剛剛出現(xiàn)鳳離歌兩個字,就被流焰一聲高喝打斷了。
“干什么啊,暴躁!”白冉不悅的撓撓頭,往軟榻上一倒,伸手就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抬起頭便看到團子的鼻子湊到自己的手指尖處。
“還是團子好!”白冉笑嘻嘻的一把撈過團子,手里一團軟軟的感覺令白冉的心情瞬間舒暢起來。小團子也正好從白冉的手中露出兩只圓滾滾的黑色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白冉,小爪子則趴在白冉的掌心處,乖巧的窩在白冉的手里一動不動的盯著白冉的雙眸。
流焰對此嗤之以鼻,手腳弄出了許多動靜也不見白冉搭理他,這才悻悻的看向曉月“曉月,我渴了,我要喝茶!”
“哦哦。”曉月點點頭,作勢便要去桌邊倒茶。
“曉月,不用管他,慣著他作甚,他又不是沒手沒腳。”白冉眼睛也不動一下,一只手就撓著團子的胸前的毛,團子則舒服的趴在軟榻上,黑溜溜的小眼睛半瞇著,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似的。
“白冉你找我來是不是沒事,沒事我可走了!”流焰踹了一腳凳子,走到軟榻旁邊,怒氣沖沖的喊道。
“別喊別喊,那邊就是君澈的寢宮,你方才那聲音可就被他聽了過去。到時你去跟他解釋你是誰?”白冉瞥了流焰一眼,心里卻明鏡似的。
流焰這脾氣,她比誰都清楚。
“行行行,我就看在你離家這么久沒看見我的份上!你就忍忍你!”流焰深吸了一口氣,憋著嘴巴,憋屈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鳳離歌你見過了嗎?”白冉忽然低聲問道。
流焰?zhèn)鱽硪宦曇饬现械男β暎S后言語竟然出奇的平靜“我就知道你會問他,放心吧,他肯定是醒了以后自己走的。走之后屋內(nèi)的被子都收拾整齊,難不成還能是掠走他的人疊的?”
“那就好。”白冉也意外的平靜,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鳳離歌醒來離開已經(jīng)是一個事實,如今聽到旁人證實,她也不過有一絲慶幸和一抹期待。
期待什么?白冉也不清楚,可能是期待在下一秒,鳳離歌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團子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白冉的手,白冉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流焰也適時的再次開口。
“暗影那邊我也聯(lián)系了,這群人不是在市井中小偷小摸,就是在一些店里做些苦力,實話說,他們?nèi)谌肫渲械哪芰嵲诓辉趺礃樱P離歌的人也就不過如此。”流焰本要正經(jīng)的稟報一些事情,但腦子里鳳離歌這個名字很快就將他的思緒拉走,說到最后就成了顯而易見的嘲笑。
白冉喘了口氣,氣息很重,顯示出白冉的不耐煩來。
流焰也知道自己說話又跑偏了一些,輕咳一聲,接著道“不過好在都生活的很好,那些人也都帶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我也沒有過問,只是將他們召集回來,一半人在白府守著謝夢德那邊的動靜,一半人我派去調(diào)查你爺爺和皇帝之間的勾當。哦對了,最近你爺爺借口身體不好一直閉門謝客,無論是誰都不見,但他總是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一步也不出門。”
“為什么?”白冉的聲音帶了一絲冷漠。
“不知道,事情沒查徹底,只知道皇帝召見了你爺爺幾次,而后見過四殿下,似乎有什么沖突,而后就突然將你送到宮里與君澈住在一處。”流焰說到此處,面色略有不悅。
而白冉則確信了流焰所說,他的言辭和君澈的描述基本一樣,所以現(xiàn)在可以斷定,一定是皇帝拿白府什么利益威脅了爺爺,而爺爺也沒有太過妥協(xié),以至于而后見過君澈后,皇帝會萌生將我召進宮的念頭。
但爺爺一直不曾阻攔,不曾露面,不曾解釋過只言片語,就令白冉很是寒心。
“還有什么事情?”白冉接著問道。
“白語萱死后,謝夢德似乎有些精神失常,成日在自己院子里瘋言瘋語,而白語凝似乎有些嫌棄自己的母親,多次想要見你爺爺請求搬出院子,但都被回絕了。另外藍魂學(xué)院那邊,校長差人送來了東西,我今日進宮,就一并給你帶了過來。”流焰說著,便從掌心處漸漸浮現(xiàn)出幾枚通透的球體,球體周圍都縈繞著淡淡的靈力。白冉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蘊靈球?是校長送我的?”白冉瞬間就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一手一個拿了其中兩個小球捏在手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兩個反光的球體。
“說是你要的,專程差人給你送來。”流焰看了看手上剩下的幾枚小球“不就是幾個小蘊靈球,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下界本就靈力稀薄,蘊靈球里蘊藏著大量的靈力,一個這么小的球就需要幾十年幾百年的時間成形,校長竟然給了我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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