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不能隨便帶回家
這一日照往常一樣在酒樓的角落里用膳,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人群聚集之處一個熟悉的人彎著身子快速的鉆了進(jìn)來。
視線在酒樓的各種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白冉這個角落,嘴角高高揚(yáng)起,便快速的往白冉這邊走來。
白冉正拿著筷子夾菜,手收回到一半,盤子突然被一只手端走了。
“真香啊!我可算找到你了。”男子將菜端起來聞了聞,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加深,眼神從菜上慢慢的移到白冉的身上。
白冉放下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一身寬大的斗篷將她罩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這怎么認(rèn)出來是她?
可人都在眼前了,白冉只能抬起頭,看了男子一眼,便接著吃起來。
男子見白冉?jīng)]有說話,便直接坐到她對面,將盤子放回遠(yuǎn)處,又往白冉面前推了推。
“我可找了你好幾天,你走的時候也不說叫什么住哪里,可浪費(fèi)我太多時間了!”男子脊背挺直,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湊到白冉的面前興致勃勃的說道。
是啊,不說叫什么住哪里都能找到她,還能讓手下人作為她的對手到學(xué)院大賽參賽,可真是浪費(fèi)他不少功夫。
“你看,你什么都不說我都能找到你,你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住哪里了吧?”男子又湊近了一分,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身影。
白冉坐直身子,將筷子放到桌子上,這突然撩筷子的動作將男子嚇得猛地縮回了頭。
“你這么神通廣大,不需要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和住處。”白冉?jīng)]好氣的往椅子上一靠,將斗篷的邊緣全數(shù)蓋住自己的身體,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一個斗篷坐在椅子上,很是詭異。
男子盯著斗篷里因?yàn)槌燥埗鴽]有戴面具的臉,瞇著眼睛想要細(xì)細(xì)看,卻被白冉兀然的凌厲目光擊退。
“我是能知道你叫什么但是交朋友,總歸是要親口說的,不然算什么朋友?”男子絲毫不介意白冉對他的抗拒和排斥,反而從一旁拿起一雙筷子夾了青菜往嘴里扔。
白冉靜靜的坐在,沒說話。
“我叫蕭云逸,你叫什么?”男子吃了口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吃完了,告辭。”白冉站起身,離開了席間。
蕭云逸立刻跟上白冉的腳步,一前一后走出了酒樓。
之后,白冉走到哪兒,蕭云逸便跟到哪兒,一直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街道上,一個身著陰森斗篷的女子快步走動著,而她身后則跟著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子,這畫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冉最終繞進(jìn)了一個小胡同,站在胡同口,轉(zhuǎn)身面對著男子。
她今日沒有戴面具,所以只能微微低頭,防止男子看清她的容貌。
“我不喜歡和廢話多的人交朋友,你只說你為什么要一直盯著我,你又是誰?”白冉的聲音從斗篷中傳出。
蕭云逸站定在離白冉兩米外的距離,望著將斗篷扣得死死的女子,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眼中縈繞起一層迷霧。
“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朋友間確實(shí)不該隱瞞。”蕭云逸思慮了半晌,笑著說道。
白冉一怔,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
“我叫蕭云逸,是上界藥閣里的弟子,我?guī)煾甘撬庨w里的人,派我到下界來看看學(xué)院大賽的情況。”蕭云逸雖然壓低聲音,但臉上卻洋溢著陽光的笑容。
這個人仿佛天生披著陽光,開朗的令人難以抗拒。
但白冉依舊被他的直接嚇到了。
他竟然直接告訴她自己的身份,還是在對她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
“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說出去?”白冉驚訝。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坦誠之人藥閣弟子這一身份完全應(yīng)該隱藏,可他卻對自己毫無保留?
可明明她還在那深林里的小屋里聽見,他是帶著任務(wù)來的,理應(yīng)保護(hù)自己的身份。
蕭云逸聽了白冉的問話卻是一怔,反問道“我要跟你做朋友,自然要坦誠,你若說出去便說,那就說明我看錯了你,你不值得交朋友。”
見白冉?jīng)]有回應(yīng),蕭云逸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壞人,就算你說出去我也不會如何。”
“嗯,我知道了,你不是壞人,你是上界藥閣的弟子。”白冉點(diǎn)頭,寬大的斗篷微微動了動“所以蕭煉藥師,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要休息。”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住哪里!”蕭云逸語速又變的極快。
“我叫白染。”
蕭云逸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她若連名字都不說,實(shí)在說不過去。再者說,他連自己參賽的場次都知道,一定知道她的名字。
這男人太奇怪了,背地里調(diào)查她,表面還要湊到她面前,她完全搞不懂這人到底什么目的。
“哪個染?”蕭云逸追問。
“一塵不染的染。”白冉默默地眨了眨眼。
心里閃過一絲愧疚,她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坦誠的蕭云逸。
蕭云逸并不知道白冉的心思,因?yàn)榈玫搅税兹降幕貞?yīng),高興的笑了半天,而后才微微側(cè)身,一副乖巧的樣子低聲道“你回去吧,我不跟著你了。”
白冉從蕭云逸身前離開,回到客棧后將流焰叫了出來。
“他說他是藥閣的弟子,你怎么看?”白冉問。
“藥閣閣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就是蕭家少爺,是蕭家唯一的嫡系后代,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他應(yīng)該就是蕭家的少爺。”流焰快速說道,神色有些嚴(yán)肅。
白冉亦是震驚,她回來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要混入藥閣,而藥閣閣主的弟子竟然主動找上門?
白冉面上閃過一瞬的糾結(jié),流焰全數(shù)看在眼里,忽然問道“你心軟了?”
白冉聞言抬起頭,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流焰問得是什么,輕笑了一聲“他就是個意外,我怎么會因?yàn)樗艞壩业挠?jì)劃。”
“那就好,別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流焰冷哼一聲,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抿起茶水來。
白冉撇撇嘴,腦海里全是毫無隱瞞的蕭云逸。
“你說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白冉忽然問道。
“我覺得他是真傻。”流焰說著,勾了勾手指,白冉腰間別著的白玉墜上便閃了閃光亮,白色的團(tuán)子臥在流焰的掌心。
“我還沒見過傻到一見面就說自己身份的傻子。”流焰又補(bǔ)充道。
白冉默然,她也沒見過,現(xiàn)在才會如此糾結(jié)。
第三場比賽依舊是兩人匹配,共二十五組,分兩天比完,白冉被分到了第二日,對手則是藍(lán)魂學(xué)院的一個新生,她從未聽說過。
比賽當(dāng)天,白冉戴著面具罩著斗篷進(jìn)了會場,一進(jìn)去便聽見有一個聲音喊著她的名字,聲音的來源處還快速的向她跑來。
“白染!你來的也太晚了些,我都要睡著了!”蕭云逸像一陣風(fēng)一樣出現(xiàn)在白冉面前,面帶笑容。
白冉暗自嘆氣,徑自往場地內(nèi)走去。
“我今日專門來看你比賽,怎么樣,我夠朋友吧?”蕭云逸不管白冉理不理他,自顧自的說著。
“我看你們下界的學(xué)生也有幾個資質(zhì)不錯的,以后應(yīng)該會去上界發(fā)展,你能進(jìn)到前五十名,實(shí)力應(yīng)該也不錯吧,你好好努力,只要你去上界,我一定好生招待你,讓你住在我家里都行!”蕭云逸拍了拍胸脯,氣宇軒昂的承諾道。
“沒有人告訴你不能隨便將女子帶回家嗎?”白冉實(shí)在忍不住,便回了一句。
蕭云逸面色一凝,搖頭“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能將女子帶回家?朋友不應(yīng)該互相照應(yīng)嗎?”
“男女授受不親,尤其你還是罷了,總之你不能輕易對女子說這樣的話,女孩子會覺得被冒犯。”白冉撇了撇嘴角。
“這樣啊,那我記住了。”蕭云逸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歉意的挑了挑眉毛。
白冉則有些無語,這人是從來沒和人打過交道嗎,像流焰所說他在一個極大的家族之中,怎么會連男女大防都不知道。
白冉正想著,蕭云逸的聲音從斗篷外再次傳來,這回語氣帶了些許的試探“那我是不是也不能隨便碰女孩子啊!”
“當(dāng)然不能。”白冉不禁扶額“不過如果以后你有家室或是有心儀的女子,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是可以的。”
“什么叫一定程度?”蕭云逸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
“就是雙方都不介意的時候”
“那如果我心儀的女子介意呢?”
“”
“白染,什么算心儀的女子啊!”
“”
“如果我不小心和女子有身體接觸,會怎樣啊!”
“”
蕭云逸不管白冉是否回應(yīng),一個一個問題直接扔了出來,問得白冉一臉的黑線。
這回她真信了,這個人是真的傻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傻子!
蕭云逸剛想再說話,白冉忽然抬起頭,將他到嘴邊的話堵在了嗓子眼里。
“如果你再說話,我就揍你。”白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蕭云逸聞言縮了縮腦袋,卻還是說道“我是上界的人,你打不過我的。”
“那我再告訴你一條,男子應(yīng)該禮讓女子,比如女子動手打你的時候,除非你要死了,否則不能還手。”白冉一本正經(jīng)的說。
蕭云逸聞言,疑惑的蹙起眉毛,思索了半晌后,微微點(diǎn)頭“我明白了,我保證你打我的時候我不還手。”
“對,就是這個意思。”白冉?jīng)_蕭云逸比了個大拇指。
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在帶個孩子,自己胡編的瞎話他竟也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
蕭云逸似乎很相信白冉說的話,對她言聽計(jì)從,白冉讓他閉嘴便閉嘴,讓他離遠(yuǎn)一點(diǎn)便離遠(yuǎn)一點(diǎn),和第一次見面那個頑劣的形象完全不符。
半個時辰后,比賽開始,白冉將蕭云逸打發(fā)去觀眾席后,自己站在隊(duì)伍的最后。
和她對手的是藍(lán)魂學(xué)院新收的學(xué)生,聽說天資不錯,大概大靈師中后期的實(shí)力,學(xué)院對她寄予厚望。
上場的時候,白冉聽到場下一聲高呼,抬起帽檐往觀眾席一看,便瞧見蕭云逸站起來沖她揮著手。
白冉默默的挑了挑眉梢,蕭云逸的存在真是太神奇了。
“喂,你是云瀾山的弟子吧,我聽說了。”身邊,對手的女學(xué)生忽然叫她。
“怎么?”白冉見她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便沒好氣的應(yīng)道。
“沒什么,我老師說云瀾山就是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里面根本沒有活人,我只是好奇這種地方里的人到底什么樣子,可惜你還帶著斗篷。我看老師說的應(yīng)該沒錯,你們云瀾山里的人應(yīng)該也不長人樣吧,不然為什么不能見人?”女子嘴角擒著嘲諷的笑意,抑揚(yáng)頓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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