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武副總指揮使嗎?”
武松正邁步往大相國寺菜園子走,突然又聽到背后有人在說。
回頭一看,卻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原來,喊他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陸虞候陸謙。
而陸謙旁邊那人,竟是林沖!
武松已經(jīng)告訴林沖娘子,陸謙乃是奸詐險惡小人,想必林沖娘子也已經(jīng)告訴林沖了,可是,林沖居然還不相信!
也難怪,武松此時還提不出什么具體的證據(jù)。可是,林沖難道對陸謙就不起一點懷疑?
看到林沖的臉色,武松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見此時的林沖,臉色難看,正眼也不瞧武松。明明他和武松、魯智深三人曾經(jīng)聊得十分投機,武松還幫助他打了高衙內(nèi),救了他老婆,可是,他現(xiàn)在卻似乎很鄙夷武松,甚至把武松當(dāng)仇人。
武松也只能大概猜出林沖此時的心理:一來,那天他親眼看到,武松抱著林沖娘子,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盡管理智告訴他,武松并無他意,但他內(nèi)心里還是有疙瘩。
二來,武松幾次痛毆高衙內(nèi),想到高衙內(nèi)的父親高俅即將就任太尉,將是林沖的頂頭上司,林沖只怕也在怨武松不該給他惹事吧?
由于對武松心存埋怨,導(dǎo)致林沖更不愿意相信武松的話。
這。。。。。。這都是什么人哪。
那陸謙似乎并不知道林沖和武松之間的這些誤會,臉上掛著微笑,對武松道:“這么巧,居然在這里遇到武副總指揮使。不如,我們一起去喝幾杯?”
武松此時既有點厭棄林沖的性格,更知道這陸謙面上溫爾文雅,其實一肚子壞水。以他的脾性,理都不想理睬這廝。
不過,陸謙是高俅的心腹,武松此時還在高俅麾下。他自然是不怕高俅的,但,如果能夠吃點和高俅撕破臉,能夠讓他有機會訓(xùn)練好新禁軍,完成自己發(fā)展的更多布局,那,暫時隱忍一下也無不可。
更何況,作為穿越者,他知道陸謙的本性,但這一點不能暴露。此時他并沒有抓到陸謙什么具體的把柄,也沒有必要立即公然翻臉。
因此,武松只是不咸不淡地對高俅道:“兩位這是何往?”
高俅告訴武松,他和林沖相約,今天在相聚飲幾杯,一邊喝酒一邊討論武藝,林沖提出可以邀請魯智深一起,因此特地到大相國寺來找魯智深。
但他們剛才已經(jīng)到菜園子去找過魯智深,魯智深卻是出去了,要過幾日才能回來。
既然魯智深不在,武松自然也不好去找他了。而此時跟陸謙和林沖一起去喝酒,他當(dāng)然更沒有興趣。
因此,武松掉頭回來,準(zhǔn)備回家,和潘金蓮一起吃中飯。
林沖也不和武松打招呼,與那陸謙有說有笑,自去找酒樓喝酒了。
武松走得幾步,突然醒悟:這陸謙,好端端地今日又約林沖出來飲酒,莫非,是要利用林沖還沒有懷疑他,重演一出引虎離山、讓高衙內(nèi)趁虛而入的戲?
這完全有可能。武松暗道不好,連忙大踏步往林沖家而來。
“喂喂,等一等!那位將軍等一等!”
就在這時,又聽得有人在喊。
武松開始并不在意。他在汴梁熟人并不多,一般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有人找他。
他一心急著去林沖家,擔(dān)心林沖娘子受高衙內(nèi)欺侮。
可是,此時身邊除了他,沒有人穿軍官服裝。
而一輛豪車,更是馳到他的前面,停了下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豪車上跳下一名男子,對武松仔細(xì)看了一下,立即笑道:“果然是你!原來你居然是一個禁軍將領(lǐng)!”
武松一看那男子,感到有點面生。只見那男子錦衣玉服,氣度軒昂,堂堂一表,明顯非富即貴。武松暗道:我在汴梁城里,也不認(rèn)識什么富貴家的公子哥啊。
因此,他沒興趣和這名男子糾纏,耽誤時間,冷冷道:“你認(rèn)錯人了!”就要繞過去,繼續(xù)往林沖家趕。
那位男子卻居然伸手來拉他,道:“將軍先別走!”
武松暗道:莫非這廝與陸謙是一伙的,故意來拖著我不讓我去林沖家救人?不過不應(yīng)該啊,陸謙怎么會知道我要去林沖家?又怎么能夠指揮得動這樣的富貴公子?
他停下來,皺眉對那男子道:“我有急事,都說你認(rèn)錯人了,還待怎的?”
那男子卻笑道:“我沒有認(rèn)錯人。將軍真的完全不記得我了?”
武松心中焦躁,此時一心牽掛林沖娘子,哪里耐煩和他羅嗦,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見武松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這才笑道:“前些日,汴梁城來了刺客,不正是將軍你緊急之中,救了在下,還殺死一個刺客嗎?”
武松恍然大悟。
那日在遇仙樓前,遇到刺客襲擊帝姬和金國使者,他確實在緊急狀況下,救過一個差點被冷箭射中的男子。
只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并沒有來得及仔細(xì)去觀察那男子的相貌,過后也就忘記了。
此時,這男子乘坐豪車,一身富貴家公子打扮,確實讓他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那男子道:“那日多虧將軍相救。只是當(dāng)時情急,來不及問到將軍尊姓大名。這些天我多處打探,又派人調(diào)查,居然始終不知道你是誰。天幸今日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你,可不是緣分么?”
武松道:“那日只是巧合而已,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今日有事,恕不奉陪!”
說著,武松擺脫那人的糾纏,掉頭又走。那人急道:“將軍是我的恩人,至少請見告尊姓大名!”
武松大步疾走,道:“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公子何必放在心上!”
這時,那男子的車夫,似乎有點看不過眼里,插嘴對武松不滿的道:“你這軍漢,好不識抬舉!我家五公子何等身份,你居然。。。。。!
“住嘴!”那男子立即一聲斷喝,制止了車夫,卻對武松道:“我姓蔡。。。。。!
武松只是揚揚手,急著走了。
那男子看著武松快步離去的背影,知道武松確實是有急事,也不便再繼續(xù)糾纏。
車夫又道:“公子,既然知道這人是個禁軍將領(lǐng),那就容易查出是誰了!”
那男子點點頭,只好上車,繼續(xù)趕自己的路。突然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急著趕路,何不乘自己的車去?
然而,當(dāng)他抬頭再望,武松早已在人群中去得遠(yuǎn)了,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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