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帶來的宋徽宗的口諭,其實與別的無關(guān),不過是要武松讓童貫參觀一下新禁軍。
雖然童貫現(xiàn)在位高權(quán)重,但新禁軍畢竟不歸他統(tǒng)轄。因此,他要前來參觀,也還是得有皇帝的準(zhǔn)許才行。
實際上,這也是童貫會親自來傳旨的原因。他正是要借此機會,好好地看一看新禁軍?纯次渌蛇@個來自清河縣鄉(xiāng)下的無名小卒,是怎么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為大宋操練出這么強大的一支勁旅。
對此,武松也沒有什么好拒絕的。一來這是皇帝的旨意,二來新禁軍的操練方法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這畢竟是來自一千多年后現(xiàn)代軍隊的操練法,其中的許多科學(xué)道理,卻不是那么容易被這個時代的人所領(lǐng)悟的。童貫就算是看了,也未必能馬上理解得到。
新禁軍軍營內(nèi)高昂的士氣、森嚴(yán)的秩序、整齊的軍容,讓童貫嘆為觀止。雖然他本來是抱著挑刺的心態(tài)而來,但真正看了之后,卻不能不承認,與武松統(tǒng)帥的這支新禁軍相比,其他的大宋軍隊,包括他自己統(tǒng)帥的軍隊在內(nèi),簡直就是酒囊飯袋。
“好!好!武松,某這是真的佩服你了!”童貫不由得大加贊嘆。
武松心中暗道:這廝明明是個大奸臣,對我必定是恨之入骨,卻能如此稱贊我和新禁軍,可見其倒也有些肚量,難怪能在激烈的官場角逐中勝出,以一個太監(jiān)之身,成為大宋權(quán)臣。
其實,童貫心中嫉恨武松,這是真的。不過,在看了新禁軍的陣容之后,他的想法又有了些改變。
要知道,童貫作為一個閹人、太監(jiān),不可能有別的辦法建功立業(yè),帶兵打仗、建立軍功是他鞏固權(quán)勢、青史留名的唯一途徑。因此,童貫是真心想要率領(lǐng)一支真正能打仗的軍隊的。
武松在比武時做掉了他手下的一員愛將,固然令他惱恨。不過,所謂的愛將,也不過是他的一條走狗而已,他并不會真的為此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如果能夠反過來把武松拉到自己的麾下,那么,之前的這些,他也未必不可以一筆勾銷。
畢竟,事實證明,武松確實是一員杰出的將才。這樣的將才,如果倒向蔡京、高俅這邊,對他童貫是不利的。
更何況,童貫打算對武松刮目相看,還有另一層顧慮。
他一邊觀看軍營,一邊對武松道:“武松,你果然是我大宋的杰出將才,皇帝這么器重你,也真是有知人之明。不過,你這次接連抗旨,皇帝還會如此寬貸,還是得感謝一個人!”
武松也感到奇怪,見他主動提起,便問道:“請大人明示,是誰幫武松說話?”
童貫輕聲道:“師師姑娘啊!”
武松一驚,道:“師師姑娘?你說的師師姑娘,可是李師師?”
童貫一笑,道:“不是她還能是誰?若不是她在私下里對皇帝說,你在清河縣救助民女潘金蓮,又為了尋找潘金蓮而屢次不接圣旨,在汴京城里一時傳為佳話,皇帝又怎么會如此輕易饒恕你抗旨之罪?”
武松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居然是這樣。
他也正奇怪,昏君宋徽宗這次為什么會如此格外開恩,不僅對自己幾次拒絕接旨的重罪既往不咎,反而命令開封府幫助自己全力尋找潘金蓮,還繼續(xù)讓自己統(tǒng)帥新禁軍,準(zhǔn)備出發(fā)剿匪。
原來,這背后,居然是有人在幫他在皇帝面前吹了“枕邊風(fēng)”。而這個吹“枕邊風(fēng)”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宋名妓李師師!
作為穿越者,武松仍然記得,在前世的書中有記載,這李師師乃是汴京名妓,不僅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后來更成為宋徽宗趙佶的愛寵!后來梁山好漢們想投靠朝廷,還是找她給皇帝通信。
那么,李師師為何會給武松說好話?
武松想起了之前自己率領(lǐng)新禁軍,到歌風(fēng)樓搜查的一幕。當(dāng)時,在門口遇到的兩頂轎子中,后面那頂轎子中的主人始終沒有露面,卻答應(yīng)讓武松的人去歌風(fēng)樓中搜查。
當(dāng)時,武松就猜測,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李師師。
看來,正是因為這次搜查,讓李師師知道了武松為尋找潘金蓮而不惜到處搜查的事情,有感于武松對潘金蓮的情深意重。
對于李師師這樣的風(fēng)塵女子來說,每天都是逢場作戲,最難得的就是人間真情。因此,像武松這樣,為了一個心愛的女子,居然不惜把大宋皇城翻個底朝天,甚至敢于拒絕圣旨,這確實難得,確實令她最為感動。
她多么希望,堂堂的大宋皇帝,也能像他屬下的將軍武松這樣,對心愛的女子能夠動真情、有擔(dān)當(dāng)啊。
難道,這就是李師師會為武松求情的原因?
童貫對李師師會為武松求情,也感到十分驚奇困惑。畢竟,武松雖然最近飛黃騰達,但據(jù)他調(diào)查,本身不過是來自清河縣鄉(xiāng)下,祖宗三代都是農(nóng)民,并沒有什么顯赫的背景,來汴梁城更不是很久,原本應(yīng)該和李師師毫無瓜葛才是。
像李師師這樣的名妓,既然已經(jīng)被當(dāng)今皇帝看中,等閑的人,包括童貫自己在內(nèi),都不是隨便可以見到的。以武松此時的地位,實在不應(yīng)該有和她接觸的機會,更沒有會被她看上的理由。更何況,據(jù)他的線報,武松才剛剛帶人沖擊過歌風(fēng)樓,按理說應(yīng)該是得罪了李師師才是。
想不到,李師師還會反過來為武松求情。此時此刻,若不是李師師吹枕邊風(fēng),就是蔡京、高俅等人,也不會為武松求情了。因為武松抗旨、擅自在京城調(diào)動軍隊,這都是可以大得不得了的重罪!
正是猜不透武松和李師師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童貫才更加打算改變對武松的態(tài)度。
如果武松只是以蔡京、高俅為靠山,童貫還不會怎么忌憚,畢竟,蔡京當(dāng)初被皇帝冷落時,還是多虧他童貫幫忙牽線向宋徽宗推薦,才會東山再起,高俅現(xiàn)在雖然走紅,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論皇帝的親近信任,也未必就已經(jīng)超過他童貫。
但是,如果有李師師幫助武松,童貫就不能不另作考慮了。畢竟,李師師的“枕邊風(fēng)”,就是他童貫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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