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柔郡主笑嘻嘻拉住蘇雨柔的手,看似十分親昵的樣子,“本郡主當然記得你了,你不就是蘇家那個庶女嘛,彈得一手好琴。”
蘇雨柔嘴角的笑意徹底散去。
段柔郡主旁邊的華貴少女也咯咯的笑,問道:“段柔你這些年真是越發沒出息了,什么人都結交。”
旁邊的其他貴女起哄。
“公主說得對,段柔郡主啊還不是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語哄騙了。”
“庶女,庶女能做什么?居然會收到宴會的帖子?”
含桃抓住小筱的手,二人都慌了。“小姐”
這些人怎么這樣啊,多嘴多舌跟街頭的長舌婦一樣。
蘇淺淺和蔣舒芳正說著話,被何芊芊戳了戳胳膊,“喏,我早說過,你這個姐姐若是一直一條路走到黑,遲早會出局。”
蘇雨柔想和段柔郡主攀關系,結果被其他貴女嘲諷得一文不值,偏偏還不能轉身就走,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里任人取笑。
蘇淺淺注意到了段柔郡主身邊那個身份不凡的倨傲少女,問道:“剛剛有人叫她公主,她是哪位公主?”
蔣舒芳說道:“十公主,夜明珠。”
“呃。”蘇淺淺愣了一下,“夜夜明珠”
這名字,夠奇葩啊。
堂堂公主竟然取這么低俗的名字。
先帝育有二子三女,長公主夜雯,二王爺夜縉,皇帝夜九,十公主夜明珠?
“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最小的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她說道。
何芊芊斜斜睨她:“那位公主的生母被打入冷宮身份低微,她沒有名字的。”
皇族宗親的名字,都是上了太廟宗譜的,可憐那位小公主,連個名字都沒有。
蘇淺淺玩笑道:“沒名字也挺好,省得別被叫個夜來香這樣的名字,那就貽笑大方了。”
喬家的馬車也到了,翰林院掌院大人喬義鶴帶著女兒前來赴宴,隨行的還有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喬家二爺喬義勇。
喬義鶴走過去和蘇黎世打招呼,就在宮門口寒暄起來,你說一句我往一句,喬家小娘子喬采薇卻含羞露怯往徐錦行那邊挪了挪步子。
徐錦行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臂,把蘇見信拉到跟前來當盾牌,“見信啊,我突然想起來有話要跟小妹說,特別急的,我先過去,等會宴會賓席上再見啊。”
說罷之后也不理會一臉嬌羞的喬采薇,兀自往蘇淺淺那邊走去。
蔣舒芳笑道:“江北公子少年郎徐錦行,居然有人會被喬家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嚇得落荒而逃。”
她明知事情原委、其中蹊蹺,卻這般打趣兒徐錦行,擺明著是調侃他。
徐錦行走來也自然聽到了這番話,臉色要青不青、要紅不紅,終于嘆了口氣,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兒,任蔣舒芳笑他去了。
蘇淺淺見狀為他說句好話:“好男兒不與小女子斗。”
徐錦行當即心中對蘇淺淺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他的親親表妹!
忽聽她又道:“但表哥才不是什么好男兒,剛來帝都幾天他就拈了多少朵桃花?指不定是在江北城禍害了哪家小姐,或是紅顏知己太多,來帝都逃難來了。”
徐錦行:“”
原來她還記著仇呢。
剛剛那話當他沒說好了。
一旁的何芊芊斜了斜眼角,眉眼彎彎的,忍笑也是忍得辛苦。
那方的喬采薇見徐錦行一看到他就逃開了,卻與蘇淺淺她們三人談笑晏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兒。
喬二爺說道:“薇薇,休得再念那個小子!”
喬采薇跺腳道:“都怪你二叔!徐公子乃是江北城數一數二的世家公子,頗負盛名極具才情,哪里是你說得那般不堪,你竟還出手將他打成重傷。”
喬二爺雙手操著頭扭向一邊,與喬采薇各據一詞互不相讓。
蔣舒芳看在眼里,又掃了一眼徐錦行風光霽月的俊俏皮囊,嘆道:“都是臉惹的禍。”
蘇淺淺撇嘴,“表哥長得還行,不至于像夜夙那般禍國殃民。”
徐錦行丟掉風度送他一個白眼,想當年他在稷下學宮學成歸家之時,江北城有多少妙齡閨女拜倒在他的藍衫之下。
“本王這副皮囊原來在淺淺心中的地位這般地位超然。”夜夙從宮門內信步而至,待行至蘇淺淺幾人身邊時,睨著冰冷的眸子掃了他們一眼。
蔣舒芳眉頭跳了跳,卻不開口說話,暗自給何芊芊使了個眼色,何芊芊向來長袖善舞,默不作聲地后退了一步。
蔣舒芳也跟著后退了一步。
徐錦行就尷尬了,站得離蘇淺淺最近,也自是離得攝政王有些近了。
“我突然想起了,太后娘娘先前特意向我詢問江北徐家的景況,趁著宴會未開,我去端芳宮跟她老人家先嘮會兒嗑。攝政王有事你忙著,我先走一步。”
但誰都知道,太后娘娘和徐家二房有諸多不和。
徐錦行忙不迭轉身獨自走進宮門,向侍衛展示了手里的燙金宮帖,得以放行。
喬采薇的眼睛升起一抹亮色,提起裙角和父親說了一聲也獨自小跑著先行入宮。
“你怎么來了,還”蘇淺淺的話說了一半,蔣舒芳和何芊芊皆俯下身子行了個退禮。
何芊芊說道:“寧王妃上次夸贊我畫技有形卻無神,我和舒芳去和她討教討教。”
夜夙點頭,像是準許了她和蔣舒芳。
兩人也進了宮門。
蔣舒芳被何芊芊拉著手,轉身飛快偷看了一眼,笑道:“萬年黑袍的攝政王,今天衣服的顏色有些怪異啊。”
何芊芊笑道:“確實十分怪異。”
夜夙此刻穿著一襲淡藍色細銀絲裹邊窄袖云錦袍子,和蘇淺淺那一身淡藍色鎏銀細絹衣裙相合呼應,要說不是為了刻意秀恩愛,打死何芊芊都不信。
“走吧,反正與我們無關。”何芊芊目不斜視,端方優雅的走在前面,似無意間閑話道,“聽說太后娘娘要借你手為皇上立妃?”
蔣舒芳點頭,“是這樣。”她說,“可是她明擺著就是為難我,皇上既已及冠卻遲遲不肯擴充后宮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太后娘娘這般作為可不是把我推到皇上面前叫他恨我嘛。”
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夜九鐘意蘇淺淺,連皇后之位都是要送給蘇淺淺的,奈何橫杠子插來一個攝政王蔣舒芳不想被太后娘娘當槍使,但她人微言輕,終歸受制于人,只怕日后做了婆媳,更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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