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力度在度加重，白卿覺得她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她“嘶”了一聲，明秀的小臉也皺了起來，夜墨見她痛苦的神情，指尖上的力度立刻松了不少。

    他降下語氣中的陰戾，耐著性子語氣如常軟柔道“徒兒在給師傅一次機會，師傅要考慮清楚在回答徒兒的問題，嗯？”

    白卿抬頭親了下他有些冰涼的唇瓣，輕然開嗓的語氣有些委屈。

    “我當然是因為你啊…你讓夙風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已經觸犯了天規，我無法保你當然是準備要跟你一起受天罰啊…

    我本想著與千淵纏斗一番能引來一些目擊者，好坐實我的罪名。

    你可倒好，直接把我的計劃都給攪亂了…現在千淵一定去了天庭領命來攻打魔界，你說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怎么就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呢，你——”

    “芊靈。”

    白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墨忽然開口打斷。

    他從未喚過她的名諱，更未有過如此嚴肅低靡的聲線跟她說過話。

    “你知道天庭奈何不了我，我只想讓你與我永遠同在一起。”

    迎著他翻涌著諸多情緒的血眸，白卿蠕動了兩下唇瓣，“我知道…我明白…”

    她深吸了口氣，又說“仙與魔無法同在一處是沒錯，可是不能僅因為這點就犧牲那么多無辜人的性命來成全我們自己。

    我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但我一直都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干干凈凈。既然現在已經摻雜了血腥，就注定要有所償還，我定然是要跟你一起面對。

    阿墨…別在殺那些無辜的人了好嗎？被血腥洇染的感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夜墨凝著她的明澈期盼的眼眸，想反駁的話就那么的生生卡在了喉嚨中。

    他想要的，只有她一人。

    他想長長久久的都跟她在一起。

    無論用盡什么辦法，為此會死上多少人，哪怕會犧牲他自身的一些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她所帶來的那片溫暖的光明，他只想把它鎖進屬于他的黑暗里。

    永遠擁著她，一起在黑暗中生存。

    可是她如今的話，她的眼眸中的純徹——讓他覺得他是如此的自私。

    那么美好的人兒，偏偏被他拉入黑暗之中，與他承受著她本不應承受的一切。

    他內心是痛苦掙扎的，但是他對他所做的一切卻不感到后悔。

    同樣的…他也會隨了她的心愿。

    夜墨緩緩褪去了衣物，肌膚相貼磨挲著生起火花。

    在進-入深埋的瞬間，他俯身吻住白卿的櫻唇，女人的咽唔伴隨著男人低啞的音節從相貼的唇瓣中溢出。

    “師傅，我們成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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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霧纏繞的魔界，只有單一詭譎的玄色。

    這里處處是死亡的氣息，無一處美景。

    然而卻有兩抹大紅的身影，十指緊扣著從中緩緩走出。

    那兩抹艷紅刺痛了千淵的雙眸，他看著他們一步步的走近。

    二人的面龐上，均帶著相同釋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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