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在溫泉池里泡腳的白卿,正一筆一劃的寫著日記。
龍龍發音不再那么吃力,也能跟我簡單的溝通幾句。
寫完這段話,白卿抬眸看了一眼摘著白花的少年,狠抽了幾下嘴角的嘆了口氣。
她又再日記上寫到。
自從李宴與趙智武死后,這條死龍每天都摘一背包的白花背進洞穴里,我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睡過一次好覺,想打人。
結尾的句號剛落完筆,少年便背著裝滿了一包的白花,湊到了白卿身旁。
他懵懂的看著記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皺了幾下眉頭,問道“你寫…的?”
“對啊。”白卿抬指揉開他眉宇間的折痕,輕笑出溫柔,“你想不想跟我學寫字?”
少年睜了睜眼,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
學說話已經浪費很多跟卿卿結合的時間了,他要是再學寫字的話……
“不要!”少年果斷搖頭,神情極為嚴肅地又重復了一遍,“不、要!”
白卿,“……”
不想學就不想學唄。
至于這么激動的抗議?
“哦。”白卿淡淡的睞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推開了一些,“那你不要妨礙我寫東西,你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見自己被無情推開,少年精致的眉頭皺的都快要擰到了一起。
看著白卿真的又低頭寫起了東西,少年憤憤的喘息一聲,驀然撲了過去!
手里的筆被奪走,白卿瞪著雙眼,看著氣哼哼壓著她的少年,期期艾艾道“你…你干什么?”
少年握住她的雙腕,抵到了她頭頂上。
他勾起漂亮的唇瓣,舌尖舔了舔邪肆而揚的唇角,瞳中金燦瀲滟,“做…我該做的事。”
又是一番被長久壓制的瘋狂掠奪。
欣慰了的少年,呼吸微喘的環抱著白卿,他親了親女人酡紅未退的臉蛋,小聲說道“卿卿,你…教我寫…寫你的名字。”
聞言,白卿抬了抬眼簾。
她懶洋洋的挑了挑眉梢,抬指捏住了他輕輕翕動的唇瓣,笑道“我的名字筆畫多,對你來說很難寫,你確定要學?”
“嗯。”少年肯定的點了點頭,“…學!”
“好。”白卿倒也不再勸阻。
她拿起筆來,先是在紙上給他緩慢的寫了一個卿字,然后又把筆放到了少年手上,教好他握筆的姿勢,扶著他的手,帶著他在紙上一筆一劃的慢慢寫來。
這個卿字,少年寫起來的確很難。
一開始,他寫的簡直是不堪入目。
可少年卻越挫越勇,為了寫好這個字,他寧愿減少與白卿結合的時間。
夜里把白卿哄睡著后,他便走出洞穴,拿著筆和記事本坐在洞口,在紙上練習。
直到白卿收攏的那些記事本被少年用完了兩本。
他才把這個卿字,寫的端正。
于是。
少年便把剩下的記事本,都寫滿了卿字。
他這一生,都只會寫這一個卿字。
且把這個字,寫進了心底,刻進了靈魂。
他把指尖中的白花放在了一個土丘上,土丘里埋著的,是他這一生烙印在心底的人。
他的金瞳不在璀璨,如繁星稀落的夜空,寂寥著空洞與無限痛苦的絕望。
“卿卿。”他輕言的聲線壓抑著哽咽的顫抖,“你別害怕…我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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