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澈有句話說得很貼切。

    衛(wèi)連祁對衛(wèi)子衿來說，就像是身上腐爛的一塊肉，狠不下心挖掉，可不徹底清除干凈，傷口便會越來越惡劣，潰爛潰膿，到最后，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但現(xiàn)在的衛(wèi)子衿，還沒到非要和澈成親才能徹底甩開衛(wèi)連祁的地步。

    倘若衛(wèi)連祁逼她入絕境，她也斷不會束手就擒，那個時候，她或許會考慮澈的提議。她與澈沒感情，就算是成親，也不過相互利用。

    這樣一來，她也不會有負罪感。

    “我選第二個。”衛(wèi)子衿語氣堅決。

    面具下的鳳眸驟然一縮，澈冷聲開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第二條路，絕對沒有你想的那么好走。

    你的武功不弱，但我玄冥教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到時候丟了性命，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自己選擇的路，自然會不遺余力地走下去。”衛(wèi)子衿的意思很明確，她不需要再考慮了。

    澈不甘心，“入玄冥教，你還要服食一種藥丸，每月十五都要服用一次解藥，如果不按時服用，你會痛不欲生。”

    衛(wèi)子衿的神情有些松動。

    澈繼續(xù)道：“玄冥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的，一旦有奸細混進來，做出對玄冥教不利的事，玄冥教怕是早就完了。

    那藥丸不是控制你的，只是為了給你個警醒，讓你時刻謹記，不能背叛玄冥教。不然，你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衛(wèi)子衿挑眉輕笑，冷艷無雙，“那就壞了，我混進玄冥教，本就是有所圖謀的。你不在我擾亂玄冥教之前，先把我了結(jié)了？”

    澈抬手想撫摸她柔軟的發(fā)絲，卻被衛(wèi)子衿躲開，他在空中做了一個揉她腦袋的動作，“你明知道，我不舍得殺你，又何必這種氣話。”

    “不舍得殺我，卻舍得讓我吃那種藥？”衛(wèi)子衿步步緊逼。

    “那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還省你一番功夫了呢！”

    “應該沒錯……”衛(wèi)子衿面色平靜，“那你要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我都告訴你后，你還會留在玄冥教嗎？”澈不答反問。

    “不會！”衛(wèi)子衿開口道，她也不瞞他，因為即使她騙他，他也不會相信。

    澈沉沉地笑了，“那我為何還要把事情告訴你？把你推開？”

    衛(wèi)子衿沒說話，澈繼續(xù)說道：“有時候你對我坦誠，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我明白，你是連騙都懶得騙我。”

    他的語氣低沉，透著濃濃的悲戚與哀傷，這種感情太過濃烈，已經(jīng)不容衛(wèi)子衿忽視了。

    衛(wèi)子衿只當兩人相互利用，畢竟一開始他們就確實如此。

    所以，她從未把他說出口的情意當真過，也未曾放在心上。

    可現(xiàn)在，他流露出的情緒，讓她一時愣了神。聽著他的話，她死寂的心難得有一抹觸動。

    眼前這個帶面具的男人，面具后，又是怎樣的一張臉？

    她為何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身上味道、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還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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