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后悔！”衛(wèi)子衿語氣篤定道，“若我不說，也不會知道蘇若卿在你們手里，更不知道，你們會怎樣對待他。”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嫁給他？如果你答應(yīng)，或許，這個時候你也就不用受我的威脅了，還能和他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冷澈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衣袖中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衛(wèi)子衿的視線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我以前想過嫁給他。”她低聲道。

    冷澈的呼吸停滯，心也仿佛不再跳動。

    “他那么想娶我，就當(dāng)是為了完成他的心愿，我也可以嫁給她。”衛(wèi)子衿繼續(xù)說道。

    冷澈抿了抿微干的唇瓣，強(qiáng)迫自己的身體不能顫抖，“后來呢？”

    “我能帶給他的只有痛苦……這對他不公平……”

    冷澈喉結(jié)滑動，急切道：“這份痛苦，對他來說，是甘之如飴！”

    他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暗暗吐了一口氣，盡可能把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是說，他想娶你，就自然不在乎你帶給他的災(zāi)難。”

    衛(wèi)子衿嘴角無力地勾起，“你也這樣想嗎？

    我總覺得，他對我的心如此真誠，最想要的應(yīng)該是我開心。我看到他受傷，心里很不好受，便高興不起來，我不開心，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這樣，我們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么？

    或許，有可能，我先遇上他，會愛上他。可惜一切都不可逆轉(zhuǎn)。我和他不可能，他和我都看得很清楚。

    我對他的感情很深，但這份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我可以和他當(dāng)成親人相互陪伴一輩子，卻不能與他成為夫妻廝守到老。

    既無可能，便不許諾。”

    冷澈沉默，她與蘇若卿不可能，和他冷澈，卻不一定沒可能！

    衛(wèi)子衿將藥碗端起來，溫度剛好，熱卻不燙嘴。

    冷澈看到這碗烏黑的藥，眉心又不由自主地擰了一下，他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喝下去。

    “我喝藥，你做什么？”衛(wèi)子衿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只手，質(zhì)問道。

    冷澈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向若惜吩咐道：“去找個大夫過來！”

    若惜輕聲道：“是，少主。”

    衛(wèi)子衿有些心慌，但沒表現(xiàn)出來，語氣只有點慍怒，“為什么找大夫？你怕我把自己毒死？我若真想死，手里有的是毒藥，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熬上這樣一碗？”

    她說的確實沒錯，但冷澈總覺得有問題。

    衛(wèi)子衿推開他的手，想趕緊把藥給喝掉，就算等大夫來了，也已經(jīng)沒用了。

    冷澈卻不肯放手，“等大夫過來，再喝。我不放心你，總要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松開！”衛(wèi)子衿不敢動作太大，怕藥灑光。

    她越是這樣，冷澈越覺得蹊蹺，手抓得更緊。

    衛(wèi)子衿還想再說什么，若惜已經(jīng)帶著大夫過來了。

    “少主。”

    “給本少主看看，這藥是治什么病的！”冷澈周身的氣息有些冷沉。

    大夫恭敬道：“是，少主。”說著，他就去端衛(wèi)子衿手里的藥。

    衛(wèi)子衿臉色很難看，俏麗的眉心緊擰著，知道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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