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子衿半點都不在乎他這窮兇極惡的模樣，神色自若。她眼梢微挑，又將視線重新落到他的臉上，問道：“還是說，你想忤逆你的少主？否認這塊玉佩存在的意義？”
浮塵公子雙手攥緊，渾身的肌肉都糾結(jié)奮起，他粗重地喘息著。
“不甘心被我這種連身子都不干凈又居心叵測的人拿捏，也行，只要你把玉佩從我手中搶過去，再狠狠摔碎，我就放了你。”衛(wèi)子衿的語氣是平靜的，卻從中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你明知道我不會背叛他，即使他讓我死，我也會當(dāng)成命令，一樣去完成。”浮塵公子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眼底死灰一片。
“斐肆與你相比，能力和武功都差不多吧！怎么他成了大長老，你還是這個樣子？”衛(wèi)子衿又看了若惜一眼，“你們?nèi)齻�人，只有斐肆最懂分寸。”
但斐肆也是最難掌控的一個人。
所以，衛(wèi)子衿不會從斐肆那里下手。
“斐肆想要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想要，而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一份情義。”衛(wèi)子衿打斷他的話，篤定說道。
浮塵公子身子一顫，“你……你都知道？”他怎么都沒想到，衛(wèi)子衿能如此輕易地看懂他。
“知不知道重要嗎？我又給不了你。”衛(wèi)子衿說道，“既然不肯摔玉佩，就跟我走。”
浮塵公子下意識地問道：“去哪？”
“你的命都是我的了，自然是去為我賣命！”
“我不會做背叛少主的事，你別……”
衛(wèi)子衿再次打斷他，語氣里透著不耐煩，“你的命現(xiàn)在是我的！
想死？還是跟我走？”
浮塵公子抿了抿唇，“走就走！這個破地方，我也不愿意待！”
跟在她身邊也好，真等她傷害他家少主的時候，他也能盡快阻止。
浮塵公子從石室門口出去，與若惜擦肩而過。那瞬間，若惜的臉色很難看，被衛(wèi)子衿敏銳地捕捉到了。
察覺到衛(wèi)子衿在觀察她，她下意識地側(cè)了下頭，正好對上衛(wèi)子衿的視線。
若惜呼吸一滯，心里有很多疑問，但都不能問出來。很多東西，她都要埋藏在心底，慢慢消化。
“我知道你想問，我明明是來殺他的，為什么會放了他……”衛(wèi)子衿往前走幾步，站定在若惜面前，她比若惜高，不自覺中就帶了一股氣勢。
若惜低頭掩蓋眸中復(fù)雜的情緒，生怕被衛(wèi)子衿看出什么，“奴婢不敢，初雪姑娘做什么，少主都不敢干涉，奴婢又能有什么想法。”
“因為……”衛(wèi)子衿忽略她的話，俯身湊近她，用氣聲道：“我殺了他，就會中你的計，如你的意，所以，我非但不殺他，還會把他帶在身邊。”
若惜攥緊了手，咬住了牙，就連鼻翼都擴張了起來，再衛(wèi)子衿抬頭的那一瞬間，她又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微笑道：“初雪姑娘在說什么？奴婢聽不懂。”
衛(wèi)子衿也笑，并沒再說什么，邁步往外走。
若惜反復(fù)抓握了幾次手，等脊背的那股冷意散下去，才跟著衛(wèi)子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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