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天哪!這簡直是一個醫學奇跡!”
禿頂的醫生搓著手,神情激動。他抓著上條恭介的手翻來覆去的觀察,眼里近乎放出光來,就像把玩塑膠老婆的死宅。
一旁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打斷了醫生對兒子(手)的玩-弄。
“你可以確定嗎?我的兒子已經恢復了。”
“是的,從各項數據來看他已經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了,不,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健康。這簡直不可思議!你要知道兩天前他還有些肌肉萎縮,這完全沒辦法用科學解釋!”
“呵!”男人有些嘲諷地打斷醫生,“之前說我兒子不可能治療的是你,現在說恭介痊愈的也是你。我對科學沒興趣,更不會把恭介給你們當小白鼠!我只想知道他現在能不能出院!”
醫生被男人的氣勢震懾,他縮了縮脖子。
“可是可以……但,真的不在住院觀察了嗎?”
“不用了!還有我不希望恭介的醫療信息被公開,不然你們就等著律師函吧!”
男人帶著上條恭介出離開,把門甩的“碰碰”響。醫生低聲咒罵,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他快要退休了,要是被告上法庭他的退休金就徹底泡湯了,他才不會為了醫學進步這個偉大的目標犧牲自己的退休金。
“嘿,你的老爸真威風!他叫啥?”
上條恭介有些尷尬,他一點也不希望自己老爹被一個怪物這么夸贊。他總覺得這實在是一種嘲諷而不是贊美。
“父親的名字是上條當麻……”
“!!!!!”
衛宮士郎驚了,雖然上輩子經常有人開玩笑上條恭介和上條當麻有親屬關系,但那也是兄弟關系。沒想到真實的世界更加勁爆,直接變成爹了,嚇得他立刻逼問。
“老實交代!你媽結婚前是叫御坂美琴還是茵蒂克絲!”
“耶,不是,那都是誰?我媽之前叫三川綴子”
“呿,真無聊!”
上條恭介青筋直冒,這家伙腦子果然有問題吧,自己母親的名字和無不無聊有什么關系?
上條恭介的房間早就被打掃干凈,作為男孩的房間卻是少有的整潔。小提琴盒擺在房間最矚目的架子上,書桌的一角擺滿樂譜。
上條恭介拎起小提琴,沒有立刻拉奏,他在猶豫,怕演奏起來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怪物玩弄他的陰謀。
在他眼里,衛宮士郎和地獄里誘人墮落的惡魔沒什么區別,都是不可理解的怪物,還有著強大到足以實現愿望的能力。
上條恭介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要被惡魔搶去靈魂的浮士德。
怪物嘲諷的笑聲響起,上條恭介咬了咬牙,開始拉奏。
自己都已經簽訂契約了,梅菲斯特欺騙浮士德前還要滿足他的愿望呢,上條恭介不覺得自己會比浮士德還慘。
一開始音樂還有些斷斷續續,但飛快的流暢起來,就像林間跳躍的小鹿。
一切都是真的,衛宮士郎沒有騙他。
上條恭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按照怪物教他的方法潛入了對方的意識海。怪物不知道為什么保持著少年的模樣,擺著沉思者雕塑的造型。
上條恭介是服氣的,怪物就是怪物,這種看起來帥爆了的造型常人十分鐘就該腰腿酸麻了。
“你在干嘛?”
上條恭介問。這要是擱在開始他是不敢這樣的,在這兩天的相(身體)處(改造)中,他發現怪物意外地好說話,只要不去抓他的尾巴。
也是,人類對寵物也很好說話,但也能笑著砍掉雞鴨的腦袋。這無關善惡殘忍,只是單純的立場不同。
“你還真是遲鈍,看到我擺出這個姿勢還想不出來嗎?當然是在思考啊!”
上條恭介有些驚訝,怪物在這兩天表現出了異乎常人的智慧和學習能力,他不知道有什么會讓對方陷入這種苦思冥想。見他沒有回答,衛宮士郎自顧自的往下說:
“你說我應該是主角對吧?可我這兩天又是渾身綠油油的;又是獲得了力量,還被人鼓勵要堅強。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總覺得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要堅強!”
上條恭介以近乎憐憫的語氣安慰對方,他沒想到怪物也有這些破事,無形中他有了一絲優越感。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這語氣相當欠收拾。”
衛宮士郎磨了磨牙,他又在騙人,他其實在考慮這次的任務。
說是任務有些不準確,這次靈魂之書沒有設置任何任務,反而是規定了時間。衛宮士郎只能在這個世界待到魔女之夜前后。他推測和曉美焰的時間回溯或者圓環之理有關。
這大概是個探索副本,自己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吞噬悲嘆之種,獲得強力的能力和提高自己的靈魂強度。
唯一的遺憾就是時間太短了點,從劇情來看曉美焰的輪回只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之后魔女之夜就會降臨。
要想在有限的時間里強化自己,衛宮士郎必須要安排好時間,最理想的狀態是一天24小時氪命肝。可偏偏他這次是和上條恭介共用身體,這就有些麻煩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胃口如何,能消化多少悲嘆之種。只是以自己的靈魂強度恐怕不會太多,那就要仔細挑選吞噬的對象了。
他最眼饞的是曉美焰的靈魂寶石,那可是控制時間的能力,比自己的時空斷裂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可以隨意的加速減慢甚至停止時間,最重要的是消耗不大,可以作為普通技能使用,不像時空斷裂三分鐘奧特曼。
只是平心而論,他衛宮士郎還做不到為了力量,就去殺死一個為了心愛的女孩不斷跨越時空,改變愛人命運的女孩。
這句話是不是有哪里不大對……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楚魔女的戰斗力,打不過魔女想什么都是做白日夢。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巡邏,你準備一下,晚上你練不了小提琴了。”
“好的。”
“還有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晚上可能會碰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正考慮借口的上條恭介頓時一驚,他有點不明白衛宮士郎的意思。這家伙自己不就是最大的臟東西嗎?
……
……
夜色下霓虹燈五光十色,給夜晚的城市增添一份綺麗,但照亮不了上條恭介心里的困惑。
“那個,為什么我們在坐環城公交呢?我們不是出來旅游的吧?就算是旅游晚上也看不到什么啊。”
他們現在一輛環城公交的頂上,這種公交車速度不快,車頂安有座位和扶手,你可以帶著茶水和點心,一邊品味下午茶一邊游覽整座城市。
“那你想怎么辦?靠**跑完整座城市嗎?真要這么做你第二天就該倒在床上,渾身酸脹,生不如死。我確實幫你強化了身體,但滿打滿算只有兩天。以你目前的身體水平來講,靈能和腎上腺激素差不多。可以短暫提高你的身體素質和減少痛感,增加耐受能力。但過度運動堆積的乳酸和肌肉拉傷可不是開玩笑的,還是你想再體會體會靈能治療的滋味?你是抖M嗎?”
上條恭介無話可說,他打死都不想再體會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以前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種刑法,叫“蟻噬”。就是把抹上羊血蜂蜜什么的囚犯扔進螞蟻窩,任由犯人被螞蟻啃食。他以前只覺得新奇和惡心,但現在想來只有恐懼。
但固有的觀念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只要對此有所了解,任誰都會覺得魔法少女就應該穿著輕飄飄的可愛服飾,拿著同樣風格的武器,大多是法杖之類的,在高樓大廈間跳來跳去,盡情展示自己優雅的身姿,就像是神話里同樣優雅的精靈。
但事實是殘酷的。魔法少女是高危職業,就福利來說連中世紀的傭兵都不如。隨時會死就不說了,沒有組織幫襯,沒有五險一金,沒有公傷假期,甚至連娛樂和找對象的時間都沒有,或者說她們在找到前就死了。而且大部分情況下,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魔法少女和神話里的精靈確實相似。精靈最早出自北歐神話,在那里面它們和侏儒一樣都是從始祖巨人尤彌爾(類似于盤古)尸體里誕生的蛆蟲。而我們熟知的“優雅”版本則是經過《指環王》作者,約翰·托爾金魔改后的。
總之都是看起來光鮮,但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但也不用做公交吧?這也太low了,感覺魔法的臉都丟光了。”
上條恭介弱弱地抗議,衛宮士郎沒有理他。在這個世界魔法少女找魔女全靠走,輸出全靠吼,通話,通話有QB當無線電。強如學姐都不得不走路找魔女,他們現在有車坐上條恭介還磨磨唧唧。
他現在在全力催動虛空感知,試圖查找魔女的蹤跡。
虛數空間和現實空間的交匯面就像是水面,虛空感知就像是水波測量儀。人類這種弱小的存在就像是微風吹過水面帶起的漣漪,轉瞬即逝,但魔女就不同了。
根據靈魂之書的資料顯示,這幫家伙就像土撥鼠一樣在虛數空間里打洞筑巢,還拖著巢穴跑來跑去,就像是沒有消音裝備的潛水艇,只要在雷達(虛空感知)的范圍內,一抓一個準。
事實上在他的感知里,有什么東西正在向他們飛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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