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異常者之間,刨除掉主廚衛(wèi)宮士郎,最能吃的有兩個。
一個是巫條霧繪,作為非人的幽靈,不知飽為何物,雖然達不到幽幽子那樣除了蘊含感情的靈子食物才能拿填飽肚子,但食量也是大的驚人。
另一個是兩儀式,在衛(wèi)宮士郎的起源重組和其自身起源的推動下,兩儀式身上出現(xiàn)了和發(fā)燒的伊莉雅一樣的進化,生命層次每時每刻都在順著螺旋的階梯上升,在不知不覺間達到非人之境。
但代價是大量的能量和有機物被她吞下,化為進化的基石。
“吃完了,來打一場。”
仿佛相約飯后散步,兩儀式對著衛(wèi)宮士郎發(fā)出了廝殺的邀請。
既然心中的空洞難以填滿,要么找一個愛自己的人,花上水磨磨的工夫,任由日常里溫馨的瑣碎將珈藍之洞填滿要么就像現(xiàn)在的兩儀式一樣,在廝殺里尋找存活的實感。
但在本來就不對付的淺上藤乃和巫條霧繪眼里,這就是不折不扣的挑釁。她們同時瞇起眼,殺意沸騰。
開什么玩笑?!
就這么想要欺負我們家的孩子?
問!過!我!們!沒!有?!
同樣是從黑暗里被救贖的女孩,她們比誰都要珍惜現(xiàn)在微不足道但彌足珍貴的日常,特別是在知道衛(wèi)宮士郎背負的那殘酷無比的未來后,她們比誰都想要守護這個總是笑著,有些搞怪的孩子。
所以,不管你在他的計劃里扮演著多么重要的角色,想要欺負他,請先問過我們!
但貌似不管是衛(wèi)宮士郎還是兩儀式都沒有這種自覺,在兩人的殺機里,衛(wèi)宮士郎放下手里剛剛出鍋的一盤菜,笑著答應。
“好啊,剛吃完不休息下嗎?飯后劇烈運動容易得反流性食管炎和胃袋或十二指腸潰爛的。”
“沒必要,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
于是在兩個姐的滿頭黑線里,衛(wèi)宮士郎和兩儀式就這么愉快的約架成功。
“欠教育呢”
“沒錯,欠教育呢”
比蚊蟲振翅還要小的呢喃還沒從兩個姐的喉管里發(fā)出,就消散在空氣里。
但即使如此,衛(wèi)宮士郎仍然感到一股刺骨的涼意,又不知從何而起,只當做是直死魔眼的威懾,不過心里卻愈發(fā)的感到不詳。
掃開心里的雜念,衛(wèi)宮士郎看向早就不耐煩的兩儀式,笑著說:
“開始吧!”
于是蒼藍猩紅的虹光魔眼亮起,不需要依靠魔眼殺的魔術(shù)禮裝,兩儀式現(xiàn)在也能做到收放自如,比起連無機物的死都無法理解的遠野志貴強了何止一星半點。
但即便如此,她卻無法從衛(wèi)宮士郎身上看到死線。
完美的金色籠罩了衛(wèi)宮士郎,就像是為他披上一層薄紗,便遮蔽了所有的不好和傷痛,將死亡拒之門外。
那是沒有一切傷痛,不存在任何不好的地方,即使是五大魔法也無法干涉的存在,那是萬世永存的阿瓦隆!
這就是直死魔眼一大的缺陷,兩儀式無法理解拒絕死亡的阿瓦隆,就像她無法理解“生而圓寂”的佛骨舍利子。
哪怕衛(wèi)宮士郎只有阿瓦隆最為初級的使用權(quán)限,亦足以將直死魔眼的窺視阻擋在外。
“怎么回事?你的身上沒有死。”
衛(wèi)宮士郎了然。
不同于也持有過阿瓦隆的衛(wèi)宮切嗣,衛(wèi)宮切嗣只要頭顱被擊碎就會死亡。就算是持有阿瓦隆,他的頭部還是會有死線
但衛(wèi)宮士郎的核心是類似靈魂寶石的核心樞紐,只要他和那個核心不被同時破碎摧毀,他就是不死的。不管殘破到何種地步,都會隨著時間回復。
不幸的是,他把核心藏到了除了他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要想要徹底殺死他,只能以超出他回復能力的攻擊,一點一點把他磨死,消耗掉他所有的靈能。或者順著他的身體,同時摧毀他和靈魂寶石。
不知不覺間,曾經(jīng)弱小的他也成長為需要被大部分人仰視的存在。
露出搞事的笑容,衛(wèi)宮士郎挑動眉頭。
“你猜啊!”
沒有在多做言語,向來人狠話不多的兩儀式撲面而來。
沒有死線怎么了?這不是更好嗎?
至少不會一下子就被玩壞掉了!
兩儀式臉上露出了最為純粹可怖的殺意。
就像是小孩子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將蒼蠅的翅膀扯下,看蟲體掙扎亦或是將螞蟻扔進膠水,看它們在粘稠的液體里化作標本。
只是因為相做就去殺戮,沒有什么別的理由,若是人類還會留手,被只可殺一人的戒律束縛但若是對手連人都不是呢?
那便是殺機畢露,再無留手!
讓我看看吧!敢將我提升到這種地步的你,被織致死懷念的你,到底會!不!會!死!
好啊,那就看看唄!
仿佛讀懂的兩儀式的心語,衛(wèi)宮士郎小臉上出現(xiàn)同樣純粹的殺意,彈指間,便是天雷翻滾!
蒼藍的電流像是古樹復雜到難以描繪的枝葉,在空間肆意生長,封鎖兩儀式前進的道路空氣被磅礴的念力攪碎收束,在衛(wèi)宮士郎的意志下化作整齊的軍隊,要把前方嬌小的身體撕成碎片。
最后是環(huán)繞的火球和死光,在衛(wèi)宮士郎掌間壓縮,從蒼藍化作白熾,在被濃縮成細密的長針,最后露出琉璃般的質(zhì)感,下面是默默流動的光暈。
“錚!錚!錚!”
就像是千張被拉到極致的長弓,白熾的長針被猛烈的彈出,甚至擊碎了雷樹未來得及消散的尾巴。
面對層層疊疊的殺機,兩儀式會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揮刀!
被強化之后的動態(tài)神經(jīng)和眼球精準的找到狂放雷樹上不斷扭動狂舞的死線,雷樹的枝干被一支支砍下,跌在地上粉碎成電火花
整齊的風刃軍勢被劈開一個大洞,兩儀式像是在暴風中起舞的海燕,靈巧的身姿像整片暴風抗爭,不曾墜落
最后最為暴戾陰損的死針,兩儀式只能在其上看到細若秋毫的死線,在高速突進中不斷扭曲變換。
但是太直啦!
帶著嘲諷的笑容,兩儀式向一邊側(cè)開。
誰都知道高速的物品難以轉(zhuǎn)彎,直行是最好的路徑。要是真的像某只大狗nr不但幸運,還不好好學習科學知識,就會在拐彎處和安裝了火箭推進器的賽車一起化作煙花1。
作為完全靠速度和瞬間高溫殺敵的死針,被看穿路徑后,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真的是這樣嗎?
嘴角弧度拉起,兩儀式腦中警報嘶鳴!在意志化作的力場下,跑過站十萬千里的死針兜了個圈再度返回,差點將兩儀式燒成焦炭。
死針在停頓過后,紊亂的結(jié)構(gòu)再次穩(wěn)定下來。它不再是細長的死針,而是化作砂輪片一樣的光盤。
做著毫無規(guī)律可言的圓周運動,在撕裂大氣的呼嘯聲里,圓盤在靠近兩儀式時突然碎裂,成為千百枚高速的碎片,像是盛開的菊花。
這一刻殺機綻放,以最為奢華的方式送人上路。
在誰都無法窺視的瞳孔深處,衛(wèi)宮士郎心里的怨毒一閃而逝
為什么活下來的是你而不是織?!
那才是我的朋友啊!可以相愛相殺的朋友!
白切斬向盛開的菊花,菊花突兀的凋零。
也許是殺掉了動能也許是殺死了靈子結(jié)構(gòu)
但尚未消散的花瓣還是和兩儀式相遇,再度生長出大片的血花。
1:出自幻想嘉年華。太沒人性啦!nr又又又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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