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自殺的,這點,我能作證,我親自看了,她脖子上有繩子的勒痕。”李蘊轉頭盯著他,“你能確定?能準確的確定死者死因的,要么是仵作,要么是……殺人兇手。牛成,我相信,你不會是殺媛姐兒的那個人,但是媛姐兒不能這般不清不白的死。她與我有些交情,又是我成
衣鋪子里的掌柜的,你說,這事,我能坐視不管嗎?”
牛成沒話可說。
李蘊進去,只是看了下傷口,看了下關穎說的那個血跡。
心中已經斷定,這是他殺。
“嫂子,我覺著,不像是自殺,那脖子上,明顯是兩道痕跡,而且,頭顱上頭,有血跡還未干。”
“我與你想法一致,我們不是仵作,做不了主,這事兒,肯定要報官。”
牛成一聽報官,有些害怕,膽怯了。
“李東家,這只是個簡單的自殺,犯不著報官,就是報官了,要是查不出來,也不能放著尸體不能下葬吧。”
李蘊看向牛成,語氣不容置疑,“這件事,你說了也不算。”
聽她這話,牛成怒了,“李東家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說的話,怎么就不算了,我好歹和媛姐兒是夫妻關系,我們倆……。”
李蘊快速打斷牛成的話,“你們倆什么關系?你們還未成親,不算夫妻關系。”
聽到牛成的話,以及他的態度,李蘊有些懷疑……
那天早上,成玉媛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說過一兩句,她和牛成,真的合適嗎?
想著,應該是那個時候,成玉媛就對牛成有些質疑,更是質疑他們兩人的關系,如此看來的話,應該是……他們倆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了。
牛成,自然也算是第一嫌疑人。
沒等李蘊去官府報案,就見善財帶著許輕風來了,是找李蘊的。
“嫂子……。”許輕風沒進門,在門外喊的。
倒是善財,瞧著門口沒人,走了進來。
“東家,是二爺那邊有事,像是府衙得趙捕頭,找您的。正在串串香鋪子那邊。”
李蘊與善財出來,“正巧,我也找趙捕頭有事。”
關穎和李蘊一起出來,走到門口時,問道,“嫂子,咱們直接走,這現場誰看著?”
“善財,你在這里盯著,我去見了趙捕頭,立刻讓他派人來。”
“是,東家。”善財應著,就站在了門口,似是看著不許外人進入。
許輕風見到李蘊,連忙說了自己來的目的,“趙捕頭在鋪子里。”
“怎么找到你那里去了,以后有什么事,讓他直接找我就成。”
“估計是去找嫂子沒找到,才找到我哪里去的。”
李蘊嗯了下,又多問了句,“兩個鋪子,你能忙的過來嗎?缺少人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也好添加幾個人。”
“還行,不太忙,我只是過去看看鍋底。”
李蘊把配方和方法全部告訴了許輕風,現在關于串串香鋪子的事情,全是許輕風管著,倒是省了李蘊不少的事。
李蘊出了管著鎮上她自己開辦的鋪子,還管著一個專門賣莊子上農產品的鋪子,不過,那邊是胡唐在忙,她不過是每個月看一下賬本,倒是不累。
身兼數職,還真是……有些累的。
……
到串串香鋪子那邊,瞧見趙捕頭正在外頭站著,身邊帶著倆捕快。
沒等趙強說,李蘊先道,“前面小巷弄的死了人,是成玉媛,先前鎮上的頭牌花魁,說是上吊自殺,實則不對。這事兒,應該找你沒錯吧?”
“死人了?”趙強疑惑的道。
“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我得讓人去找仵作。”
李蘊道,“成,你只管安排。因為成玉媛生前在我鋪子里做大掌柜,還望趙捕頭能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肯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死人這件事,官差肯定要管,但是,對于府衙來說,不算是什么大事,倒是蘇山的事,有些棘手。
趙強吩咐一個捕快回府衙去辦,自己與李蘊進去里頭,鋪子里面的食客全部攆了出去。
連小蘇子和許輕風,關穎,都在外面候著。
趙強知道這個表嫂是個厲害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那日抓的那幾個人,問了出來一些事情。”
“都說了什么?”李蘊道。
“一開始他們是不說的,后來上了刑法,全部交代了。他們是蘇山派來的人,我們派人去抓蘇山,沒找到人,只剩下一院子的女眷,哭哭啼啼的說是蘇家被盜匪光顧,搶光了一切。這件事……。”
李蘊看向趙強,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淡雅,“這件事,如何?”
“沒事,我想,表嫂應該不知道,高多旺與龐德等人,他們已經離開了青龍鎮。”
李蘊明白,應該是趙強盤查問了鎮上的人,查出了高多旺和龐德,他們不在青龍鎮的事情。
“這個我還真是不清楚,不過,沈先生一直在我家,現在給初陽和初迎當私塾先生,我還以為,他們都沒離開呢。”
這話圓的不錯。
她不說知道,也不說知道,全程是,不清楚。
蘇山那老賊,該死的。
只是沒想到,讓他跑了。
一家子的女眷都沒帶,如此想的話,那蘇山難道還有其他的老巢?
李蘊沒想太多,畢竟蘇山離開青龍鎮,這是件好事。
當初蘇山任由自己的人,在街頭上打人致死,最后也因為蘇山的勢力,那些人只是象征性的關了幾天,就放出去了。
那件事,府衙根本就沒上心,死了幾個人而已,只要不惹事上身就好,怕是阮政和,也是這樣想的吧。
趙強心中明白,自己面對這個善辯的表嫂,是問不出一句話。
的確,他也不敢多問,畢竟這個表嫂有個相當厲害的娘家,表嫂的大哥是世子爺,娘家是肅王府,他可不敢得罪。
府衙大人也不敢得罪,不然,這問話的差事,咋輪到自己頭上了。
“那……我就沒什么事了。只是和嫂子說一聲,試圖禍害成衣鋪子的幾個歹人已經抓獲,以后就不必擔心了。”
李蘊見趙強起身要走,忍不住問了句,“那蘇山怎么辦?就這樣放任不管了?”
趙強有些為難,卻還是說了,“府衙那邊來心,是賢王手下的杜大人,說是蘇山現在在他管轄之內,讓我們不要插手,可能,蘇山背后的靠山,是賢王。”
“皇親國戚?”李蘊低聲說。
“嫂子,你放心在這青龍鎮上,你肯定是不會有事的。但是,賢王那邊,我們都得罪不起。”
李蘊也無法,只能作罷。
“也只能如此。那些人你們按照律法辦吧。蘇山之事,既然他已經離開青龍鎮,我也就不管了。但是,關于成玉媛的案件,我還是希望能查個清楚,她也是個可憐人。”
“肯定會的。”
趙強離開后,李蘊坐在餐桌前,久久不起來。
關穎和許輕風,小蘇子,三人進來,小蘇子去忙著看鍋子,許輕風和關穎站在她面前。
許輕風先道,“嫂子,趙捕頭找你何事?”
“沒什么事,輕風你去給我煮點吃,再弄點酒來。”
關穎坐在,瞧著李蘊道,“嫂子,我陪你一醉方休。”她也沒問李蘊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坐下后,相當仗義的說。
“什么一醉方休,我就是吃串串的時候,需要點酒水。”
關穎笑了下,“我也跟著嫂子學學。”
許輕風煮好后,端著一盤子,連湯帶汁兒的放到桌子上,又弄了一壺酒水,兩個酒杯。李蘊挑起一串吃了起來,端起酒杯喝下關穎倒的酒水,這才滿足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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