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自己擔心也沒用。
李蘊做好面條后,讓關穎端著給許輕雨送過去的。
那姑娘愛慕許輕雨,她倒是樂意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軍營里的日子相當的枯燥,倒是因為有了初陽和初迎,才顯得生趣幾分。
她也知道,現在正是作戰關鍵之時,她不敢有任何擅自主張的行為。
在軍營里,她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是要去問一下八兩,這件事能否這樣做。
好在八兩不厭其煩的教她,在這里呆了將近七八天,漸漸的也習慣了。
倒是有一人不習慣軍營之地的生活,那人便是關老爹,一個壯年漢子,硬是被折磨的沒一點精神。
邊境城靠近西南方向,而靑塢國卻相當于現代的南方,濕氣重,北方的人有些受不了,剛來第三天就開始上吐下瀉,很難適應。
李蘊也是著急,他們帶來的藥材中都是知了止血療傷所用,所欲腹瀉的藥材帶的不多。
簡單煮了一些暖胃的湯藥給他服下。
李蘊在想,若是許輕遠再不回來的話,她就要真的先離開了。
關老爹他們是等著護送自己,一同回去,若是自己不走,他們肯定也不走。
她豈能在這里消耗人家的時間。
八兩也看出了李蘊的著急。
“我去前線看看那邊情況如何了,等我回來,你在決定是繼續等還是離開。”
李蘊搖頭,自然不許讓八兩這個沒工夫的人去冒險。
“不必了,我再等兩日,若是他們不能回來我便先離開。這邊需要什么東西,你只管寫好告訴我,等我回去,盡快籌備。”
李蘊沒想跟在許輕遠身邊,與他并肩作戰,攻克敵方城池,她能做的就是在做好后援支持,讓他們在前線打得安心。
相見許輕遠和養珩嚴世子他們是李蘊擔心,其實,不見倒是好的,省的他們知曉李蘊與初陽和初迎在,倒是過了幾分擔心。
既然已經決定好,李蘊就問了八兩,關于軍營里現在最緊缺的東西。
兩人說了大概有一個時辰。
八兩說,李蘊手寫記下,想著等回到皇城與賀廷一起,等籌備好了,讓賀廷帶人來送。
正是說著,見兩小兒從外面闖了進來。
還沒看到李蘊,張口就喊,“娘親,爹爹回來了,大舅舅也回來了。”
李蘊驚喜起身,這就往外走,走兩步才回身抓了初陽和初迎的手,一道往外出。
“回來了,是剛才回來的嗎?”剛才還說著,若是不回來就走呢,沒想到話剛說完,人就回來了。
其實,李蘊在軍營等了將近十一天,前線那邊也該回來了的。
李蘊出去帳篷,瞧著遠處和珩嚴一起走來的男子。
她抿嘴噙著笑意,見他們平安而歸,心里可算是放心了。
周圍將士陸續歸隊,珩嚴世子看向李蘊,自是歡喜,但瞧見人家一家和睦的樣子,倒是不舍得打擾。
低聲對許輕遠道,“我去察看將士,你和蘊兒說說話。”
許輕遠嗯了下,雙眸盯著那個顏色清麗,明眸善睞,輕笑溫和的女子,好久沒瞧見她這般笑了,甚是想念的很。
初陽和初迎已經先跑到許輕遠身邊,倆孩子抱著他的胳膊。
“爹爹,我們和娘親來看你了,還帶了很多好吃的。”
“乖。”
許輕遠簡單的說著,低首瞧著一對兒女,鐵漢也帶了柔情。
當然,這個時候,許輕遠更想要的是抱著媳婦,溫存片刻。
簡單的一個字就打發了一對兒女,八兩相當識時務的帶走了倆孩子,只留下李蘊和許輕遠兩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給他們倆留單獨相處的時間。
李蘊面色有些不好意思,許輕遠上前有些孟浪的捉了她的手,低聲傾耳,在她耳邊道,“與我去營帳。”
他是個將軍,有自己獨立的營帳。
李蘊點頭,面上帶了淡淡的輕笑,瞧著他的臉頰,刀削般棱角分明,薄唇勾起的笑,讓他瞧著相當清俊,一身藍色盔甲,身披同色戰袍,這般仔細的看,竟讓她有種心跳加快的沖動。
但瞧他正兒八經的禁欲臉,李蘊覺著自己真好色,竟然會這般盯著一個男人的臉,縱然他是自己的相公,但在這個時候好色,未免有點不合適吧。
她正想著,閃神片刻,見許輕遠攬住她的腰身,兩人進入帳篷,這才一瞬時間,見李蘊就被許輕遠,狠狠的抱在懷中,本就嬌小的女子,被這虎背熊腰的男子一抱,更是顯得嬌小可人。
“好生答應我的,要留在莊子上,怎么來到這里了?”
李蘊趴在他胸口,被抱的太緊,有些難以呼吸,悶著聲腔道,“是來給你們送糧草的,賀廷告訴我說,你們現在缺少糧草和藥草。”
“笨女人,這一路走來,沒遇到什么事吧?”許輕遠這才放開她,伸手抓著她的胳膊,卻不松開。
“我難道在你眼里就是個笨蛋?”李蘊輕哼,瞧著他卻又仰頭道,“路上很安全,沒發生什么事情。”
刺殺的事情,就不必說了,省的讓他擔心自己,李蘊這般想著。
許輕遠眼神在她臉上打量,發現她左臉一側,帶著疤痕。
那疤痕,是那次刺殺落下的,李蘊沒來得及處理,想著傷口不深,肯定會自動愈合,現在是好了,倒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疤,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有些格格不入。
“你就是再笨,也是我的女人,我不嫌棄。”他極為寵溺的說著,眼神里像是裝著萬丈柔情,輕聲側面,在她臉頰親吻著。
“阿蘊,。”
李蘊見他的嘴唇逐漸往下,感覺脖子上酥酥麻麻的,連忙伸手推開他的腦袋。
“遠哥,現在可是白日,而且,你才剛從戰場回來,先休息吧。我去見見我大哥。還有小南和小北,我怎么沒瞧見。”
她不是不愿和他溫存,只是,現在來說,不合適。
讓他憋著,忍著吧。
“嗯,我和你說。”他很是膩歪的不愿松開,雙手禁錮,嬌妻在懷,嘴上說著關于小南和小北的話,這手卻不甚老實。
李蘊聽他說的斷斷續續,猜是這男子瞧見她,又亂發情了。
“遠哥,可能忍著?不行的話我去外面給你端一盆涼水,現在得天氣洗個涼水澡,最是適合不過。”
聽她促狹調笑,許輕遠望著她,眼眸深沉,雙手大橫一抱,直接把她壓在床上,抱著還是啃了一通。
過足了嘴癮,才放開她,側身臥在她身側,一手卷著她的發絲。
“滎陽在水軍那邊,小南和小北前去支援,怕是很快就要過來了。阿蘊,只要有我在,你兩個哥哥,以及小南和小北,都會沒事的。明日清早,我差人送你們回去。”
這里不安全,一旦戰爭爆發,怕是這個林子都會成為敵軍目標,阿蘊和孩子們不能留在這里。
聽他平緩的聲音說著不容置疑的話,李蘊翻了下身子,半壓在他身上。
“遠哥你說的可不清楚啊,是不是戰爭殃及到這里了?你們目前的戰況如何?”
“幾經周折后,現在正是順風順水。托了阿蘊的福,這場戰事我們定然會旗開得勝。”
他說著,在她唇瓣咬了一口,不疼不痛,纏綿悱惻。
“那便好,見到你也算是安心了。既然明早我要走,今晚要和大哥多說些話,起來了,我去找大哥瞧瞧。”
許輕遠沒阻擋她起身,自己也從床上下來,伸手握住她的腳底幫她穿上鞋子。
“不許說的太晚,今晚陪我。”他極為霸道而強勢的說。
李蘊反被動為主動,抱著他的雙臂,湊近他的面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番,這才問道,“可是滿足了。”
“不夠。”她淡笑推開他的禁錮,收拾了下衣裳,往帳篷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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