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星海一個星期都沒有做上手術(shù)。
曹鑫意識到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離開病房，曹鑫匆匆前往王小明的辦公室。
王小明的辦公室是個大房間，里面錯落地放了五張桌子，除了王小明之外，還有其他的主治醫(yī)生在這里辦公。
上一次曹鑫來的時候，沒有找到王小明。
房間里的其他主治醫(yī)生告訴曹鑫，王小明去做手術(shù)了。
今天再次過來，曹鑫心想，王小明這回總該在了。
結(jié)果，來了之后。
一個諾大的房間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曹鑫心中一涼，心想，該不會是集體出去做手術(shù)了吧。
再一想，這種可能性極低。
曹鑫也心外混過。
這個時間，是早班查病房的點。
王小明可能去查房了。
不過這一次。
曹鑫說什么也不會走了。
他在這辦公室里耐心等著。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半晌，有人陸續(xù)回來。
但是曹鑫沒有看見王小明。
回來的人當(dāng)然都認(rèn)得曹鑫。
有關(guān)系好的，上前和曹鑫打著招呼，說上兩句。
關(guān)系不好的，迫于曹鑫叔叔的面子，也笑一笑，算是打招呼。
可是這些人心中卻譏笑道，這小子八成是在急診中心待不下去了。你叔叔也不是院領(lǐng)導(dǎo)，你以為自己在哪里都能通吃啊。
曹鑫自然不知道，也沒有功夫猜他們想些什么。
此刻他焦急地等著王小明。
這時，一個胖乎乎，有點微微禿頂?shù)闹髦吾t(yī)生，走到曹鑫的面前。
這人姓趙飛虎，三十三歲。妥妥的老主治，技術(shù)在這批主治中是頂尖的。和他關(guān)系好的都喜歡喊他趙胖子。
他是曹向文帶出來的。所以和曹鑫關(guān)系比較好。
他一臉笑嘻嘻道：“小曹啊，回來就好。你小子也是的，怎么發(fā)神經(jīng)要去急診。這幾天不見你，我都想你了。”
趙胖子的話說得肉麻，不過也是真情實意。
但是曹鑫在急診待的好好的，可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正忙著找王小明，也沒有時間和趙胖子敘舊。
他一邊盯著辦公室的門口，一邊詢問道：“趙主治，有沒有看見王小明主治？”
趙飛虎有點奇怪，這曹鑫怎么回到心外，急著要找王小明，平日里也沒見兩人關(guān)系很好啊。
趙飛虎忍不住問道，“你找王小明什么事情啊？”
“他在給我的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看病。我想找他問問情況。”曹鑫道。
趙飛虎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你同學(xué)是不是叫井星海？”
曹鑫把目光從門口收回，瞪大了眼睛盯著趙胖子，道：“趙主治，你怎么知道我同學(xué)的名字？”
趙飛虎知道這個病人，當(dāng)然是王小明告訴他的。
這就是大辦公室的一個好處。
幾個人一起辦公，無聊之際，難免要聊聊天。
這其中，自然有一些話題是關(guān)于病人的。
井星海是醫(yī)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病情又比較重。在病人中算是特別的，王小明在談話中，無意間就說了出來。
趙飛虎當(dāng)時聽后，也是唏噓不已，印象深刻。
趙飛虎見自己猜對了，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喜色，反而是表情十分的沉重，“小曹啊，你那個同學(xué)病情……很嚴(yán)重。”
曹鑫一聽，心立刻沉了一下。
“他怎么了？”曹鑫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閑聊間，王小明說過，好像很難進(jìn)行手術(shù)治療。”
曹鑫眉頭緊鎖，怪不得井星海住院一個多星期，都沒有手術(shù)。原來是手術(shù)遇到了困難。眼下，趙胖子看來知道的也不多。具體的情況，還得問問王小明。
曹鑫這時更加著急了，“王主治他人在哪里？”
趙飛虎想了一下，道：“剛才我還看見他查房呢，這會兒也應(yīng)該快回來了。估計有事耽誤了，要不你再等等。”
曹鑫嘆了一口氣，道：“好吧！”
王小明確實被耽誤了。
王小明最后一個查的是井星海的病房。
這病房里兩個病人都是他的。
他來查房的時候，曹鑫正好剛剛離開沒多久。
兩個人沒有碰上面。
王小明查完病房，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
井星海的父母從病房里追了出來。
一個星期前，這兩口子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兒子的病情。
兩個人和王小明的想法一樣，為了不給井星海帶來過多的壓力，兩人并沒有告訴兒子實情。
不過兒子不知道實情。
他們倆可是知道的，這一個星期過的相當(dāng)?shù)募灏尽?br />
平日里，王小明主治也比較忙，趁著這查房的時間。
兩個人想好好地和王小明談?wù)劇?br />
病房里肯定不方便。
在病房門口。
井星海的父親首先開口問道：“王醫(yī)生，我兒子的病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王小明皺皺眉頭道：“實話說，這一段的治療效果不是那么好。昨天復(fù)檢看，腫瘤還是有生長的趨勢。”
井星海的媽媽立刻急了：“那怎么辦？王醫(yī)生。”
王小明有些無奈道：“這樣吧，今天我再和曹主任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那謝謝你們了。”
王小明從病房回到辦公室，琢磨著一會兒還要找曹主任或者田主任說說井星海的事情。
他也知道希望不大，但總要試試。
他沒有注意到辦公室里有人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興奮不已。
“王主治，總算等到你了！”
王小明正在想事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曹鑫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曹鑫，你不是去急診了嗎？找我有什么事情？”
曹鑫還在想如何開口問井星海的病情。一旁的趙胖子已經(jīng)幫忙說道：“老王，你那個叫井星海的病人，是曹鑫的大學(xué)同學(xué)，他想問問他同學(xué)的病情。”
王小明愣了一下，他望著曹鑫，道：“他是你大學(xué)同學(xué)？”
曹鑫點點頭，“是的，還是我的舍友。”
王小明驚嘆道，“太巧了。”
曹鑫順勢說道：“聽說他的病情很嚴(yán)重，我想來問問情況。”
王小明當(dāng)然同意。
當(dāng)下，他把井星海的近況詳細(xì)地說了出來。
趙飛虎也在一邊聽著。
王小明把去找田主任和曹向文討論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曹鑫聽后，一言不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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