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三靠近他說道:“就在下面呀!”
“那有?沒頭還能跑了不成?”為首官差繼續低頭探尋。
袁敬忠瞧準時機,手起刀落。那衙役沒來得及喊聲疼,人頭落地。飛濺的血水噴了袁敬忠一身。
“沒頭能不能跑,這下知道了吧?”袁老三說道。
這真是貪念一起,引頸就戮。
后面兩個官差見狀大為驚駭,一個戰戰兢兢的說道:
“英雄,你的蛇跑了也不是我們的錯啊。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無緣無故犯不著殺人吧?”
袁敬忠大笑三聲,“蛇跑了不怨你們,洪根全之事可跑不了!”
一個官差迷惑不解的問道:“洪根全?他是英雄你要的人?可我們沒放過這個人呀!”
“你們確實沒放過他,叫你們打死了。”袁敬忠平舉起刀,指向兩人道,“你們罪孽深重,我今天便是來超度幾位。良辰吉時已到,你們二位趕緊上路吧。”
“找死!”另一個官差揮刀向袁敬忠砍來。袁敬忠大刀一橫,格開迎面殺近的一刀。他復近身一步,一撞肩將面前第一個官差頂落山尖,栽倒荊棘叢中。
“去你的吧!”袁老三同時喊道。
后面那個官差已然殺到,袁老三手中火把一擲,火焰奔放的追吻那官差臉面而去。撲面而來的熱情,那官差可吃不消。他挫身低頭一躲,避開火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袁敬忠隨后近身殺到,冰冷的刀身砍進官差胸腹,來了一次深入骨髓的肌膚之親。那官差頓時仰面倒地。
“我就知道,熱情過后是寒冰——”那差人睜大眼睛,躺在地上,不甘的留下臨終感懷。
“這話挺有哲理!你小子死的有價值!”袁敬忠點頭回應。
袁敬忠聽身后有動靜,來不及回頭,急躬身虎躍,撲地后一個側翻。袁敬忠滾落一塊平坦的巖面上。身后那官差本來背心一刀砍向袁老三,無奈對方賊精,前撲避開。那差人幾乎砍中袁敬忠后背,豈肯罷休,再從山尖跳下巖面追砍。
袁敬忠尚未能起身,刀面一橫護住胸前。倆刃相撞,“鐺”一聲,山林中傳出震響。
“兄弟,你這樣粘人好嗎?”袁老三開始套近乎。
“滾!老子不好男風!”官差用力壓刀刃,全身心撲在袁敬忠身上。
“不好這口,你壓我干啥?”當時官差刀刃離袁敬忠臉面只差毫厘,官差的鼻息和口臭撲面而來。袁三叔從沒被一個男人這么上過,心中極度不爽。
“廢話!我不壓你難道讓你壓我?”官差用盡力氣,刀刃一點點往下壓。
“嗯,想法不錯!要不咱倆換個體位?”袁老三抵住刀刃,費力的提議道。
官差可沒心情開玩笑,他狠命壓著袁敬忠,身位處上。用刀抵住袁敬忠的橫刀。刀刃已經快到袁老三鼻尖。袁敬忠身子被壓在地面,無法施展拳腳。他想著用膝蓋去頂那差人下體,怎奈官差如膠似漆,大腿別住袁敬忠大腿,使他無法動彈。
這是相愛相殺的節奏。
這會兒就是比拼力氣。官差用盡力氣都想把刀刃推向袁敬忠臉面。那官差稍占便宜,可以借用一身之重壓下刀刃。袁敬忠強撐刀面,無處借力,全憑一身臂力,苦苦支撐。
袁老三想到自己今天,不會交代在這吧?老袁家豈不是絕了后?那可絕不成!
怎奈這小子不僅體重過人,口氣更是熏的厲害,不知道吃了多少蒜,這才是最要命的。他正不知要拼到什么時候,忽然上面官差的身上不知怎地,開始冒煙。
“兄弟,你背上放煙花了。”袁敬忠提醒他道。
“少使詐!你當我是瀏陽花炮?”剛說完,官差便覺著背上一陣滾燙。
原來袁敬忠方才扔掉的火把,掉在地上,恰好點燃一處荊棘叢。一時山尖起火,火苗一直延燒到他們身邊。
官差感覺后背確乎熱的難熬。他一分心,袁敬忠膝蓋用力,往上一頂,將官差從身上掀翻,跌落一側。袁三叔好不容易一朝翻身,可得出口惡氣。他一刀砍向官差,官差急用刀格擋。三叔終于順利完成體位交換,倆人上下倒了個個。官差背上的火倒是被壓滅了。
兩人四周荊棘叢全被火點著了,只剩下他們行房的這塊巖面沒被火。眼看這山尖的火越燒越旺,形成一個濃密的火圈,把二人包圍。煙氣嗆人不說,滾燙燙的熱浪開始烘烤巖面,官差在下面快成鐵板牛肉了,目前貌似四成熟。
他慌亂的說:“快松手!不然都得死在這!”
“欺人一時爽,被欺方知痛?”袁敬忠正經說道,那肯松手。
熊辰豪和洪貴被老漢一家延請進草舍里。屋里陳設簡陋,一張桌面上擺放七個大碗,倒有五碗都是肉,兩碗是蔬菜。邊上還有一個黑錫酒壺,幾只錫酒盅。嗯,有酒有肉,五葷兩素。大牙心想這家人生活條件不錯啊,可以算小康之家了。桌子中間一個木托盤上擱著一只煮熟的豬頭,一臉幸福的笑容。
下輩子,終于不用再做豬了!
大家伙屋內圍著一桌子菜,老漢卻不讓動,也沒有請熊辰豪他們吃的意思。大牙以為今天老漢家過什么紀念日。等時辰一到才能動筷子。不過好像也不對呀,按理應該點一對蠟燭,可桌面上只孤零零一支小蠟燭。
洪貴一直盯著桌子中間那個豬頭,一動不動,仿佛一見傾心。
老漢眉頭緊鎖,想著心事。沒空搭理兩個小孩。大牙便拉回洪貴的眼神,叫他別太失態了。畢竟再好看的豬頭,還是豬頭嘛。
只是,三叔那個坑貨,不知此番上山,坑成功沒有?都去了好大一會了。
山頭上的袁三叔可沒那么好受。火圈已經將兩人所在的巖面嚴絲合縫的包圍。能不能逃出去,只有天知道。
兩人還在叫著勁,一個說你先松手,另一個說你先松手。
“你我一起松手,咱們數到三。”袁敬忠看情況真不妙,不再跟他扯淡。
“好!快!”官差他急于脫離火海,現在他背上已經五成熟,烘的焦熱難耐,隱約有股肉香。
“你數我數?”三叔不著慌的問道。
官差急忙應道:“你數你數!快點!”
“從零開始?從一開始?”三叔真的是嚴謹,不嫌麻煩。
“你他媽倒是數啊!”官差已經被三叔問哭了。
......
洪貴看一桌子菜,只能干看著。便悄悄問熊辰豪:
“哥,他們家什么時候開飯啊?”
熊辰豪低聲回道:“哥也不知道。許是要等客人到齊再吃吧。”
“哦,那三叔來了我們就有的吃吧?”
三叔回不回得來,哥心里都沒底呢,大牙心中不免擔心。
老漢家中還有三個娃娃,他覺得孩子們實在餓了,便叫老婆子盛五碗米飯,先給家里三個小的,兩個小客人,填飽肚子吧。
大牙倒無所謂,有口飯吃已心滿意足。倒是洪貴等四個小孩,眼瞅著一桌子菜不能動筷子。他們沒膽去討要,只好就一眼菜,扒拉一口飯。
嗯,假裝在吃菜,還是挺下飯。
......
“一——”袁敬忠喊道。
官差等著他喊出二來。
“啊呀!瞧我這記性。我喊到幾了?一還是二?”袁老三問道。
“一!趕緊叫二!”官差心中一萬只草泥馬跑過。
“二——”袁老三接口道。
官差準備他喊出三來松手。
“大兄弟,下面很熱吧?”袁敬忠頗為關心的問道。
“大哥,你快喊三吧,求你了!”下面那官差真被袁老三玩哭了。
“三!”袁敬忠感覺手下一輕,毫不客氣的壓下刀刃。一刀下去,正切進身下那人脖子。
“你好——”那官差瞪直雙眼,想說“你好毒”!可惜毒字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被三叔耍了,那也沒辦法。為時已晚。
“我很好!多謝關心!”袁老三抹上官差的眼皮,站起身來。
袁敬忠一看,好家伙,烈焰騰騰,熏的人眼淚直流。剛才趴地上倒沒覺得。袁敬忠只得繼續趴下來,他也不知該往哪里逃生。跑出去下面千萬別是山崖,那可真是萬劫不復。
袁敬忠運氣還不錯,腳底下的石塊足夠大,周圍的火苗不能貼近焚燒到跟前。山上的火焰們,跟山下的洪貴小兒一個待遇,眼瞅著一桌子肥肉,烤的八成熟,就是吃不著,饞壞了。
只是這巖石面開始滾燙起來,死掉的那官差,估計背面得有**成熟了,吱吱發出煎炸的響聲。袁老三無處落腳,沒法子只好借官差的尸體當隔熱墊,繼續趴在他身上。
“老兄,我真不是吃你豆腐。別往心里去啊!”袁老三解釋道。
稍等片刻,巖面周圍的火勢好似小了點。估計中心火力燒完,往外面延燒開去。袁敬忠選定一個方向,撲出去一個前滾翻。一陣滾滾熱浪,蒸的人臉發燙,喘不過氣來。
他借山勢幾個滾翻,感覺一下子涼快了。果然被袁老三滾出山頂的火圈。此時袁三叔的頭發和衣服被火點著。他急忙山嶺上連連直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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