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尤香聞言一怔。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小蕊突然突然我?guī)谟螛穲鐾妫墒撬蝗粵]有辦法呼吸了”那邊的情況大概很不樂觀,寧謠已經(jīng)緊張的語無倫次了。
尤香聽說尤小蕊沒有辦法呼吸了,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她臉色煞白,攥著手機,身體機械般的朝劇院外走去。
“救護(hù)車!快叫救護(hù)車!”尤香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寧謠帶著哭腔,說道,“已經(jīng)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尤小姐,你快來啊在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
“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
尤香的大腦幾近空白,雙唇的血色全失,她握緊手機,嘴里不停的呢喃著醫(yī)院的名字,然后拼命的往前跑。
等跑到劇院外時,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很怕,真的很害怕,害怕的禁不住顫抖。
站在劇院大門外,她焦急的揮手?jǐn)r車,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出租車經(jīng)過。尤香簡直快瘋了,根本無法思考,見左邊有一輛車開過來,她直接沖上前去,擋在路中間,試圖將車攔下。
磁
車胎由于緊急剎車,發(fā)出摩擦地面的聲音。
司機嚇得直冒冷汗,剛打開車窗探出頭,正準(zhǔn)備罵人時,尤香就沖到了他面前,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誒誒,你這人干什么?”
“求求你,送我去醫(yī)院,我要去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求求你了,我要見我女兒,求你送我去醫(yī)院。”尤香聲聲哀求。
她面色焦慮,哭得厲害,又說要去醫(yī)院見女兒,司機一聽,就猜到了情況,于是將原本要發(fā)的火強壓了下去。
“坐好了。”司機說完,開了轉(zhuǎn)向燈,方向盤一打,就改變了原來的路線,急匆匆送尤香前往醫(yī)院。
路上,尤香坐立不安,哭的不停歇,司機從后視鏡看見她的模樣,真怕她會哭暈過去。
車子開進(jìn)醫(yī)院大門,停在第一棟建筑物前,尤香急忙道了聲謝,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剛下車,寧謠打來了電話,通知她尤小蕊所在的確切樓層。
尤香一路跑到電梯前,用手猛戳電梯按鍵,身邊的人見她面色不對勁,也不敢跟她說話。
因為剛才跑得太快,她此刻披頭散發(fā)的,凌亂的發(fā)絲貼在面頰上,襯著她此刻蒼白無血色的臉,看上去異常的瘆人。
叮
隨著一聲叮響,電梯門開了,尤香第一個鉆進(jìn)了電梯,一進(jìn)電梯就又是猛戳16層的按鍵,像是恨不得立馬飛過去。
“快點,快點,求求你了,快點”她像是一個有精神病的患者一樣,盯著16那個數(shù)字,不停的喃喃自語。身邊乘同一個電梯的人,都覺得她有病,刻意往旁邊站了站。
終于到了16層,尤香奔出電梯。
“尤小姐。”寧謠看見她的身影,立刻迎了過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是我沒有照顧好小蕊。”
寧謠此刻愧疚極了。
“小蕊呢?小蕊呢?”尤香什么話都聽不進(jìn)去,只想知道尤小蕊此刻的情況,只想看見自己的女兒。
“在急救室”
尤香跑到急救室外的走廊上,盯著那扇門雙手直打哆嗦,似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耳邊一安靜下來,她腦中的那根弦就斷了,她用手扶著墻,指甲在墻壁上劃了一下后瞬間劈裂,如同她此刻的神經(jīng)一樣。
她嚇了一跳,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
寧謠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道,“尤小姐,我知道你生氣,你可以罵我”
尤香把手抽回來,神色恍惚的搖著頭。
寧謠也是當(dāng)母親的人,所以特別能夠理解尤香此刻的心情,如果現(xiàn)在躺在急救室里的人是周大寶,她肯定也會瘋掉。
尤香恍惚了一陣兒,突然抬起雙手捂住臉頰,失聲痛哭起來。眼淚很快浸濕了她的臉頰和雙手,就在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
尤香身子一顫,卻無心去接手機,所幸打來電話的人特別的堅持不懈,她一次沒接,他就打了第二次,第二次沒接,他就打了第三次。
直到手機第四次響起時,尤香終于從兜里摸出手機,也沒看是誰,就接了電話。
電話是李易打來的,尤香剛接了電話,李易聲音沉重的道,“尤小姐,蘇南的情況很糟糕,恐怕堅持不住了,你要來看看他嗎?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尤香聽了李易的話,立馬用手捂住了嘴,眼淚珠子滾滾的往下掉。
尤小蕊現(xiàn)在在急救室,蘇南又情況危機,這樣雙重的打擊下,尤香完全承受不住了。她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好在寧謠眼快,急忙把她扶住。
雖然之前也有過蘇南和尤小蕊同時倒下的情況,但這次顯然嚴(yán)重得多,兩個孩子都可能
“尤小姐?尤小姐?”李易見她不答話,喊了她幾聲。
其實李易現(xiàn)在也是煩惱得厲害。
先前東方閻明確表示要將蘇南的心臟移植給尤小蕊,甚至他們將蘇南轉(zhuǎn)移到本市,也是為了給尤小蕊進(jìn)行心臟移植手術(shù),可是最近東方閻卻絕口不再提這件事。
就連李易主動詢問,東方閻都沒給出明確回復(fù)。
李易知道尤香前些天悔婚的事情,所以他猜測東方閻前后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可能跟悔婚有關(guān)?
李易頭疼不已。
眾所周知,人體死亡后,器官的存活是非常短暫的,所以最好在臨床死亡前取出**器官,但出于人道主義,一般是在醫(yī)生宣布死亡后盡快的將器官取出保存,否則一旦器官失效,就沒有辦法再進(jìn)行移植了。
眼看蘇南情況不樂觀,東方閻仍不給出表示,所以李易才會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將蘇南的器官取出。
這邊,李易急得要命,那邊,尤香一聲沒吭就掛了電話。
尤香握緊手機,蹲在走廊里,整個人看上去魂不附體。
寧謠嚇壞了,伸手拍她,“尤小姐。”
尤香渾身一震,仿佛剛才飛走的三魂七魄又回來了。
她低下頭,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后迅速的撥打了東方閻的手機。尤香的電話打過來時,東方閻正焦躁的坐在車?yán)铮巴t(yī)院。他剛收到李易的消息,所以正煩惱著。
他知道,如果要救尤小蕊,就要盡快下決定,最起碼,要保住蘇南的器官。可是
他心里窩的火還沒被澆滅。想到尤香拿他對尤小蕊的感情試探他左右他,還毀掉了他和小錦的婚禮,他到現(xiàn)在都還怒不可止。
他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而這教訓(xùn)的代價,就是尤小蕊!
東方閻盯著手機,遲疑一下,接了尤香的來電。
他沒有說話。
尤香見他接了電話,立刻喊道,“東方閻,東方閻”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喊了好多聲,卻沒說到底什么事,只是一個勁兒的喊他,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和無助,似乎都要崩潰了。
東方閻眉頭一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最聽不得尤香哭了,除非是他把她惹哭。
他也有些憋火,于是語氣不善的問道,“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讓我聽你哭的?”
“東方閻”尤香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哭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只是依然叫著他的名字,仿佛此刻只有他能救她。
“你倒是說什么事啊!”東方閻顯然急了。
“尤小姐。”寧謠扶住尤香,擔(dān)心她會情緒失控當(dāng)場昏厥。
“該死!”東方閻急得恨不得砸車窗,他吼道,“該死的女人!你到底說不說!”
而尤香已經(jīng)哭得趴在雙腿的膝蓋上,沒辦法再說話。寧謠聽見了電話里東方閻的吼聲,于是,從尤香手里拿過手機,和東方閻通了話,并且將尤小蕊的情況告知了東方閻。
寧謠雖然不知道東方閻是誰,但她知道,在這種絕望的時刻,尤香既然選擇打電話給這個人,說明這個人在尤香心里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東方閻一聽尤小蕊此刻正在急救室搶救,面色忽地一沉,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住,產(chǎn)生那么一瞬間的停滯。
他立刻問,“在哪家醫(yī)院?”
“醫(yī)科大第一醫(yī)院。”
“我知道了。”
東方閻說完,迅速掛了電話。
寧謠以為東方閻是要趕過來,然而,情況并非如此。
她掛電話不到五分鐘,就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電梯,匆匆朝急救室這邊走來,然后進(jìn)了急救室。
尤香見有人進(jìn)去,還以為急救室里出現(xiàn)了不妙的情況,頓時雙眼一黑,抽泣的幾近斷氣。
三分鐘后,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醫(yī)生和護(hù)士推著擔(dān)架車走了出來。擔(dān)架車上躺著的,正是面無血色的尤小蕊。
“小蕊!”
尤香和寧謠就要走過去,卻聽護(hù)士厲聲喝止道,“別過來,現(xiàn)在緊急轉(zhuǎn)院。”
尤香恍惚了一下,見尤小蕊被推入電梯,急忙跟了過去。
寧謠不放心她,只好牽著周大寶跟著她。
載著尤小蕊的救護(hù)車呼嘯的離開醫(yī)院,寧謠知道尤香想一直跟著,于是讓她上了自己的車,奈何救護(hù)車開得太快,再加上不受紅綠燈限制,她們根本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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