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說:“你要我怎么說才相信啊?我跟吳雯之間真是清清白白的。”
趙婷說:“你說什么我都不信,你這個人夠會演戲的,裝的好像道貌岸然,其實私底下你這個人是這么骯臟,竟然去跟一個失足婦女鬼混。”
傅華這段時間因為無法幫吳雯找到兇手,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火,此刻見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來懷疑他,越發(fā)感覺郁悶,他煩躁的叫道:“小婷,我沒有騙你,我跟吳雯之間真的是清白的,我們是朋友,而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趙婷說:“你跟一個失足婦女能清白了,打死我也不相信。”
傅華伸手抓住了趙婷的雙肩,說:“小婷,你冷靜一下好不好?失足婦女也不都是壞人啊?更何況我碰到吳雯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了仙境夜總會。”
趙婷卻使勁的掙扎想要掙脫,叫道:“你放開我,別用你碰過失足婦女的手來碰我,我嫌臟。”
趙婷口口聲聲說吳雯是失足婦女,還嫌自己臟,傅華到此刻心中壓著的火氣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放開了趙婷,叫道:“好,我不碰你,我能碰你嗎?你趙大小姐多么高貴啊,多么高人一等,我這么一個臟人又怎么可以玷污呢?”
趙婷也絲毫不讓步,沖著傅華嚷道:“對,我就是比一個跟失足婦女鬼混的家伙高貴。”
傅華也血沖到了頭頂,也失去了理智,叫道:“你不要來冤枉我,我沒你想得那么齷齪,我跟吳雯之間問心無愧。”
趙婷說:“別演戲了,鬼才相信你們呢。”
傅華說:“你這是在胡亂猜忌,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趙婷說:“你根本就是那個樣子的,不是我想的,也不知道當初我怎么瞎了眼了,看上了你這么個家伙。”
傅華越發(fā)火了,他本來娶趙婷這個富家千金就有很大的思想壓力,趙婷這么說,越發(fā)讓他感覺自尊受了傷害,便叫道:“你不用拿出一副公主下嫁的樣子來,我傅華比你也沒差什么。”
趙婷本來已經(jīng)很委屈了,看傅華這種跟自己叫板的樣子,更加火冒三丈,口不擇言的叫道:“還沒差什么,你住的房子,開的車子,哪一樣不是我爸爸給你的,你以為是你有本事自己掙來的?”
這下子達到了傅華容忍的極限,傅華知道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自己背后指指點點,說他是靠岳家發(fā)達,他的一切風光都是岳父趙凱給他的,這個已經(jīng)讓他心里很不好受了,不過他尚且能夠容忍,因為當初他和趙婷結(jié)合的時候,趙凱已經(jīng)提醒過他,一定會有人在背后這么議論的,如果他不能承受,干脆就不要跟趙婷結(jié)婚。傅華相信自己能夠承受這一切的壓力,也因為愛趙婷,所以他選擇跟趙婷結(jié)婚。
可現(xiàn)在說這種話的是趙婷,他無法去承受自己妻子的藐視,他看了看趙婷,心里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了。
趙婷這時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剎不住車了,她并沒有察覺傅華已經(jīng)到了火山爆發(fā)的臨界點了,她仍然叫道:“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傅華已經(jīng)無法再忍耐下去了,他反而平靜了下來,說:“對,是事實,不過我告訴你趙婷,這一切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說著傅華拿出了自己的鑰匙串,開始從上面把車鑰匙和家里的房門鑰匙摘下來。
趙婷看到傅華開始摘鑰匙,腦子有點冷靜了,她是知道傅華的脾氣的,開始感覺到自己有些過火了,她很想說兩句挽回的話,可是她心中又很氣傅華這一次跟吳雯之間纏夾不清的關(guān)系,加上她的脾氣也是寧折不彎的,因此只是看著傅華,挽回的話就在嘴邊卻并沒有說出口。
傅華心中這時是猶豫的,這個時候如果趙婷說兩句軟化下來的話,也許傅華就會順坡下驢,也軟化下來,可是他看到趙婷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一點軟化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就更加惱火了,心說我們總是做了幾年的夫妻了,你這個樣子一點臺階不給我下,說明你真是想趕我走了。
傅華不再猶豫了,他把摘下來的鑰匙放到了梳妝臺上,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趙婷見傅華很決絕的要離開,她覺得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傅華的錯,傅華不但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反而給自己臉色看,想離家出走,她越發(fā)惱火,本來想挽回的意思也沒有了,一把抓起鑰匙,狠狠地扔向了傅華,叫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傅華臉色鐵青的出了房間,岳母聽到了動靜過來問傅華:“你們在鬧什么啊,傅華?”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沒事,我出去一下。”
岳母說:“傅華,你不要跟小婷”
傅華打斷了岳母的話,說:“媽,我們沒事,我出去透口氣。”
說完傅華也不去看岳母的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趙凱家。
下了樓,傅華習慣性的走向自己的車子,拿鑰匙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把鑰匙還給了趙婷,便苦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出了小區(qū)。
馬路上燈火通明,街上的行人你來我往,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氣氛當中,或歡笑,或嚴肅,或悠閑,或匆忙,并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街頭滿心沮喪的傅華。
傅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家是回不去了,他已經(jīng)沒有了進那個家門的鑰匙,而且那里就像趙婷說的,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趙凱出錢買的,那里對他來講不再是溫暖的家,回去對他來講也只是一種羞辱。
可是去哪里呢?傅華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自己此刻要到哪里去?
還是找人出來喝酒吧,傅華想了一下,先撥給了同學江偉,江偉接了電話,笑著說:“找我干什么?”
傅華聽到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便問道:“你在干什么?”
江偉說:“跟朋友在一起喝酒呢,你找我什么事啊?”
傅華說:“沒事啦,我本來也想找你喝酒的,既然你已經(jīng)喝上了,那就算了。”
江偉說:“喂,你沒事吧,我怎么聽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啊?”
傅華說:“我沒事。”
江偉說:“要不你過來吧,就幾個朋友,一塊熱鬧一下。”
傅華卻并不想去,這個時候他很想找一個知己的朋友單獨坐在一起,喝喝悶酒,倒倒苦水,而不是湊什么熱鬧。
傅華說:“算了吧,你喝你的吧,我再找別人。”
傅華就又打給了賈昊,沒想到賈昊也在酒桌上應酬,想想也是,這個時候正式酒宴的高峰期,但凡有點能力的基本上都在酒桌上了,傅華無奈的掛了電話。
傅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他將停留在何方,他腦海里一片茫然,只是毫無目的的往前走。
傅華此時心中感覺自己是很無力的,吳雯被殺,他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絲毫拿不出什么辦法來證明。劉康用吳雯的身份來轉(zhuǎn)移視線,他不但沒有應對之策,反而讓趙婷對自己心生懷疑,導致現(xiàn)在自己被趕出家門。
傅華心中完全沒有了自信,他連妻子都無法掌控,他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身后突然有個女生嬌滴滴地叫道:“哥哥,你是一個人吧?”
傅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只見一個身穿白上衣牛仔褲的俏麗女子跟在自己身后不遠處,便說:“你在叫我嗎?”
女子笑了笑,說:“是啊,我跟在哥哥后面有一段時間了,我看哥哥有一點落寞啊,是不是一個人很孤單啊?”
傅華說:“我們認識嗎?”
女子說:“不認識也可以認識啊,我看哥哥好像是很苦悶的樣子,何不讓我陪陪你,給你解解悶呢?跟我走吧,到時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保證讓你開心的。”
傅華聽到這里,明白自己是遇到站街的流鶯了,他心中有些荒謬的感覺,自己哪個地方像一個嫖客了?他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啊,小姐,你找錯目標了。”
女子并沒有停止糾纏,也許在這夜晚能夠碰到這樣一個穿著體面,又肯跟自己的搭話的男子不容易,她笑笑說:“沒錯啊,我找的就是哥哥你啊,你放心吧,我那里很安全,而且我保證讓你爽的,跟我走吧。”
傅華有些哭笑不得,說:“小姐,我不感興趣。”
說著傅華加快了腳步,想趕緊離開這個女子。女子跟了傅華大半天了,并不想就這么放棄,緊跟在他后面說:“哥哥,我很便宜的,而且功夫一流。”
傅華見這女子糾纏不休,便有些煩躁了,一面加快了腳步,一面向左近看了看,想找一輛出租趕緊離開這里。
馬路上的車流倒是不少,但卻沒有一輛是出租車,傅華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已經(jīng)夠煩了,還要被這種流鶯糾纏,真是倒霉。
這是馬路上忽然一輛轎車緩緩靠了過來,靠近傅華這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女人嬌聲笑著說:“哥哥,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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