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聽完瞪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你要救方山方法多的是,怎么會采用這種見不得人的辦法呢?你現(xiàn)在怎么回事啊,怎么喜歡老是采用這種走捷徑方式?”
傅華低下了頭,說:“爸爸,我知道自己錯了,上次你批評我找私家偵探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那個時候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做下來了。”
趙凱搖了搖頭說:“你呀,叫我說什么好呢?是不是你當時還覺得自己很聰明,把事情處理得很好啊?”
傅華尷尬的笑了笑,說:“被您說中了,我當時還真是這么認為的,誰想到還會有今天這種后患呢?”
趙凱看了看傅華,他知道事已至此,埋怨傅華也沒什么用的,便說:“你現(xiàn)在是怎么打算的?”
傅華就講了自己考慮到的承認或者否認兩個方案,講了自己對這兩個方案的顧慮,問趙凱選擇哪一個方案比較好?
趙凱聽完搖了搖頭,說:“哪一個方案都不是太好,我覺得你先不要想的太多,先要考慮保全自己才對。只有保全了自己,你才能設法去救方山,如果你們倆都進去了,誰能在外面設法解決這個問題啊?”
傅華說:“那我否認這件事情?”
趙凱說:“我覺得也不能完全否認,你好好想一想,當時你是怎么跟常志講這件事情的。”
傅華認真地想了想,說:“我記得當時跟常志說,方蘇那天腳受了傷,我就把她送到了醫(yī)院去了,沒想到就被她纏上了,昨天她要去醫(yī)院復診,就有一次找到了我,我沒辦法,就又送她去了醫(yī)院。結果呢,她就跟我說了一些跟常志有關的一些事情,把常志說的很不堪,我也不知道真假。常志就問我方蘇說了些什么,我就告訴他,方蘇說了一些什么行賄啊、強迫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她還跟我說,她手里握有證據(jù),等她腳傷好了,她就會向有關部門反映常志的情況,非要拉常志下馬不可。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不該一時好心送這個方蘇去醫(yī)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聽到這么多不該聽到的事情。有心裝不知道吧,方蘇所說的如果是真的,鬧大了,可能就會傷害常志的仕途,甚至更嚴厲的,可能就會讓常志受到刑事處罰,常志就慌了,問我方蘇有什么證據(jù),我就告訴他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她說是她母親錄了一些什么音之類的,說她的母親找到了一個中間人,中間人說常縣長能幫忙解決他父親的問題,不過需要送些費用,她母親答應了,不過在送錢給中間人的時候,她母親多了個心眼,為了怕中間人收了錢不辦事,就在身上帶了錄音機,后來看錄音機很好用,就在跟中間人和常志辦理的所有事情的過程中都帶了錄音機。常志聽完大驚,就主動說愿意幫方山解決問題,從而換取方家不追究他。后來常志就把方山放了出來,廠子也發(fā)還給了他。經(jīng)過就是這個樣子的。”
趙凱聽完,想了一下,然后說:“這樣子聽起來問題似乎不太大,你也就是把自己聽到的一些無法證實的情況跟常志說了一下而已,并沒有要求他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我覺得你不如這樣子,承認有出于好意提醒過常志,讓常志的行為檢點一點,至于常志放了方山已經(jīng)發(fā)還了廠子,根本就是常志為了掩飾他的罪行不被暴露而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與你無關。”
傅華說:“這樣說似乎還行,不過,會不會被人認為我知道了常志的罪行卻不揭露,是在包庇他呢?”
趙凱說:“這很好解釋啊,你根本就沒確鑿的證據(jù),你怎么去揭露啊?”
傅華說:“這倒也是。”
趙凱說:“不過,你也不能就這么坐等著人家找上門來,我覺得你應該主動一些,等人家找上門來,你就被動了。”
傅華說:“那我要怎么主動?”
趙凱想了一想,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跟你的領導主動匯報一下,爭取讓他們贊同你的做法,或者就算他們不贊同,起碼要讓他們不覺得你的行為是一種犯罪行為。”
傅華說:“那跟誰講比較合適呢?是市長還是市委書記?”
趙凱說:“你現(xiàn)在跟這兩個人的關系那一個比較來說好一點?”
傅華說:“算是都不錯,不過我跟市長金達關系更近一些。”
趙凱說:“那就先跟金達講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再來決定是否要跟市委書記匯報這件事情。”
傅華說:“金達市長這個人是比較講原則的,如果他認為我這種行為構成了犯罪,非要讓司法部門處理我怎么辦?”
趙凱看了看傅華,他心中也不敢確保金達一定會怎么樣來對待傅華,如果金達卻是那么認為,很可能這一次匯報之后,傅華就會被采取強制措施失去人身自由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風險,可是如果不匯報,金達從穆廣那里得知事情的狀況,可能金達會更惱怒,更別說穆廣很可能跟金達講的并不是事實,而是故意誣陷傅華,那樣子傅華可能就更被動了。
趙凱說:“是有這種風險,可是這風險必須得冒,你必須要趕在穆廣跟你們市長匯報之前匯報,這樣子才能避免讓穆廣先入為主。反之如果你說服了金達,金達就會在這次事件當中維護你,可能你就不會有什么事情了。究竟要不要這么做,你想想吧。”
傅華認真權衡了一番,趙凱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再說這件事請金達總會知道的,讓自己告訴他總比穆廣告訴他要好。
傅華說:“爸爸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馬上就想金達市長匯報。”
傅華就拿出手機要撥號給金達,趙凱把他的手按下來了,說:“你先別著急,先想好跟金達怎么說再說。我覺得你可以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給他聽,但是涉及到那份證據(jù),就盡可能含糊,明白嗎?”
傅華說:“我明白了。”
趙凱說:“再是,你打算怎么解決方山的問題?”
傅華說:“這么個我還沒想,您讓我先跟金達匯報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我怕再拖延下去,穆廣搶先我一步跟金達作了匯報。”
趙凱搖了搖頭,說:“穆廣不會這么快的,他剛剛抓了方山,我估計他是打算先拿到方山的口供,先夯實你犯罪的證據(jù)基礎,然后再向你動手的。他應該知道你在你們市長那里的分量,沒有一定的證據(jù),他是無法說動你們市長對你采取措施的。我覺得你還是現(xiàn)在就應該考慮方山的問題,方山侵占國有資產(chǎn)這個問題是整個案子的基礎,如果你能把這個基礎給否定了,案子可能就不成立了。再說你跟金達匯報的時候,也需要對方山侵占國有資產(chǎn)這件事情有一個立場的。”
傅華說:“其實我當初之所以幫方山處理這件事情,也是問過他侵占國有資產(chǎn)這一條罪行是否成立的,基本上他的紡織廠也就是掛了一個國有的名義,實際上并沒有國有投資在里面,有關方面是傾向于認定這種企業(yè)是私有企業(yè)的。”
趙凱說:“那你要把這個看法告訴金達,爭取他能夠支持你。”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傅華再次拿出了手機,撥了電話給金達,金達很快就接通了,笑著說:“傅華啊,找我有事啊?”
傅華說:“有件事情我需要跟金市長您匯報一下。”
金達說:“什么事情啊?”
傅華說:“是前段時間我做了一件冒失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很可能我做錯了。”
金達笑了起來,說:“傅華啊,你也會做冒失的事情嗎?快說說,我很想聽一下。”
傅華就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金達聽完半天沒說話,傅華就有些心里發(fā)虛,他說:“金市長,我這件事情確實做得很不應該。”
金達說:“傅華啊,你這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問題是你是站在什么立場上做這件事情的?”
金達的語氣很重,傅華心沉了下去,事情可能要朝向壞的方向發(fā)展了,他說:“對不起啊,金市長,我當時可能考慮的簡單了一些。”
金達說:“什么考慮簡單啊,你知道了常志的違法亂紀的行為,為什么不向組織上揭發(fā)他?”
傅華說:“我當時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我不好揭發(fā)。再說,常志總是我的同志,他熬到縣長這個位置不容易,我是從愛護同志的角度出發(fā),從側(cè)面提醒他一下。”
金達說:“什么叫沒真憑實據(jù)啊?方家不是說有證據(jù)嗎?”
傅華說:“他們只是在我面前說過,我也不知道真有假有。”
金達說:“你這是在包庇常志的不法行為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沒及時的揭發(fā)常志,才會讓常志越發(fā)的囂張,才會導致云山縣上一次的**的發(fā)生,你對那個云山縣被逼死的女干部是有間接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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